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小姐金道之絮絮叨叨的,一边捶背,一边哭着抹眼泪。
金太太急忙扶住金铨,替他在后背顺气。
金燕西急忙起身替金铨捶背。
片刻之后,金铨渐渐地平静下来,人也冷静下来。
他缓缓坐直身体,侧头瞅了四小姐金道之,金燕西两人一眼,长叹一声,“唉!都怪我把你们两人宠的......唉!瞧瞧,一点都不让人省心。”
说着,金铨双手拍打膝盖,满脸的懊恼之色。
金太太站直身体,皱眉道:“老爷,我觉得女儿没错,错的是人家,你可不能为了什么面子,让女儿受尽了委屈。”
金铨皱眉,眉头拧成一个疙瘩,抬头瞪着金太太一眼,“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咱们总不能让人家守华绝后吧?”
四小姐金道之立即道:“谁说我不能生孩子?今早我身体不舒服,就是有了身孕!”
金太太惊喜,“真的?”
金铨也一脸狐疑之色瞅着四小姐金道之。
四小姐金道之正色点头,“自然不假!”
“多久了?”金太太高兴询问,急忙过来搀扶四小姐金道之。
四小姐金道之含笑,“一个多月呗!我为了孩子才独自回来的。”
金太太高兴合不上嘴,她立即拉着四小姐金道之坐下,朝金铨笑道:“老爷,我就说吧这事情不怪道之!我看,这姓刘的伤了道之的心,他这是瞎了眼。”
金铨挠了挠面额,缓缓点头,“也罢!就让守华回来照顾道之。至于这纱厂......?"
金铨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目光看向金燕西,“燕西,你还是协理,不过,我会找人......对了!就冯保亮吧!让他做你的事情,你每天按时听他汇报就行了。”
金燕西皱眉,一脸无奈之色,“怎么又是保亮?不能是别人?”
“怎么?你们怎么了?”金铨皱眉询问。
金燕西两手一摊,“爸,说实话,我有些羡慕这家伙。”
金铨听出了话外之音,皱眉道:“你如果有如此能干的手下,就会明白别无选择,只有他能帮你解决存在的问题,明白吗?”
说完,金铨一挥手,让金燕西回去。
金燕西立即迈着轻快步子回房去了。
金铨背靠沙发之上,闭目养神片刻,睁开双眼,这才长叹一声,朝金太太和四小姐金道之两人道:“绕了一圈,完璧归赵,我终究是老了啊!”
翌日,清晨。
大华纱厂。
冯保亮醒来。
【我的总资产:107金309000元】
积攒到三十万大洋了!
是时候放入纱厂银库了。
冯保亮起身,洗漱过后,他下楼来到一楼大厅吃早饭。
冯奶奶,冯妈,勇子姥姥,老大冯保顺,冯二叔,冯二婶等人都在,大家见冯保亮下楼来,冯二婶急忙拉着几个小辈让了座位。
张夏儿,张秋儿两人给冯保亮端来早饭,放在眼前。
冯保亮发现老三保孝和宝妹不在,便询问两人。
冯二叔急忙说了,柳翠花让店伙计过来传话,想要见两人,三等人一早送两人去了。
冯保亮皱眉,觉得这柳翠花估计又要闹着要钱了。
等冯二叔说完,冯妈朝冯保亮询问他与茹二奶奶婚事情况。
再过二十多天就过年了,婚事必须开始筹备了。
这一次,冯奶奶难得全程没有说话。
等冯妈说完,冯保亮想了想,说先搬家,大家搬到纱厂南区,等安顿好了就准备婚事。
眼下,随着拜访的人员身份越来越杂,这办公大楼不适合居住了。
大家都想搬到纱厂南区,那里靠近运河,风光优美,环境赏心悦耳,得到大家一致喜欢。
冯二叔听了立即表示同意,他毛遂自荐,负责搬家,吃过早饭就开始。
搬家不仅有冯家一众人,还有陈六子家属等,冯保亮说了早已分配好房间事情,让冯二叔,张学才两人严格执行,整个事情就定了下来。
吃过早饭,冯保亮带领勇子等人去医院接茹二奶奶回来,其他人便开始收拾东西,准备搬家。
冯保亮一行人来到双旗杆医院,冯保亮来到茹二奶奶病房,发现病房竟然有两张床,其中一人竟然是四姑娘瑞英秀。
见到四姑娘瑞英秀那一刻,冯保亮心中顿时紧张起来了。
冯保亮一脸狐疑之色瞅着四姑娘瑞英秀,“四姑娘,你这是......?”
四姑娘瑞英秀抬起头来,含笑道:“我也身体不舒服,住院陪一下兰儿。”
“这………………怎么了?”冯保亮皱眉。
一旁的茹二奶奶轻笑,朝冯保亮娇嗔一声,“二爷,别听秀儿胡说,她好着呢!住院在躲避张家一众人呢!”
冯保亮听了哑然失笑,点点头,“这张家确实有些麻烦!”
茹二奶奶皱眉,“二爷,你应该找七少爷说说,他怎能容忍别人欺负秀儿?张家也不行,真没有想到,他家竟然如此不要脸,可惜了灵儿!”
到了后面话,茹二奶奶语气有些伤感。
她没有想到的是,灵儿留下的这股份,竟然让多年的交情都没了,大家都撕破脸了。
要银子,不要脸!
四姑娘瑞英秀也一脸期待望着冯保亮。
冯保亮皱眉叹了一口气,“这里面道理原本很简单,只是......有些人掺和进来变得麻烦了!李家,江家两家拉来了侗五爷,谁敢不给面子?”
溥侗是小皇帝溥仪的堂兄,因为排行老五,内外行尊称其为“侗五爷”。
他自幼在上书房按部就班,业余酷爱戏曲,官从前清到民国,做到世袭镇国将军,辅国公到民政部总理大臣一职。
侗五爷人缘很广,尤其在戏曲界,地位非同一般。
大家都给他面子,金燕西与人家比起来,萤火之光与皓月争辉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