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过后,冯保亮留下陈六子,冯三叔两人,说了刺杀情报。
两人吓了一跳,都力劝冯保亮不要轻易外出。
冯保亮点头,他与两人商议了内部防范情况。
陈六子,冯三叔两人忧心忡忡离去。
五小姐金敏之从隔壁办公室出来,她一脸凝重道:“日本人这是要撕破脸吗?我看......你必须告诉段元首。”
五小姐金敏之一脸严肃。
冯保亮一笑摆手,“这种小事没法说,再者,有可能打草惊蛇。敌人就算有备而来,我不出纱厂,他们也奈何不了的。”
五小姐金敏之皱眉,“金公馆你也回不去了?”
冯保亮点头,“嗯!我打算闭门谢客一阵子。等过了风头再说,至于你姐,我派车接来就是,以后,有劳你传话。”
五小姐金敏之点头,“明白了!我会把话带到的。”
临近傍晚时分,五小姐金敏之坐车回金公馆。
这一次,增加了安全防范,派了一队保卫部人员,车队共四辆轿车。
为此,冯保亮让栋子以大华纱厂的名义又进购十辆轿车来。
吃过晚饭后,冯保亮给叶先生叶恭绰打了电话,说了周处长的事情,期望能够调人去铁路警察局。
叶先生答应下来,承诺让周处长管理东便门货车站,以后再图谋东山再起。
解决了周处长的事情,冯保亮在办公室沉思琢磨未来将要面临的情况。
忽然,文三进来禀告,“亮爷,有一名自称燕京大学校长的人来求见你。”
冯保亮闻听一呆,皱眉道:“燕京大学?哪个地方的?”
文三嘴角一咧,笑道:“可能是国外,这人是西洋人。如果不是雷先生陪同着,我自然不让进来。”
文三说的雷先生就是燕京商报的总编辑雷鸣远了。
冯保亮点了点头,说道:“请到客厅来。”
文三答应一声去了。
冯保亮出了办公室,来到客厅。
过了片刻时间,文三带着雷鸣远,以及一名西洋人上楼而来。
雷鸣远远远地抱拳施礼,“冯先生!”
冯保亮含笑摆手,他看向这名一脸沧桑的西洋人。
这人面颊消瘦,脑门大而明亮,一对浓眉之下,眸子熠熠有光。
雷鸣远急忙介绍,“冯先生,这是燕京大学校长司徒先生。司徒先生一个月前出任燕京大学校长,他出生杭州,是有名的汉学家。
司徒先生等雷鸣远介绍完毕之后,他深深朝冯保亮一礼,“见过冯先生。”
冯保亮含笑拱手,“原来是汉学者,失敬失敬!请!”
冯保亮一头雾水请对方入座。
眼下,他都不知道还有燕京大学这所学校呢!
不过,当他坐下那一刻,脑海涌出记忆深处的信息片段,让他猛然一惊,站了起来。
他认真打量司徒先生,越看越觉得气宇轩昂,人了不得。
别了,司徒先生!
这是你吗?
冯保亮心中惊异,燕京大学一段历史开始涌入他的脑海之中。
当然,伴随着燕京大学这四个字的还有一个让人难以忘怀的人名,司徒先生。
司徒先生见冯保亮一脸惊讶打量自己,他面露一丝忐忑不安,忍不住低头扫视了身上衣服,见没有出格地方,他渐渐镇定下来。
“冯先生!”司徒先生朝冯保亮拱手,露出笑容,“久仰你的美德和仁爱之心,我不请而来,请多多包涵。”
冯保亮挪动一下皮鼓,急忙笑着摆手,“司徒先生,客气!客气!”
眼下,冯保亮内心深处有一股爽快。
太爽了!
其中感觉,外人不足道也。
司徒先生立即道:“不,冯先生,请应许我赞美你!在我看来,你完全有上帝赋予的仁爱之心。我对冯先生充满了崇拜之情,冯先生,请允许我赞美你。”
冯保亮心中一乐,笑着连连摆手,“司徒先生,......呃!很荣幸认识你!你一定有事情吧?”
司徒先生立即点头,“冯先生,我身为燕京校长,是前来化缘而来。眼下,学校只有五间课室,有一间可容一百学生的饭厅,有三排容纳百人宿舍,一间厨房,一间浴室,一间图书室,一间教员办公室。
为此......对于一个大学来说,太过简陋了。因为经费不充足原因,我们学校甚至要露天上课。学生们在烈日阳光下,难以承受,很多人暴晒中暑,被迫缺课。
对于立志建立国内一流大学而言,我不得不朝各方化缘求助。我知晓冯先生有仁爱之心。………………
冯保亮急忙打断了司徒先生絮絮叨叨打苦情牌,他含笑道:“司徒先生,我听明白了。明日,我派人去参观贵校,力能所及帮助。”
司徒先生一听,急忙起身一礼,“太好了!多谢冯先生,当然,如果冯先生亲自去,我深感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