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保亮急忙点头,说了聂云台的条件。

末了,冯保亮两手一摊,“最后听到京城的案子消息,聂老先生就没了回音了。我看出来了,他对四九城的投资环境不放心。听他说,准备在沪市建立分厂。'

“案子?”金铨眉头拧成一个疙瘩,脸色沉了下来。

他缓缓道:“这吴炳相仗着段议长宠信,向来胡作非为。只是......没有道理对你动手啊!对了,你给他孝敬了吗?”

金铨皱眉询问。

“送了一千大洋银票!”冯保亮如实回答。

金铨听了面色拉了下来,“收了钱还如此办事?这断然不是他的作风,这里面一定有问题,你有什么看法?”

冯保亮嗫嚅一下,缓缓道:“我听说是行政处的一名科长带的队,这更不应该了。这行政处处长就有织布厂两成股,司法处的雷处长也有两成股,这都是李太太和雷太太所持。如果有问题,一定是李处长有所不满吧!当

初,我并没有告知要建印染厂。”

“当初情况是,我无法保证印染厂建成,因为这里面需要技术。我没有这方面人才,幸好去了鲁地周村一趟,请来了这方面人才。我答应人家股份五五开,自然不能再让其他人入股了。当然了,王家算一股份。”

“当时,李太太知道后闹着要退股,幸好雷太太劝阻了。眼下,就是这个内部矛盾,其他的就没了。所以,我有些怀疑李处长内心有了想法。”

金铨听了,掐灭雪茄,背靠沙发缓缓点头,“如此就说得通了!一个王科长可没有这么大胆。这个李处长,我略有耳闻,听闻工作兢兢业业。冯亮子,你对他很熟吗?”

“我也不熟,他的情况都是我夫人说的,听说他手下有南城的恶霸马爷,东城的恶霸赵四爷,很厉害的。”冯保亮解释。

金铨一怔,面露惊讶之色,“真的?”

“应该错不了,马爷这人我见过,他控制着菜市口菜市场到南城门。赵四爷,这人就是外城东花市一霸,控制着那一片手工作坊。”冯保亮说了详细情况。

金铨面色凝重,眉头拧成一个疙瘩。

“如此说来,这人不简单呢!”

过了良久之后,金铨抬起头来,朝冯保亮道:“你回去见了吴炳相之后,不要急着结案。”

“是!”冯保亮立即答应下来。

金铨点头,他又皱眉瞅着冯保亮,“你要娶那名茹夫人?”

冯保亮无奈一笑,“没有她的古董,哪有我今天成就?不论别人什么目光,我定然是不会改的。

金铨微微颔首,“有情有义,天作之合。好吧!你回去吧!有事情我会让燕西和道之告诉你。”

“是!”冯保亮急忙起身,深深长揖,躬身退下去了。

出了金公馆,在胡同口拦了洋车,冯保亮和勇子回到了老宅。

冯奶奶听两人还没有吃晚饭,立即安排张夏儿下了两碗鸡蛋面。

吃饭时候,冯奶奶提出过几天要搬进厂房。

眼下,靠近大道纱厂门面楼早已竣工,里面装修一番,非常气派暖和。

人可以搬进去住了,因为失窃案子事情,陈六子等人不敢转移过去。

不仅大道五十米门面楼竣工,那织布厂第一批厂房和宿舍也基本竣工了,只需要简单的粉刷一遍,铁轮织布机入内,可以开工生产了。

印染厂还需要一段时间,好在工人宿舍建好了。

冯保亮听了老大冯保顺絮絮叨叨回禀的情况,等讲完他一碗面也吃完了。

“奶!把铁炉管子安装进去,碳火烧起来,等房屋没了潮气,就搬进去住。”冯保亮朝冯奶奶道。

冯奶奶皱眉,“这得多久?亮子,奶奶警告你,你想娶那寡妇,先过奶奶这一关,除非我老婆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