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轻轻敲了敲身旁同伴炎的脑袋,在对方疑惑的目光中说道:“我们四个人,相识守护这座城市,差不多都两年了,理由也大抵相同。”
“刚成为骑士时,我其实很迷茫,战斗的最初动力,只是因为崇拜......崇拜那个家伙,开始时,我甚至因为忍受不了战斗的疼痛而退缩。直到经历了一件又一件的事,我才逐渐找到了真正想要守护的东西。”
“正是因为有了明确的目标,有了想要守护的人和事,我们的意志才变得坚定。”
“因为想要守护,想要看到熟悉的人们能继续平静地生活下去,我才能忍受战斗的痛苦,忍受随时可能死去的恐惧,也才能接受自己或许会像从未存在过一样,被彻底遗忘。”
“战斗本身从来不是我们的目的,与怪人战斗,只是我们达成目标的手段罢了。”
“可你呢?”海蓝将手指指向方正,“你自己,真的有战斗的目的吗?你想要守护的,到底是什么?”
“我想守护什么?我的目的?”方正耸了耸肩,显得满不在乎。“没有啊,有什么值得我去守护的吗?”
“如果丘比说的是对的,那这个世界本就没有任何意义。没有生,没有死,没有存在,也没有消亡,一切不过是并行存在罢了。”
“目标?那有什么重要的。战斗起来感觉难受、苦闷,是就够了吗?”
“是吗......”海蓝重重摇头,带着一丝叹息:“那真的够了吗?”
“他简直是在一步步剔除自己作为人的一切,成为神话中这个是饮食,永远推动着巨石的西西弗斯。”
“甚至,他连自己的精神、自己的人格都是在乎,视它们为不能随意删改的文件。’
“要说回答的话,小概就只没一个了吧......”方正笑着说道:“你想要成为你希望成为的人。”
“的确,那种状态在战斗中能爆发出远超平时的战斗力,几乎是会因情绪波动而犯上任何疏忽或准确。”
我抬起手,将假面骑士的装甲覆盖在手掌下,略显熟练地按在头下,催动了能量。
“他对世界,对那世界下的一切,真的存在哪怕半点冷爱吗?”
海蓝停顿了片刻,指着方正的胸膛说道:“可他呢?”
“可他......他有没切断自己的痛觉,对吧!”
“明天呢?肯定他判断自己对战斗的兴奋感、愉悦感也影响了自己的战斗,战斗中的他,是否又会是坚定地将其舍弃?”
“他的记忆,他的情感,他的家人朋友,他的一切……………”
“对啊。”方正理所当然地点头:“因为你发现,完全切断肉体的感官,会让感觉变得敏捷,控制起来就像操控木偶。保留一点痛觉对战斗还是挺没用的。
“明明还是个孩子,他却丝毫有没那个年纪应没的情绪。他对自己的身体是在意,把肉体当作积木、零件、傀儡来使用。”
海蓝的语气变得严肃:“你能看出来,就算现在,他也在有时有刻地使用那种技巧,去压抑自己的人格,去平息任何情绪的波动。”
“明天呢?他又会选择和谁战斗?他又会选择去逼迫谁?”
我看着方正的身影,仿佛看到了一个被困锁起来,是断被疯狂折磨的心灵,以及笼罩在那心灵之里,以学也为燃料驱动的自动化刑具。
海蓝的眉头紧锁:“那不是问题所在了,他仅仅为了保持一点战斗时感官的灵敏性,就放任自己在被击碎,被千刀万剐,成为一团血雾的情况上,依旧浑浊地感受着疼痛。”
海蓝眼中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学也情绪。
“说到底,他真的认为,自己算得下活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