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灵坐在冷硬的床板上.沒有任何表情.甚至不想再多看她一眼.
萧皇后神情略为尴尬.她喝退身边的婢女.勉力笑道:“灵儿.你别怪母后.母后这样做也是为你好.当年若不是母后拼死相护.你的命早就沒了.”她叹息一声.“不过.母后虽贵为皇后.却终究只是个女人.有些事也是力不从心.你若不肯说实话.母后也保不了你.”
玉灵闭着眼.对她的话充耳不闻.
空气有些僵冷.
萧皇后耐着性子.也坐上床板.摸了摸床上的棉被:“这里睡着一定很冷吧.天转凉了.这要是在你的灵水宫.不知有多暖和多舒服呢.你就不想早些回去吗.”她抻手拉住玉灵的小手.“瞧这小手凉得.你是母后唯一的女儿.你不知道母后有多心疼吗.”
玉灵嫌恶地抽回自己的手.往边上挪了挪.
萧皇后皱了皱眉.眼中有一丝难过和失望.但很快被她掩去:“灵儿.我知道你心里恨.可母后也不想.只要你说出是谁帮你治好了嗓子.还有绣图上那几个寿字是谁绣的.母后一定会像以前一样拼死护着你的.”
说了半天.玉灵丝毫沒有反应.萧皇后沉不住气了.脸色倏地一变.冷声道:“别以为你这样装聋作哑.事情就会过去.告诉你.鸢尾已经死了.别指望谁会來救你.再给你两日时间.若你还这么任性.可别怪母后心狠.”
玉灵嘴角扬起一丝冷笑.
萧皇后气得直哆嗦:“好.你很好.看來.这些年本宫算是白心疼你了.从此.本宫只当沒你这个女儿.”她袍袖一挥.起身钻出牢门.
这时.只见阿芒脚步匆匆地赶來.面带喜色:“娘娘.有线索了.你看.”她从袖中取出一根弯曲的金线.
玉灵听到动静.微微睁了眼悄悄看去.心中顿时一惊.这不正是自己从那绣图上拆下的‘辰’字么..
萧皇后接过线.看了看:“不就是根金线么.如何能成为线索.”
阿芒抿嘴一笑:“娘娘.这金线是从那绣图上拆下來的.每个字的笔划不同.所用的金线长短也不同.只要有这根线作比对.就不怕找不出來那绣图是谁家的.”
萧皇后眼睛一亮.赞许地看她一眼:“嗯.是个好办法.走.回宫.”她侧着脸.用眼角的余光睇了玉灵一眼.
玉灵紧握着拳头.眼里充满了恨意.还有浓浓的悲伤.鸢尾死了.看他们的样子怕是很快就要找上林宛烟了吧.可恨自己不能出去.否则一定要让辰王哥哥揭穿他们的丑事.替鸢尾报仇.
两日后.大元一身风尘地回來了.
“雪狐和凌霜呢.”牧谣见他身后再无他人.诧异问道.
“回小姐的话.少庄主将她们扣下了.他特意放属下回來传话.说此次两国交战.势在必行.但请小姐不要自责.因为公主之事不过是他们寻的借口.其实幕后一直有人在策划和推动此事.他还说.等他们安全出了昌黎.就将凌霜和雪狐放回來.请小姐不要生他的气.好好保重自己.”
“可就算两国交战.他扣下她们又有什么用.”哥哥行事总是这般让人琢磨不透.
“属下也不知.不过.属下这一路追去.感觉很是奇怪.那些护卫随从倒是抬着公主的灵柩.吹吹打打.哭哭啼啼地走官道.可少庄主却是乔装打扮还雇了辆马车.带着两个婢女、雪狐和凌霜抄的小路.若不是用山庄的联络方式.属下根本找不到他们.”
“哦.他这么做.莫非是担心顺天帝反悔.”牧谣正猜测着牧宇的用意.弄音在门外喊道:“主子.不好了.”
“什么事.进來说.”
“刚刚宫里传來消息.说是皇上封了王爷做征讨大军副统领.并命他立即带领轻骑兵将穆宇一行拦截下來.以做战时人质.”
“什么..那司徒郁可应下了.”牧谣大惊失色.虽然一早料到会这样.但仍感觉事情來得太突然.
“王爷本是主张先礼后兵.和平化解此事的.可朝堂上那些昏官.特别是奚伯昌极力主张迎战.并挑唆皇上先下手为强.圣上一旨令下.王爷又岂能不从.”弄音恨恨说道.
“怪不得.看來他是早就得了消息了.甚至连皇上派谁去都猜到了.”
大元知道她说的是谁.可弄音却听得有些莫名其妙.她焦急问道:“主子.王爷在寒晖阁点将呢.他这一去.一时半会儿怕是回不來的.你要不要去送送他.”
送.牧谣猛然反应过來:“送.要送.”
她赶紧回丹房装了大大小小数十瓶丹药.打成个包袱让弄音拎着.
主仆二人脚步匆匆地赶到寒晖阁.只见宽阔的院子里.齐整整地站了好些将士.她们站在门口处向里张望.看见一身劲装的司徒郁正从屋里走出來.身后跟着小九和一个青俊小生.
他气宇轩昂.威风凛凛.冷俊如玉面修罗.对着众将士一番豪言壮语后.便听到麾下一将士.振臂高呼:“出发.”.众人便迈着整齐的脚步向外走.
牧谣赶紧往门边靠了靠.再看时.只见奚若雅从春梅手中接过一杯茶水递到司徒郁手里.两人脉脉含情.依依不舍地对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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