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一章上仙丹(1 / 2)

第一剑仙 火神 2202 字 6天前

“群国国君的禁令,多宝阁已经知道了。牧渊,你们太玄门毕竟在群国域内,大玄丹的生产处处受群国君掣肘,这可不是好事!所以,我跟你外婆商量后,决定帮你代理这丹药。你只需把配方交给我们,由我们生产,我们可以把大玄丹卖到整个大陆,所得利润五五分成,你看怎么样?”

?少雄笑眯眯道。

“五五分成?”

“不少了,毕竟材料还得我们自掏腰包。”

“如果我不答应呢?”

“那就难办了。”

?少雄摇头叹气:“听说群国君不仅要在......

马车碾过冻土,轮轴吱呀作响,像是在替这北境的大地呻吟。雪原无边,灰白交界处,乌云如铁幕垂落,紫电蛇行其间,仿佛天穹裂开了一道口子,正窥视人间。阿念倚在车厢角落,披着旧狐裘,指尖仍残留着昨夜施术后的颤抖。她闭目调息,可心口那道锁链符印却像活物般蠕动,时而灼烫,时而刺痛,似有无数细针在皮肉下穿行。

阿霜坐在对面,手中古籍翻至一页泛黄残卷,上绘一座高塔??九层黑石垒砌,塔顶悬一铜铃,铃内封着一颗跳动的心脏。旁注小字:“忏悔塔,囚情之所。凡动怒、悲泣、狂喜者,皆判‘情绪越界’,永锢于此。”

“你可知塔中多少人?”阿霜声音低沉。

“三万六千七百二十一。”阿念睁眼,目光清明,“每一夜,我都能听见他们的呼吸混在风里,像被掐住喉咙的呜咽。”

阿霜皱眉:“你又在听?”

“不是听。”她摇头,“是感。他们的情绪没有消失,只是被压成薄片,贴在灵魂上,日日摩擦。那种痛……比死还钝。”

车外忽起一阵异响,雪地上竟浮现出层层涟漪般的波纹,如同水面被无形之手搅动。紧接着,一道影子自地底浮现??半透明,佝偻着背,面容模糊,唯有一双眼睛亮得骇人。

“亡语者。”阿霜迅速抽出腰间短刃,横在胸前。

那影子并未攻击,反而缓缓跪下,张嘴无声翕动。阿念却忽然伸手拦住阿霜:“等等,他在说话……用的是‘心音’。”

她闭目凝神,片刻后轻声道:“他说,他是十年前从塔里逃出来的守塔人,因梦见亡妻流泪,被判‘情感复燃’,当场剜去舌根,投入地牢。三天后,他咬破手腕,以血为墨,在墙上写下遗书,然后撞墙而亡。”

“死后也不得安宁。”阿念睁开眼,眸中泛红,“他的执念太重,魂魄被困在塔与人间之间的夹缝,既不能转生,也无法消散。”

那亡语者的身影开始扭曲,最终化作一团雾气,飘向北方??正是忏悔塔的方向。

阿霜收刀入鞘,冷哼:“这是警告,还是引路?”

“都是。”阿念握紧心剑银针,“他们不敢靠近我们,却又渴望被听见。所以派一个连声音都没有的人来带路。”

风更烈了,卷起雪粒砸在车篷上,噼啪作响。远处,一座孤塔终于显现轮廓:通体漆黑,不见门窗,唯有塔身刻满密密麻麻的名字??全是曾被囚禁者的真名,如今已被划去,只剩划痕累累。

“名字是身份的锚。”阿念望着那些被抹去的字迹,“他们先夺走名字,再夺走声音,最后连记忆都变成刑具。”

马车停在塔前百步之外,再不肯前行。拉车的老马双目流血,仰天嘶鸣,却发不出声??它的恐惧已被某种力量强行封印。

两人徒步而行。地面坚硬如铁,每一步都震得脚底发麻。接近塔门时,一道无形屏障骤然升起,阻住去路。空中浮现一行血字:

> “入塔者,须献一情以为祭。

> 欢喜、愤怒、悲伤、爱恋……任择其一,永弃之,方可通行。”

阿霜冷笑:“荒谬!若没了情绪,还算什么人?”

