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亮爷!”

“文三,有空去找公寓那些漂亮舞女聊聊,你会发现,女人都是一样的。”冯保亮忽然一笑,说了这番话。

文三正在往外走,他听了冯保亮这话顿时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了。

他回头有些尴尬瞅着冯保亮,“亮爷,您老人家见多识广,我哪里比得上?再说,我也没钱啊!”

“屁话,要钱的女人都不是省油的灯!你一个拉车的能降住人家?让你多接触一些漂亮女人,不是让你花钱嫖娼。滚吧!嘴碎胆子又小,不改,一辈子别想娶称心如意的媳妇了!”冯保亮连连摆手,示意文三滚蛋。

文三咧嘴大笑去了外面。

冯保亮带着勇子去柜台盘账。

过了片刻时间,有顾客进来扯布。

一个,两个,......人影陆续多了起来。

冯保亮和勇子两人顾不过来,喊文三把洋车拉进来,三人接待顾客。

“小东家,听说你们铺子赔偿客人五百大洋?有这回事吗?”

“是!我们铺子为大家安危负责!”

“小东家,布质量出了问题,能换吗?”

“自然,不过必须要在我们铺子当天购买的。”

冯保亮一边扯布一边回答客人问题,这些顾客得到了承诺,心满意足离开。

过了一段时间,忽然,栋子从后门小跑进来,“亮子哥,二奶奶请你过去说话。”

“哦?”冯保亮皱眉,“何事?”

“不清楚,我们都在外面待着呢!”栋子摇头。

冯保亮听了,便放下布尺和剪刀,让栋子替他扯布。

冯保亮给这名顾客扯了布,交给栋子,这才迈步朝后院而去。

路上,冯保亮思索着可出现的情况。

来到后宅,发现大家都站在廊庑和院子等候。

那四姑娘带来的老妈子立在廊庑最前方,之后收冯妈,在后面是李枣儿,周大娘,郭大娘,老三冯保孝。

最后是那名拉车的车夫。

“亮子,快进去,四姑娘要问你话呢!”

冯妈没等李枣儿等人朝冯保亮打招呼,抢先一步招手大喊。

这声音很大,惹得那前方老妈子一笑,“老嫂子,你身体很硬朗呢!”

冯妈也一笑,“托小辈的福,还行!”

这老妈子笑脸僵在脸上,一转头看向前方,眼观鼻鼻观心了。

冯保亮朝车夫,老妈子一拱手,便入了后堂。

里面中堂没人,大套间门房开着,冯保亮走了进去。

茹二奶奶坐在沙发上,而那名四姑娘站在留声机旁边,正在翻看唱片。

见冯保亮进来,茹二奶奶暗中朝冯保亮使眼色。

意思是小心回话。

这......?

冯保亮挠了挠后脑勺,他缓缓朝四姑娘和茹二奶奶施礼。

“见过九太太!......见过二奶奶!”

四姑娘缓缓转身,她凝视冯保亮一眼,含笑道:“你是二奶奶身边的人,叫我四格格便可。”

“是!”冯保亮欠身答应下来。

四姑娘就是瑞贝勒府的千金,按规矩,下面的人都要尊称一声格格的。

不过,她眼下嫁了人,外人可以称呼少奶奶和夫人。

那与瑞贝勒府有关系的人见了她仍然要称呼一声格格,表明是自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