emsp;emsp;“他们……他们是恶魔……”
emsp;emsp;提起新教徒,泽塔用双手抱住头,长时间未修建的头发垂下来遮住他的眼,里面深藏着恐惧和仇恨。
emsp;emsp;“新教徒们不用挨饿吗?”
emsp;emsp;张玄生继续问道。
emsp;emsp;“他们当然不用挨饿,他们吞噬人一切的价值,**和灵魂,他们都会啃食殆尽!”
emsp;emsp;泽塔咬牙切齿的说道。
emsp;emsp;“他们吃人?”
emsp;emsp;张玄生平淡的问道。
emsp;emsp;“他们不仅仅吃人。”
emsp;emsp;泽塔的双手挠着乱糟糟的头发,似乎回想起了什么。
emsp;emsp;“这位先生,您是个好人,请原谅我之前的不敬,谢谢您给我的食物,让我又能多活几天。”
emsp;emsp;泽塔说着,站了起来,向张玄生行礼。
emsp;emsp;“你要去哪?”
emsp;emsp;张玄生没有起身。
emsp;emsp;“之前我没有力气上路了,但现在趁着自己还能活几天,想去依撒伯尔西边的城市看看,听说那里有反抗军。”
emsp;emsp;说着,他还挥舞了下手中的匕首,露出有些歪,但依旧白亮的牙齿笑道:“与其在这等着饿死,不如死在抗争的路上。”
emsp;emsp;“反抗军?还有人与新神抗争吗?”
emsp;emsp;张玄生联想到了什么,精神也振奋了些。
emsp;emsp;“反抗军一直存在,只是我是个懦夫,之前没有勇气罢了。”
emsp;emsp;泽塔看着西方,语气平淡。
emsp;emsp;“被我吓了一次,想通了吗?”
emsp;emsp;张玄生笑了笑道。
emsp;emsp;“不是,只是忽然觉得……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emsp;emsp;泽塔说完,便准备扭头离开,可是走了两步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回头道:“对了,这位先生,还未请教您的名字。”
emsp;emsp;“张玄生。”
emsp;emsp;“谢谢。”
emsp;emsp;张玄生看着这个走在空旷街道上有些孤寂的背影,夕阳渐渐垂落,黑暗缓缓降临,将这个肤色本就黝黑的大男孩儿吞噬。
emsp;emsp;“活着也没什么意思吗?”
emsp;emsp;张玄生自语,是什么样的经历,才会让一个本在充满朝气年龄的大男孩儿说出这样的话。
emsp;emsp;他和泽塔见面时间很短,见过泽塔饥饿时的样子,如果没有求生意志,又何必出来抢吃的呢?
emsp;emsp;但吃饱了后,他却又想去求死。
emsp;emsp;饥饿时求生是生理本能,理性回归后却想面对死亡吗……
emsp;emsp;他一路赶到依撒伯尔,对这片大地上饥荒蔓延的原因倒也了然。
emsp;emsp;大地的灵气和生机几乎完全消逝,任何植被作物都难以生长。
emsp;emsp;张玄生虽然早已辟谷,但因为口舌之欲,还经常吃一些美食,可他却忘了正常生态的规则。
emsp;emsp;没有植被作物,依靠那些生存的动物也活不下来,人类自然没有任何食物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