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通官衙门卫电话打到叶恭办公室,是秘书张大福接的电话,听是冯保亮,他立即让门卫放行。
放下话筒,张大福去了隔壁正殿回了消息。
叶恭绰抬起头来,他把手中的文件放在一旁,那摞的很高的文件上面,摘下眼镜,缓缓询问,“可说了事情?”
“我忘了问!”张大福苦笑摇头。
叶恭绰皱眉,“丢三落四,成何体统?”
顿了顿,他往长椅一靠,皱眉思索起来,“这小子有什么事情呢?不会是遇到麻烦了吧?”
“见不得!有了麻烦,幼春肯定知晓。”张大福摇头。
叶恭绰捋着胡须,“如此说来,你对他眼下情况没有看透啊!”
“先生!你的意思是......?”张大福有些不解。
叶恭绰淡淡一笑,“小儿抱金行于闹市,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啊!”
张大福皱眉,“先生,人家有金公馆罩着呢!”
叶恭绰点头,又摇头,“形势复杂多变,如果没有很深的利益,人家金公馆也能抛弃他。”
就在叶恭绰与弟子讨论时候,外面值班人员传话过来,冯保亮在在外面等候。
叶恭绰让人请进来。
冯保亮进了大殿,他立即朝叶恭深深一礼,“晚辈见过叶先生。”
又转身朝张大福施礼,“见过张兄。”
张大福含笑拱手回礼,并没有言语。
叶恭绰含笑站起来,“免了,来来来,到沙发那边坐下说话。”
“叶先生,惭愧!昨天是您老寿诞,我忘了日子,没想起来。今天过来请罪了!”冯保亮深深一礼,一脸惭愧之色。
叶恭绰微笑捋着胡须,“你没去就对了!我专门告诉幼春,不让他告诉你这事情。”
“啊?这是......?”冯保亮惊讶,面露不解。
叶恭绰含笑招手,朝沙发走去。
来到沙发,叶恭坐了下来,招手让冯保亮在对面坐下。
冯保亮自然婉拒,表示要聆听教训。
叶恭绰含笑摇头,“老朽没有别的意思,你去了会让大家询问纱厂事情,交行投入那一百万大洋消息真假,......你说......我能怎么回答呢?对了,见了曹总长了吗?”
“还没呢!我回来一直正张罗着织布厂开张,今天就去见曹总长,邀请出席生产庆典。”冯保亮急忙解释。
叶恭绰缓缓点头感叹,“时间真快啊!”
说着,叶恭绰询问,“要生产了?什么时候?”
“就定在明天中午!”冯保亮躬身回答。
“都准备妥当了?”
“是!”
“请了什么人?"
大杂院。
范五爷等到傍晚时分,这才等到佟奉全。
眼下,佟奉全样子疲惫,满脸胡子拉碴。
见冯五爷摆了半桌酒菜等着他,佟奉全受宠若惊了。
“五爷,你这是......我......”终奉全语气有些着急,一脸抗拒样子。
范五爷一直纠缠着让他造假,奉全真的是被纠缠怕了。
“佟兄弟,你误会了!来来来,快坐下。今晚,我绝不提什么画,我提一句,我范五就是后娘养的。”范五爷热情招呼,拍着胸口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