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二哥,我的意思是整个布行,不是一家一户,而是整个鲁地布行。”
“哦?......这也不错了!我听闻过洋布生意不错,没想到土布还有如此利润,真是小觑了。对了,冯兄弟,对于电影投资,你有什么看法?”
“我哪有什么看法?听七爷命令捧红那个叫邱小姐的呗!”
“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哎,难办啊!咱们见了七爷再说吧!”
来到前门西河沿大街,那出租的房子门口。
再往东十几步,就是交通银行,盐业银行大楼。
这是一座三层独栋大楼。
冯保亮下了车子仔细打量。
这木楼有些破旧了,其檐角飞翘,彷佛是凝固的音符,随着风的律动轻轻摇曳。
琉璃瓦在旭日的照耀下,反射出微弱的光芒。
雕梁画栋间,那些刻满了精细的图案,笼罩了一层灰尘。
铺子门前的青石台阶,因年代久远,略显磨损。
廊庑柱子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阳光落下,投下斑驳陆离的光影。
正在打量间,木楼房门开了,一名西装男子见冯保亮和刘宝善两人站在门口,他微微一怔,一抱拳,“两位是......?”
刘宝善一笑,“昨天谈好的,我们过来租房子。”
西装男子皱眉,有些疑惑,“昨天是......一名胖子,你们......?”
“废话!等会儿,正主就过来了。你小心候着,别乱动才对。”刘宝善拉下脸来,也不管西装男子什么态度,就背着双手踱步进了木楼门房。
冯保亮含笑朝西装男子抱拳,便跟了上去。
入了门房,里面是大客厅,里面有很多座椅,不过,都已经摆在桌子上面了。
前台有柜台,有大立柜,上面还有寥寥几个茶碗。
看样子,这以前是个茶馆。
西装男子跟上来,或许见冯保亮好说话,他朝冯保亮拱手,“请问,你们租多久?”
冯保亮一笑,“自然是越长越好,谁会嫌弃生意亏本?”
西装男子听了,顿时无言以对。
刘宝善大笑,“哈哈,冯兄弟,你说得太对了,这话我记下了。”
冯保亮含笑拱手,“刘二哥,你可别打趣我。”
“不,你说的是实话!走,咱们先去楼上转转。”刘宝善朝冯保亮招手,两人顺着楼梯朝楼上走去。
“冯兄弟啊!你从鲁地进购土布是吧?价格如何?”
“一尺一角,加上运费,成本在一角一分。”
“哦?......这运到东北的多少?”
“走水路,走青岛到大连,很近的。”
“哎呀!我才想到可以走火轮船对吧?”
“对!”
"
“这可惜了,离咱们四九城太远了。对了,我听幼春说,你正在建织布厂,印染厂?这得投资多少啊?”
“都是一些鲁地商人,大家合作呗!”
“鲁地商人?.......冯兄弟,你可要介绍为兄认识一下,我现在无事可做呢!”
“刘二哥说笑了,你在七爷身边做事,哪里还缺差事?”
“冯兄弟,我说的是实话。我正在为生计发愁呢!实不相瞒,我看上了造币局的差事,就是缺少打点。”
“哦?缺多少?刘二哥请说,我一定帮忙。”
“不多,一千大洋就好。如果冯兄弟慷慨解囊,我以后定然重重酬报。”
“没问题,等晚上我让跟随亲自送府上。”
“哎哟!冯兄弟,你真是......惭愧!我有些激动,你放心,兄弟绝不忘了你今日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