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一番宽慰的话,冯保亮让两人去隔壁守灵。
小翠小玉两人答应一声去了。
整个过程之中,两人都是低着头,样子有些怪异。
冯保亮猜测,两人与他冯保亮一样,心底说不定暗自高兴。
冯保亮高兴,是因为除去了身边这根刺。
而小翠小玉两人,定然因为丰厚遗产了。
茹安忽然死去,他留下的遗产可是一笔不小的钱。
毕竟,冯保亮当初没少赏他。
加上雷老虎等人的拉拢,定然有了一笔财富。
可惜,没命享受了。
三天后,茹安入土下葬,过程很顺利。
没有人过来追查茹安真正死因,就连那雷老虎和吴炳相两人,都没有任何表示。
冯保亮按照冯妈的意思,风风光光的操办了丧事。
说起来有些可悲,也只有妈妈和茹二奶奶两人对茹安死去有些悲恸。
至于瑞家......茹安为瑞府效劳了一辈子,结果,连个人影都没有看到。
当然了,瑞家已经分家,大部分搬到津市去了。
瑞家的老宅被四姑娘瑞英秀从京城钱业协会会长,京师总商会副会长高金钊手中回购过来。
这四姑娘瑞英秀眼下了不得了,她已经是平津两地名媛交际花,勾搭上了长芦盐运使段运使,成为段家第九姨太太,钱权双全。
瑞家的老宅成了京师著名交谊舞场所之一,号称玫瑰园。
这是根据四姑娘瑞英秀的艳名,玫瑰夫人而来。
每到晚上,这里夜夜笙歌,各方达官贵人,巨贾财主们都来参加舞会,热闹至极。
茹安沦落到这种下场,冯保亮并不同情,只觉得是自作自受而已。
或许,他被小翠小玉两人迷昏了头。
这才做出背叛他冯保亮,背叛茹二奶奶的行为。
当然了,也可能受到雷老虎,吴炳相两人的极限压制和拉拢,最终倒向了敌方,站在了冯保亮对立面。
不管什么原因,什么理由。
冯保亮只知道一点,茹安背叛了他,这人定然是敌人。
同情敌人只有傻子才会做到,他冯保亮不是傻子。
丧事办完之后,冯保亮仍然待在纱厂不出。
他邀请文豪大先生,北大蔡先生等名人来纱厂做客,表达感谢态度。
大先生欣然过来了,冯保亮与大先生聊了大半天,又参观了纱厂,机械厂等,大先生体验了工人一些简单工作,一直到傍晚时分,这才告辞。
冯保亮派人一路护送回去。
蔡先生等人也过来了,大家不像大先生一般独来独往的,大家三三两两的一起过来,与冯保亮讨论国家大事,讨论国家经济,教育等情况。
继学术界,文化界之后,冯保亮又邀请各方商人.......这热热闹闹情况持续到八月中旬。
这一天,大少爷金凤举的副协理被总裁王郅隆革职了。
他来找冯保亮过来闹,打乱了冯保亮会客。
冯保亮送走一众客人,皱眉走到长椅坐了下来,望着因为焦急而来回踱步的大少爷金凤举,“怎么?一个副协理而已,值得大动肝火?”
说完,冯保亮有些埋怨转头看向秘书五小姐金敏之,“人怎么不拦着?你瞧,让大家看到了我们笑话了。”
五小姐金敏之皱眉,淡淡道:“我拦不住。”
她还是万年的冰冷样子,这冰雕玉容仿佛化不开似的。
说完,她径直转身回办公室去了。
客厅只剩下大少爷金风举和冯保亮两人。
冯保亮含笑招手,“大哥,请坐下说话吧!”
大少爷金凤举皱眉,“免了!你可别称呼我大哥,眼下,你还没有与道之结婚呢!对了,………………
大少爷金凤举推了推鼻梁之上的镜框,沉声道:“你当初承诺与道之结婚,怎么一直不见你的动作?”
“我说过八月份,不过,道之说了,眼下不太安全,等年底时候。”冯保亮两手一摊,含笑解释。
“呵呵,你眼下躲在纱厂不出,我父亲留下的大好局面都被你葬送了!眼下,你瞧瞧,政府大员谁理会你?也只有不入流的小官和商人还想着巴结你。而你见这些人,又有什么作用呢?难不成想让他们推你官复原职?”大少爷
金风举冷笑,面露郁闷和不满之色。
冯保亮皱眉,“我说过,我自愿辞职的。”
“呵呵,谁信呢?连王总裁都不信。”大少爷金凤举冷笑,撇嘴摇头。
“好吧!我也没想着让所有人都信,你副协理被革去了,你朝我发火有什么用?我建议你去中通纱厂,眼下,中通纱厂太乱了。”冯保亮道。
大少爷金凤举皱眉,迟疑一下,他低声道:“保亮,我听老三手中的股权要卖,这消息是真的吗?”
冯保亮皱眉,“你都不知道,我哪里知道?”
大少爷金凤举听了,蓦然一叹,他走到对面扶手椅缓缓坐了下来,朝冯保亮无奈道:“老三这人......目光短视,鬼迷心窍,他就算卖了中通纱厂股份,我也不觉得意外。而老二,闲散惯了,整日游手好闲的。”
连连摇头之后,大少爷金凤举正色道:“你说得对!我应该去中通纱厂。保亮,你要支持我,还要说服其他人才行。”
冯保亮点头,正要答应下来,忽然,勇子急匆匆跑了进来,疾声道:“爷,日本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