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王幼春走了回来,打断了冯保亮与谢绍票谈话,“保亮,我姐说,让你的车先送她回去,她有话问你。”
冯保亮抬头,惊讶道:“什么事情?”
“没说!”王幼春摇头。
冯保亮迟疑起来,说道:“你姐和三少爷生气,我参与中间,这有些不好吧!恶了三少爷的!”
王幼春皱眉,伸手拉起冯保亮,无奈道:“不过是吵嘴罢了!难道还要闹到离婚?你去吧!回来再送我和小妹。'
说着,王幼春强制拉着冯保亮朝外面走去。
轿车缓缓启动,出了京师总商会,一直往东朝金公馆而去。
刘喜全开着车,速度比祥子快了不少。
冯保亮坐在副驾座上,频频回头与后座的三少奶奶王玉芬对话。
三少奶奶王玉芬问的都是印染厂情况,听闻第二印染厂已经竣工,正在生产调试之中,三少奶奶王玉芬顿时轻松下来了。
在三少奶奶王玉芬身边旁听的八小姐金梅丽一头雾水,不解其意。
两人谈论印染厂未来盈利情况,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了。
很快,轿车来到了金公馆。
冯保亮下车,与门卫张差人等人打了招呼,车子入了大门,去了金公馆门厅前。
既然已经来到金公馆,冯保亮自然要进去拜访一下。
这时候,已经是八点钟左右,金公馆早已吃了晚饭。
金首相有应酬,还没有回来。
冯保亮跟在三少奶奶王玉芬和八小姐金梅丽入了门厅。
金太太闻讯冯保亮送三媳妇和小女儿回来,她微微惊讶,便下楼来见冯保亮。
“太太,冯亮子给太太请安了!”
见了金太太,冯保亮急忙施大礼。
金太太含笑摆手,让冯保亮坐下说话。
三少奶奶王玉芬和八小姐金梅丽两人陪同金太太坐下,金太太询问了两人两句,等待女小兰端茶过来之后,金太太请冯保亮喝茶。
冯保亮感谢一番,浅浅的尝了一口便放下了。
金太太一笑,“亮子啊!你很少来金公馆呢!等会儿,去楼上见见老七,陪他说说话,眼下,他被我禁足一个月在家,人挺没精神的。”
“明白!太太,我就去看七爷。”冯保亮急忙答应下来。
金太太点头,朝贾管事招手,让他带冯保亮去楼上见金燕西。
贾管事答应下来,领着冯保亮上楼去了。
等冯保亮上楼之后,金太太皱眉瞅着三少奶奶王玉芬,“鹏振呢?怎么不回来?”
三少奶奶王玉芬犹豫一下,解释道:“他还在总商会合舞呢!他让我先回来了。”
金太太皱眉,看向八小姐金梅丽,“梅丽,你三哥又与玉芬吵嘴了?”
八小姐金梅丽无奈点头,“是啊!三哥让三嫂先回来呢!”
“他与谁鬼混呢?还是哪些戏子吗?”金太太黑下脸来。
八小姐金梅丽点头,“是啊!三哥让总商会的商人捧着这些戏子,他一个一个的朝商会的人介绍这些戏子呢!”
“呵呵!不务正业!”金太太沉下脸来,面色有一股郁闷。
敲了片刻时间房门,门这才打开,金燕西黑着脸站在门口,正要骂人,见是冯保亮,他一脸惊讶之色,愣在当场。
冯保亮含笑拱手,“七爷,一向可好?”
金燕西面色有些难堪,瞪着冯保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来瞧我热闹?”
说完,金燕西要关门,把冯保亮挡在外面。
贾管事和金荣两人急忙顶着,看两人这样子,恨不得要把冯保亮塞进去呢!
冯保亮含笑闪身,穿过门缝,入了金燕西房间。
“呵呵!”金燕西见此,也没了办法,只好松开门房转身朝沙发走去。
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来,朝冯保亮质问,“你要做说客?"
冯保亮含笑摆手,“太太知晓你闷得慌,让我过来劝劝你,让你放宽心,一个月马上就过去了。”
“呵呵!”金燕西冷笑,朝冯保亮翻了个白眼,一言不发了。
冯保亮在房间踱步片刻,含笑看向金燕西,“七爷,你知道吗?眼下,幼春准备当警察了,从一名小小队长做起来。”
金燕西听了,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了。
“哈哈!你这是逗我吗?”
金燕西满脸的不信,之后,朝冯保亮挑衅似的,“你说,继续说!我看你如何编?”
冯保亮含笑摆手,“这不是瞎话,也不是骗七爷你!眼下,幼春通过你的事情,他想清楚了。人生在世不如意很多,不过,不能浪费了大好年华。他要把时间放在做官之上,未来,他要做大官,不受别人的气。眼下,他最羡
慕的是谁?七爷知道吗?”
金燕西呆了呆,回过神来之后,忍不住询问,“是谁?”
冯保亮一笑,“刘二爷刘宝善!”
“不可能!绝不可能!”金燕西连连摆手,头摇的像是拨楞鼓,神态坚定。
“为什么不可能呢?”冯保亮含笑摇头,“古话说得好,时隔三日应当刮目相看。眼下的刘宝善,已经被官场这些人称呼为刘二爷,他的官架子,你是没有见过的。等亲自见到之后,定然大吃一惊的。”
金燕西愣了片刻,迟疑道:“你在糊弄我吗?他不过是造币局的小科长。”
“不!他眼下已经是造币局发行主任了,听幼春说,日进斗金呢!”冯保亮摇头。
金燕西满脸不可思议瞅着冯保亮,“你这是什么?他......日进斗金?”
“你不相信了吧?你不相信我的话,也应该相信幼春的,以及邱小姐的。”冯保亮一笑,提醒道。
金燕西沉默良久之后,他抬起头来,皱眉道:“你告诉我这些干什么?难道有什么目的?”
冯保亮拱手苦笑,“七爷!我这是含蓄提醒你,你瞧,刘宝善,幼春,以及邱小姐都开始上进了,大家都为自己的事业拼搏。为何七爷就一直执迷不悟呢?再这样下去,七爷要一生碌碌无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