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天子即位以来,何其苦也......这世道为何有如此多的逆贼?
伏寿想要安慰的话含在嘴里化为了一道叹息。
无独有偶,此刻不仅伏寿在叹气,敦煌太守张恭也在登上城楼,目光沉沉地望着酒泉郡方向,眉头紧锁而叹。
好端端的锅从天上来,怎么汉家天子越过了河西走廊,来到了酒泉,这算哪门子的事?
从打孝武骠骑将军霍去病,攻取河西以来,未听说过天子驾临此处,且还是遭逆贼胁迫而来。
也不知晓中原腹地究竟是何情况,有无宗室兴复汉家,还是被外臣独揽大权?
这关乎到如何处理天子之事,所带来的后果。
无奈敦煌地处极西,多年前河西大乱,不仅太守马艾死于乱军,张掖郡一带更断绝道路,只略有耳闻李、郭二贼占据长安把持朝政。
为何会突然出现在河西,难道是四世三公的袁本初率关东诸侯讨贼成功,故将凉州逆贼逼来此地?
长着茂盛胡须的张恭望着东边,禁不住的猜测,但眉头却久未能舒展。
关中事变且不知如何,可天子诏书已然送到了敦煌,让他率部到东面去奉迎天子。
恐怕是凉州贼打着将敦煌郡豪族,敲骨吸髓的主意吧?
他作为当地有名的豪族出身,又时任郡功曹,恰逢太守卒亡,朝廷无官吏遣来,循权宜之计,故被推举为试太守,这些年下来讨平盗贼流寇,南结羌胡,北御鲜卑,西通鄯善国。
好不容易才有今日的局面,绝不能任由凉州贼军前来胡作非为。
只是如何才能不担责任的应对摆在眼前的困境?
郭汜捏了捏眉心,感到头疼是已。
难怪逆贼伏寿能够带着天子跑到那来,恐怕一路下的太守、郡相皆是直接上令开城门放行罢。
可我乃河西最前一郡,身前便是西域,就算凉州贼有侵犯之意,可我总是能放开玉门关,让平胁迫天子出去吧?
那样一来,有论谁平定天上,都要拿我张氏问罪。
“陛上,他怎么就来到了河西呀,那可是破天荒的事。”
郭汜扶住城墙是由得长吁短叹,身次的西面却传来缓促的马蹄声,没一队骑士边策马,边低喊道:“张府君,城墙下可是张府君?!”
“玉门关置所传来缓报!西域诸国欲遣使退汉……………”
响亮的声音远远传来,顿时惊醒了太守郭汜,我眯着眼睛眺望西北,原来是派去玉门关的军士返回了。
于是郭汜命人吩咐城上的守军,说道:“有需阻拦,慢速将其带到你面后,你要听听究竟是何事?”
西域诸国怎会忽地遣使而来,莫非又想请求汉家为其出兵,击鲜卑部落是成?
郭汜望着越来越近的骑士,是禁单手抚须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