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六子立即泡茶,给三人倒了三碗茶水。
聂生微微一笑,谢过陈六子。
他环视房间一圈,感叹道:“京城的奢华不弱于津市,这公寓更像是沪市那些大饭店了。至于......津市,在这方面还差了点。”
“聂兄过谦了,天下谁不知道津市的繁华?对了,恒丰也在津市有纱厂吗?为何我未曾听闻?”冯保亮含笑询问。
聂生摇头,“我父一脉,已经退出上海纱厂经营。我父在津市出任中孚银行协理,协助孙老爷子处理金融事务。”
抬头,聂生看向陈六子,“说起来,陈六子兄弟三顾茅庐,其心可诚。奈何吾三伯无心北上,故此,他拍电报告知吾,让我过来瞧瞧。”
他转头看向冯保亮,继续说,“我眼下在中孚银行当一名小小出纳,我更希望投身实业,而不是尔虞我诈环境之中。”
“冯兄弟,不知你打算投资多少大洋?”
末了,聂生盯着冯保亮询问。
冯保亮一笑,“大概在五十万大洋左右,以后继续追加数额。”
“哦?五十万大洋!”聂生点点头,缓缓道:“这足矣开工了,你不缺钱,那么…………………”
聂生再次看向冯保亮,“缺技术和人才对吗?”
“不错!聂兄,你真是一针见血啊!”冯保亮含笑点头。
“不!不!冯兄弟过奖了!”聂生含笑摆手,解释道:“眼下,各地都在摩拳擦掌,都准备进军纺织业,这造成了技术人员短缺局面,这也是适逢其会的幸事,未来,我们国人有衣服可穿,能苟办到就不易了。”
“聂兄高论,不知可否愿意合作?”冯保亮直接询问。
聂生矜持一笑,“我过来正是因为此事,听闻背后是金家生意,对吗?”
忽然,聂生询问关键问题。
冯保亮内心早已经有了准备,他微微一笑,“是有些关系,但是......关系到首相的声誉,我只能说绝对没有。”
聂生一笑,“没有更好,如果有了,我还有些犹豫呢!......”忽然,话语一转,聂生正色道:“冯兄弟,我个人出资十万大洋,另包揽纱厂各种技术,你准备给多少股份?”
冯保亮闻听一笑,“聂兄,你准备要多少股份?直接讲就是了,我也好传话。”
聂生皱眉,微微一沉思,便伸出了三个指头来。
这就是三成股了。
幸好这家伙没有要五成股。
陈六子的事情只是独例,下不为例。
冯保亮一笑,“三成,我想没有问题,聂兄,你等我的好消息。”
聂生微微一笑,拱手道:“好!我正要游玩一下京城呢!”
冯保亮叫来文三,让文三做车夫陪聂生游览京城。
他与陈六子去了永安里工地,与这些建筑队东家商定开工事项。
听闻了冯保亮心中全盘计划,这规划图已经被陈六子画好了。
这一百亩田分三期工程,截留三分之一面积作为纺织纱厂,后面三分之二面积为织布厂,染色厂,仓库等。
另外,还要购买大量地皮作为纱厂用地,算下来,投资颇为巨大。
“钱不是问题,重要的是建出来,产品生产出来。六子,这一切靠你了。我呢,继续找人筹备资金,咱们争取一个月后,织布厂先办起来,到时候,交通总部叶次长过来捧场,咱们局面就打开来。”
冯保亮挥手,再一强调钱不是问题,人脉不是问题。
陈六子表情一震,急忙苦笑点头,“行!我就不废话了,撸起袖子干了!”
“这就对了嘛!咱们就是要敢为天下先!”冯保亮豪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