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等到正中午,到了津市。
这要走津浦铁路,到南京浦口,坐火轮船过江,再乘坐去沪市火车。
冯保亮买了车票,是下午两点的头等车,每张五十大洋。
四人便是二百大洋。
茹二奶奶倒吸一口凉气,有些幽怨瞪着冯保亮,“二爷,你这一下扔掉了一个院子钱。
冯保亮一笑,“小事而已,等到了沪市,你会更加开了眼界呢!”
两天过去了,历经了五十多个小时,这才达到沪市车站。
这是下午三点钟,冯保亮四人出了车站口,坐上洋车朝恒丰纱厂赶去。
到了地方,勇子付了车钱。
眼下,勇子充当了大少爷身前小厮角色,忙前忙后张罗着。
杨树浦华盛路大街3号。
这是聂家的恒丰纱厂。
这家纱厂原本是李鸿章领导创办的上海机器织布局,是中国第一家官商合办的规模最大的近代化纺织厂。
因两年后,一场大火将厂子烧得精光,那时候,聂家的老太爷聂缉梨在沪市做道台,道台就是后世的沪市市长。
聂家老太爷帮着李鸿章,盛宣怀他们善后,一年后重建了纺织厂,改名华新纺织总局。
新建的纱厂仍然在全国遥遥领先,也是官商合办实业,聂家在纱厂有了不少股份。
当年,这纱厂有过赚钱的年头,但也常常亏损。
洋务巨头盛宣怀当时说,沪市华洋商人,皆聚于杨树浦一隅,互相倾轧,无不亏本。
这是官商合办实业通病。
盛宣怀只是点出其中之一。
后来,聂家老太爷去世,由聂家三公子聂云台出任总经理后,纱厂情况才有了好转,逐年盈利,
盈利有了银子,让聂家有了实力可连年吞下该厂的股票。
最终,八年前华新纺织总局成了聂家的独资企业,改为恒丰纺织新局即恒丰纱厂。
让勇子去恒丰纱厂通报,冯保亮带着茹二奶奶和李枣儿去街面一家茶楼休息。
冯保亮先来聂家的纱厂,没有别的目的,重要目的就是找一个安全落脚点。
当然,顺便拜访一下邀请对方北上建厂。
当初,也幸亏陈六子打通了与聂家的关系,否则,冯保亮也不会直接贸然前来。
眼下的上海,青帮横行。
闻名后世的上海滩三大亨还没有发迹,成为一方霸主。
不过,眼下的情况更乱。
冯保亮准备在沪市待十天左右,这期间的安全便是重中之重了。
为此,冯保亮选择了聂家。
很少有人知晓,聂家眼下的族长聂云台是曾国藩的外孙。
就凭这身份,聂家在后来的日期间,家族的恒丰纱厂依然屹立不倒。
“亮子哥,这里大街很大,人怎么空荡荡的?”李枣儿望着外面,有些不解,回头询问冯保亮。
冯保亮一笑,“这是纱厂厂区,这里凝集了全国九成九纱厂,等工人下班时候,你就会看到人山人海大场面呢!”
“比庙会还热闹?”一旁的茹二奶奶惊讶询问。
“庙会?......哎!这里有十几万人呢!你说呢?”冯保亮含笑摇头。
十几万人?
茹二奶奶和李枣儿两人听了都睁大双眼,一脸震撼之色。
两人都傻眼了!
这消息颠翻了两人三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