阿念却已抬手,指尖轻轻点上胸口:“我献‘恐惧’。”

“你说什么?”阿霜猛地抓住她手腕,“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从此你将不知何为害怕,哪怕刀架颈上,火焚身躯,你也感觉不到一丝颤栗!那是疯,不是勇!”

“正因如此,我才要献。”阿念反握住她的手,眼神平静如深潭,“我不怕失去恐惧,只怕看着别人因恐惧而沉默。若我能替他们承担这份虚无,那就由我来。”

话音落下,屏障轰然碎裂。

一股冰冷气息扑面而来,塔门自动开启,幽暗深处传来无数机械重复的诵念声:

“我有罪,因我流泪。”

“我有罪,因我愤怒。”

“我有罪,因我记得。”

阿念迈步而入,阿霜紧随其后。塔内无灯,却有微光自墙壁渗出??那是镶嵌在石缝中的情绪晶核,每一颗都闪烁不定,像是被抽离的情感仍在挣扎。走廊两侧是狭小囚室,透过铁栅可见里面的人形枯槁,双眼空洞,口中不断重复着忏悔词。

“这些人……还在清醒。”阿念蹲在一扇门前,轻触冰凉的栏杆,“他们的意识被强迫运转,用来循环播放悔恨画面。这不是惩罚,是凌迟。”

突然,最深处传来一声尖叫??不同于其他人的麻木诵念,这一声充满鲜活的痛苦,撕裂了整座塔的寂静。

阿念猛然站起:“有人正在经历‘悔忆回放’!”

她们疾步奔向塔心,推开一扇沉重铜门。室内中央悬浮着一面巨大铜镜,镜中影像不断切换:一个少年抱着死去的妹妹哭喊;一名女子目睹丈夫被拖入刑场;一位老者亲手烧毁全家画像……

而镜前跪着一人,双手被铁链锁在地面,额头抵着冰冷石砖,浑身痉挛。他每看一眼镜中画面,身体就剧烈抽搐一次,嘴角溢出血沫。

“他是谁?”阿霜问。

“林知远。”阿念喃喃,“南陵书院最后一位诗学生。十年前,他在春祭上朗诵一首悼亡诗,句句含情,被判‘煽动集体哀伤’,押送至此。”

镜中画面定格:林知远站在讲台上,白衣胜雪,声音清朗:“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然吾独不忍??不忍见母哭子,妻失夫,稚儿唤父而不应!”

台下众人泪流满面。监察官当即出手,打断其喉骨,令其终生不得发声。

“原来是他……”阿念眼中泛起水光,“我读过他的诗集,藏在竹简夹层里。他说,文字若不能动情,便只是死尸。”

她走向林知远,欲扶起他。刹那间,铜镜爆发出刺目红光,一道雷霆直劈而来!阿霜飞身将她扑倒,自己左肩却被击中,顿时焦黑一片。

“别碰他!”一个机械般的声音响起。天花板降下一具青铜傀儡,面部无五官,只有一枚旋转的齿轮眼,“忏悔者不可接触外界情感,否则将触发‘情绪污染警报’。”

“你们才是污染。”阿念缓缓起身,抹去脸上尘土,“把人性当病毒清除,这才是真正的疯狂。”

她取出一枚心剑银针,指向铜镜:“我要进去。”

“不可能。”傀儡冷漠回应,“此镜连接所有囚犯的悔忆,贸然闯入,你会被万千痛苦吞噬,神志尽毁。”

“那就让我毁一次。”她冷笑,“若连直面他人之痛的勇气都没有,我还凭什么自称承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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