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三顿时嬉皮笑脸起来,朝瑞府大太太做了个鬼脸,一副你奈我何样子。
这可把瑞府大太太气的一佛升天二佛涅?,她双手颤抖指着文三,人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来了。
侗五爷皱眉,朝李长泰,江朝宗两人使了眼色,两人急忙低声拉住瑞府大太太,低声私语安慰起来。
冯保亮朝文三瞪了一眼,“文三,安静点!”
“是,亮爷!”文三急忙立正,站如松,眼观鼻鼻观心了。
侗五爷见冯保亮不痛不痒的训斥文三一句,明显是袒护手下人,他脸上的不悦之色更浓了。
“冯先生,你的手下也太过放肆了!”侗五爷拱手,沉着脸道。
冯保亮一笑,拱手回礼,“侗五爷,你刚才瞧见了,这大福晋目光是什么样子?这分明是视若仇人啊!我这名手下只是听命行事,平白遭受如此仇视,难道就无动于衷吗?所以,一个巴掌拍不响,孤掌难鸣。所有矛盾都是有
原因的。
言语被驳了回来,五爷面子挂不住了,他立即道:“好!咱们就说说大福晋与少福晋两人矛盾吧!今天,咱们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事情一清二楚说清楚了,做出公平判决,如何?”
冯保亮含笑拱手,“五爷,理当如此!请!”
说完,冯保亮做了个请的姿态。
这时候,老三冯保孝听了四小姐金道之命令,搬来一张太师椅,放在了离沙发旁边不远处。
而冯保亮正好请侗五爷到太师椅去坐。
侗五爷自然看到了这一幕,他朝冯保亮一拱手,表示感谢,便迈步朝沙发区而来。
来到近前时候,朱三小姐含笑起身朝侗五爷施礼请安。
“五爷,给你请安了。”
侗五爷回礼,“不敢,不敢!请三小姐坐下说话。”
这时,茹二奶奶起身朝侗五爷请安。
“给五爷请安。”
侗五爷点头,“坐下说话吧!”
茹二奶奶谢过五爷,小心翼翼的坐了下来。
整个过程之中,唯独四小姐金道之淡淡的喝着茶,仿佛这一切与她没有关系。
侗五爷见四小姐金道之没有理会他,他微微皱眉,朝四小姐金道之一拱手,便转身到太师椅坐了下来。
虽然这女人是金公馆的四小姐,不过,他侗五爷也不差,曾经是正宗的皇亲国戚。
眼下虽然落魄了,但也不是普通人可以怠慢的。
既然金首相的女儿不愿理会他,他也犯不上去巴结人家。
这一幕不仅让冯保亮诧异起来,连朱三小姐也顿时百思不解了。
她顿了顿,等侗五爷坐下之后,便立即开口笑道:“五爷,你难得出城走走。对了,纱厂车间去过没有?你感觉如何?”
侗五爷皱眉,“一路被门卫押过来的,我等哪有资格参观这纱厂?”
朱三小姐碰了软钉子,她并没有生气,而是微微一笑,“我听茹夫人说,李统领他们来过一次,闹得挺厉害的。”
侗五爷点头,“对!大福晋来过一次,纠纷没有解决,又请我过来调解。我的意思很简单,化干戈为玉帛,毕竟,她们曾经都是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这么多年了,纵然有矛盾,但是总是一家人。”
朱三小姐听了一笑,看向冯保亮。
冯保亮含笑点头,“我是赞同化干戈为玉帛的!只是......茹夫人已经被大福晋赶出了瑞府,整个瑞家上下都知晓的事情。侗五爷,你再说什么一家人的话,就有些勉强了。”
侗五爷皱眉,瞪着冯保亮,“她是上了族谱的!”
冯保亮皱眉,“可她在瑞府众目睽睽之下,被赶了出来,从头到尾都是一身衣服,从未拿什么东西。眼下,这大福晋骤然谎称秋兰欠了她瑞贝勒府的两箱古董,请问,这里有什么名堂?”
侗五爷听了皱眉,瞅着冯保亮,“你缘何知晓什么东西也没拿?”
冯保亮一笑,“我姑奶奶就是秋兰贴身的老妈子,她老人家没少在我耳边诉苦。”
侗五爷挠了挠额头,笑道:“冯先生,瑞府是有证人的。”
冯保亮含笑点头,“我知道,定然是秋兰的侄子样子。对吧?”
侗五爷惊讶,“这你也知道?”
冯保亮一笑,“秋兰什么事情都给我说了,我有什么不知情的?”
侗五爷点头,“这就好办了!瑞府有人证,样子可以指证。你说,这事情怎么办?”
“那么,样子没有说,秋兰拿的都是她自己房间东西吧?秋兰房间所有东西,难道不是她自己的吗?”冯保亮反问。
侗五爷皱眉,迟疑一下,缓缓点头,“你说的没错,这事情难题就出现在这里了!少福晋的东西,自然是她的。只是......有些东西还不是她的,还有......瑞二爷的!”
说完,侗五爷正色盯着冯保亮。
冯保亮一笑,“这瑞二爷去世了十年之久吧!一个人十年不在,除了房子,家具等,他还留有什么东西?谁能说清楚?再说,听秋兰说,当年她陪嫁的嫁妆,其中就有两箱珠宝,这都就价值不菲吧!怎么?被赶出瑞府,这陪
嫁就不归她了?”
“少福晋的嫁妆?这......?”侗五爷皱眉,摇头道:“大福晋说了,她都花去了。”
“胡说!我怎么花去了?”茹二奶奶听了,猛然起身瞪着瑞府的大太太。
瑞府大太太不甘示弱,怒道:“你都补贴茹家了,你大姐都招供了。”
茹二奶奶听了冷笑,“我给的是银子!”
“呸!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银子?”瑞府大太太冷笑。
“我月钱开始是三十两,民国之后,二十大洋。多年积攒,加上女工,每年怎么没有两百大洋?”茹二奶奶冷声道。
瑞府大太太听了怒道:“你吃的穿的都是我们瑞家的,眼下,你给瑞二爷脸上抹黑,丢人现眼………………
“够了!”侗五爷烦躁的拍了拍太师椅扶手,瞪着瑞府大太太。
瑞府大太太吓了一跳,急忙双手捂住了嘴。
侗五爷顿了顿,朝冯保亮拱手,“大福晋言语冲撞了冯先生,请见谅。”
冯保亮一笑,缓缓摆手,“无妨!无妨!”
顿了顿,冯保亮收了笑容,面色冷峻下来,“我知晓大福晋的意思,认为她瑞府的女人就不该改嫁,生是瑞家的人,死是瑞家的鬼。不过,既然秋兰被她赶出了瑞府,与瑞府没了瓜葛,如今又旧事重提,她安的是什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