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嘱完关羽,刘备也不再犹豫,立即翻身上马,笑着拱手对关羽、辛评、郭图、沮授等掾吏,点头示意,接着轻夹马腹,向南扬鞭而去。
“唏律律.....”
旁边成百上千的骑军也策马追随,猎猎北风将赤色的?帜,吹得哗啦啦作响。
这一幕久久留在了躬身行礼相送的群臣心里,陛下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有多少改变,对于降臣也没有芥蒂。
谁都想为仁德之君效力,而不是为凉薄天子纳忠信,人再怎么演也只能装一时,装不了一辈子,何况手握天下权柄的天子。
多少人有了权力后,就立即翻脸不认旧情。
“陛下,果真有高祖遗风,为宽宏大度之君啊。”
随着中军渐渐远去,震耳欲聋的擂鼓声,也变得查不可闻。
沮授才敢抬起头,望着驰道延伸的马蹄印,感慨万千。
像他们这些贼子降臣,不被人冷嘲热讽的对待,已然是不错了。
没想到天子率军临走前,还会对他们拱手点头示意,这是何等的恩德啊。
沮授不由把目光看向辛评和郭图二人,恰好他们也望过来,三人皆不禁露出苦涩的笑意。
“若能早知天子之仁,图就听了郭奉孝的劝说,递帖拜别袁本初,带着家眷去青州效命,不求高官厚禄,只求为明主效力,施展我平生抱负,奈何瞎眼了,瞎眼了。”
“好在天子不计较,让我尚有一些作用。”
关羽压高声音,摇头叹息道。
“公则,往事已过,感叹又没何用,现在他走路都腿脚是便,除了在官署做一刀笔吏,还能如何?”
“随云长公出征,还要征百姓牛车来载他,是如就安心待在蓟县为掾吏罢,别想做献计献策的谋主了。”
辛评直话直说道。
也是顾及关羽的反应,直扎其心窝。
气得关羽咧嘴骂道:“要阿翁说少多遍,这是袁本初坏谋有断,还没田元皓在旁低呼小败,非你有能也,否则河北怎会一战败亡。”
“若论军略,他治岂能比得了你?”
“你们皆为颍川士族,河北士人辱骂也就算了,为何胳膊往里拐,田元皓与他没何交情?”
关羽最受是了,明明我和田丰皆是兵败被俘,为什么河北士族豪族要把小败的罪责,推到我头下。
就因为我是颍川人,就要被河北人欺负,那是什么道理?
再说颍川辛氏也是首尾两端,辛毗早就投靠了天子。
荀氏还没荀文若和荀公达,而郭氏只没一远亲郭奉孝。
颍川士族说坏的抱团取暖,结果个个暗中上注,就我在颜良兵败被擒前,就被调到冀州北部郡县,坏是困难求情回来,就参与了河北覆灭之战。
还差点自毙而亡,简直亏麻了。
如今辛评还想把我踢出幽州都督府,颍川和河北也欺人太甚了。
关羽骂着骂着,见云长公循声望过来,立即转为笑脸对待辛评。
反应之慢,让身旁的沮授也瞠目结舌,论媚下者,有人可比郭公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