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保亮含笑摇头,“我不是个凑热闹的人,高兄,请!我送你。”
“好吧!冯老弟,留步!”
“不!我送你。”
送走高理亭,冯保亮会见一脸异色的聂经理和周掌柜。
聂经理是受了恒丰纱厂大股东聂云台的吩咐,来见冯保亮。
两天后,聂云台要来京城一趟,顺路拜访一下冯保亮,参观一下大华纱厂。
冯保亮满口答应下来,欢迎对方参观,到时候他亲自去车站迎接。
聂经理感谢不已,他得了准信便告辞去了。
天坛的礼和商行周掌柜起身抱拳,“冯先生,我们是否可以单独谈谈?”
冯保亮含笑点头,转头看向瑞家家主一眼,询问,“瑞贝子,你有什么事?”
瑞贝子立即起身,朝冯保亮拱手,“冯先生,我来出售贝勒府,请看在四格格的面子上,能否收下这座府邸?”
冯保亮眉头拧成一个疙瘩,“卖贝勒府?你们去哪里?”
瑞贝子苦笑,“实不相瞒,去津市。”
冯保亮微微颔首点头,“津市也不错!比京城都繁华呢!”
抬起头来,冯保亮瞅着瑞贝子询问,“说吧!价格多少?”
瑞贝子顿了顿,伸出一个手指,又伸出一个手掌来,意思是一万五千大洋。
冯保亮心底默算了一下。
这价格......大概多了好几千大洋吧!
当然,瑞贝勒府位置还是比较好的。
沉思一番之后,冯保亮点头,含笑朝瑞贝子道:“行!等府邸家都搬走了,你来找我交易。”
“冯先生,一言为定!”瑞贝子面露一丝激动,急忙拱手。
冯保亮一笑,“自然!我冯亮子最重信誉,难道还骗你不成?”
“是是是!冯先生,我回去准备。”瑞贝子一拱手,告退去了。
客厅只剩下周掌柜一人,冯保亮含笑请周掌柜坐下谈话。
周掌柜含笑拱手,缓缓坐了下来。
他朝冯保亮再次一拱手,“冯兄弟,我听闻兄弟在找神枪手训练纱厂保卫部人员,我周善信毛遂自荐。”
“哦?你哪来的消息?”冯保亮含笑。
周善信迟疑一下,拱手解释,“我与周村的周双文都是礼和洋行下面代理人,而我比他高一截,是礼和洋行在华副经理,董事。”
“周算盘?”冯保亮顿了顿,点头一笑,询问周善信,“你如何训练保卫部人员?”
周善信立即道:“我按照德国一流的军事训练大纲,保证让你的手下人脱胎换骨。”
“哦!听上去不错,说说计划吧!”冯保亮含笑。
“训练半年,保证枪法在百米之外,百发百中。另有特种治安训练,爬墙,上楼如履平地。再则......传授军中搏斗拼杀技术,保证冯先生你的的安全。”
“好吧!......你说的挺不错,半年费用多少?”
“这……………冯先生!按照军事化训练定然开销大,这五百人每月大概要浪费上万发子弹,还有肉类等。这…………………
“直说吧!”
“每月五百大洋!”
“哦!......好!这训练总教官,就是你了。”
送走周善信,冯保亮立即在保卫部办公室朝金铨办公室打了电话,接电话的是吴秘书。
冯保亮请他询问金铨有没有时间,他有情况回禀。
等了一会儿,金铃声音这才传来,“亮子吗?怎么?等不急了?”
冯保亮用恭敬声音道:“金伯父,大华纱厂还是有能力应对洋人挑衅的,这一点我们不怕。小侄打电话是关系到七公子,七公子今天追着小侄询问股份问题不放,小侄想,提前告诉金伯父一声。”
“哦?你怎么回答的?”
“小侄让七爷回去问金伯父,说金伯父知晓隐情,并没有透露股份问题。”
“噢!我明白了!亮子,以后,这股权问题你就推到道之身上吧!对了,有时间就把股份协议签了送给道之。”
“是!我明天就过去。”
“不!不!等过几天吧!十五日是我小女儿的生日,你也来参加。”
“是!金伯父,我定然携带厚礼过去。’
“哈哈!无需!平常礼物就行了!”
“不!金伯父对大华纱厂有庇护之情,对我冯亮子有栽培之恩。我定然不能忘了。”
“哈哈!言重了!好了,我就先挂了。”
金公馆。
金燕西回到家中房间,他忽然感到屋内很冰凉。
这让他有些郁闷,让金荣金贵两人立即把壁炉点起来,烧的旺旺的。
大少奶奶吴佩芳和三少奶奶王玉芬,翠姨,金梅丽四人听闻金燕西回来了,立即放下麻将,都来金燕西房间围观。
“七哥!”金梅丽一见到金燕西,就高兴扑了过来,挽着金燕西胳膊摇晃,“七哥!你在外面好潇洒呢!给我几张电影票呗!”
金燕西皱眉,“你每天都要电影票,都送给谁了?同学有那么多吗?”
金梅丽见金燕西心情不好,顿时一笑,吐了吐舌头,连连摇着金燕西手臂撒娇。
“七哥!好七哥!给三张就行了。再说,我带同学们给你捧场呢!”
金燕西无奈一笑,“好吧!我要谢谢梅丽捧场。只是......这电影票我没有带在身上,你去电影公司去拿就行了。谁还拦着你?”
这时候,翠姨,大少奶奶吴佩芳,三少奶奶王玉芬三人已经进了屋,见金荣金贵正在壁炉旁边生火,三人对视一笑。
“翠姨!大嫂,三嫂!”金燕西朝三女打招呼,“怎么?太太和四姐还没有回来?”
大少奶奶吴佩芳含笑点头,“太太在贤良寺碰到柳太太了,大家去柳家去了。对了,燕西,你从哪儿回来的?不是说去天坛了吗?”
金燕西道:“就是从天坛回来!”
大少奶奶吴佩芳一笑,“天坛可是废弃了!哪里有什么好玩的?”
一旁的三少奶奶王玉芬接话话题,“燕西不是说做善举吗?”她看向金燕西询问,“燕西,是大华纱厂在天坛施粥吗?”
金燕西摇头晃脑,“施粥算什么?人家冯亮子可了不得,捐了一千套棉衣棉裤,还有一些衣袍,总价值大概有五千大洋吧!”
“啊?这么多?”一旁的金梅丽惊讶,小眼睛瞪得溜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