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洋镜过来,就是立柜抽屉那个放大镜!”
“是,爷!”
王幼春拿着放大镜仔细看了一阵子,最终落在那徐文长印章之上。
他俯身看了一阵子,面露难色。
冯保亮捕捉着对方脸上表情变化,见对方停顿在印章之上,仿佛拿不定把握似的。
这......?
难道这小子对书画这方面有研究?
过了良久。
王幼春眉头拧成一个疙瘩。
抬起头来审视冯保亮,“这画哪里来的?”
“王公子,瑞贝勒府啊!”冯保亮拱手回答。
王幼春皱眉,“我看这印章不对!”
“这......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难道还要麻烦先生?”
王幼春自言自语起来,他时而皱眉时而双眼一亮,人在房间来回踱步。
走了片刻,他或许感到口渴,便坐回椅子上喝茶。
趁此机会,冯保亮上前一步,拱手提醒,“王公子,你瞧,是不是从实业厅回来再研究这画?你看着假,咱们一起去找那个罗教授看看如何?”
“罗教授?”王幼春皱眉摔下茶碗。
“铛铛铛!”茶碗盖子跌落桌面,传来响声。
王幼春一张脸黑了下来,瞪着冯保亮,鼻子冷哼,“呵呵,你知道他底细吗?你知道他怎么发财的吗?”
“这人惯会沽名钓誉,令人不齿。”
“啊?”冯保亮呆了呆,一脸狐疑之色瞅着王幼春,“可是......他为金公馆…………………
“呵呵,那是昨日事情了!”王幼春冷笑。
冯保亮忽然想起来罗教授与五姑娘的那一场争论。
历历在目!
如今,......仿佛有了结果。
罗教授这遭遇不意外。
天底下有权势的男人怎么会让女儿受了委屈?
这断然是不可能的。
“怎么?你想什么呢?替那个罗教授不平?”王幼春见冯保亮发愣,皱眉询问。
在王幼春看来,冯保亮可能为罗教授抱屈。
“不!我想到这人在五小姐和大少奶奶,三少奶奶面前大放厥词,公然挑衅五小姐,我当时都快吓傻了,这人能活着,定然是命好!”冯保亮含笑摇头。
“哦?你当时在场?”王幼春惊讶。
“是啊!还有贾爷,还有那琉璃厂的蓝掌柜。”
“行了!我可没兴趣听贾老头和蓝胖子的事情。你带着这画,咱们先去交通官衙总部,再去实业厅。”
王幼春出门,坐在自家马车代步。
冯保亮自然没有资格与人家同乘,他雇了两名车夫在后面追赶。
好在是城内大街,马车跑的不快,两名车夫勉强赶上。
一路疾奔,等到了交通总部官衙,两人都累成狗了似的,大口大口的喘气。
冯保亮给了两人二倍车费。把手提箱给勇子看护,他抱着从王家借来的木盒子跟在王幼春后面朝官衙大门走去。
交通总部官衙修的很气派,石基建造,青砖琉璃瓦。大理石,花岩石等石柱,石台阶,石墙壁。
房屋建筑是木质,两人环抱的大木柱子,精巧绝伦的榫卯构造。
官衙门卫见到王幼春之后,一脸热情有加见礼。
按例检查了冯保亮便放行了。
一路前行。
有认识王幼春的都慌忙跑过来寒暄一番。
众人脸上透露着讨好和奉承!
连看冯保亮都面带亲切笑容。
来到一个安静班房廊庑下。
“终于摆脱这些人纠缠了!”王幼春感叹,面露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