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葵觉得他太过轻车熟路,好像回自己宫一样,搞得她都有些难为情,“咱们未婚男女,总是偷情不太好吧?”
萧祈安听到这个词就皱起了眉头,可是没办法,自己认定的人,就要接纳她的心思污秽和口无遮拦。
从前不知他有读心术,她那些六根不净的想法都藏在心里,后来知道了,慢慢也就不遮掩,大大方方了。
萧祈安手指探进,在她唇边轻轻吻了下,“若非前朝事多,你父亲又搬出祖制来说理,你早就进宫了,何须如此?”
云葵感受到扳指冰凉滑腻的肌理,轻轻地吸气,“咱们现在这样也挺好的,小别胜新婚,就是三两日偷......偷偷摸摸太频繁了......”
萧祈安蹙眉:“朕与你光明正大,早已同榻而眠,夫妻相称,怎能叫偷?"
云葵:“那你敢去盛府吗?”
萧祈安:“朕有何不敢?”
他作势就要把她提起来,云葵还衣衫不整,吓得赶忙搂住他的腰,“是我不敢!我不敢行了吧......”
萧祈安这才把她放下继续,“你还挺怕他。”
云葵抿抿唇:“也不是怕……………”
她见过父亲威严肃厉的模样,先前锦衣卫指挥使下狱,他还不是兵部侍郎的时候,锦衣卫都得听他号令,她是亲耳听到父亲说,要将曾经跟着冯遇为虎作伥之人全部下狱受审,敲断骨头也要把冯遇这些年的种种罪行全都审问出来…………
似乎只有在她面前,他才显得温柔可亲,有求必应,一句话都舍不得说。
尽管她还未改变称呼,不知如何开口唤他一声爹爹,心中却无法不对他生出敬畏之心。
就像每一个孩子都想得到长辈的认可,她也一样,不想在他眼里是一个出格任性,不守规矩,让人操心的女儿。
不过爹爹是很好的,给了她最大程度的自由,还鼓励她多出去走走逛逛,无论公务如何繁忙,每晚都会回家陪她一起用饭。
有时候那声“爹爹”都已经卡到喉咙口了,可还是没有机会喊出来。
等她进了宫,他便又是独身一人了。
思及此,云葵心中还是会涌起淡淡的悲伤。
萧祈安道:“你怕他独身一人,就不怕我独守空房,也会想你吗?”
云葵这才笑着亲亲他的脸,“那我不是八月就进宫了?且这两个月,咱们不也时常私下见面,陛下可从未亏待过自己。”
她意有所指,萧祈安滚了滚喉咙,灼热的气息吐在她脖颈,沿着锁骨细细地吻下去。
云葵自己也想,便也放任他施为,直到腰间一紧,猛然意识到他要做什么,赶忙伸手去推:“别撕这件,是......是爹爹买的。’
萧祈安脸沉得滴水,“他买的不能撕,我买的就能撕?”
云葵想解释,又觉得哪里不对,恨恨地在龙臀上拍了一下,“还说呢,还不是你自己撕的!我的衣裙都越来越少了.....
萧祈安咬牙攥住她手腕,“你真是胆大包天。”
竟敢打他。
云葵梗着脖子道:“陛下做得不对,本宫有规劝之责。”
萧祈安:“一肚子冠冕堂皇的理由。”
云葵嘿嘿一笑,自己慢悠悠地解了系带,把他的手放进去。
一边享受,一边长吁短叹:“陛下,你说我能当好这个皇后吗?”
她这段日子也临时抱佛脚地看了历朝历代不少贤后的故事,有的教她要温良恭俭,有的教她宽容大度,不可妒忌,有的教她如何辅佐君王,做好贤内助,这些字眼对她而言都太过陌生。
宫女出身,从未想过还有母仪天下的一日,就像肩上负了千斤的重担,光想想都觉得无所适从。
萧祈安看着她忧心忡忡的模样,低声道:“不用改变,你这样就很好。”
云葵意外地眨了眨眼,却也想听他怎么说,毕竟这人的嘴比石头还硬,难得能从他口中听到一两句夸赞。
萧祈安道:“所谓的贤,不过都是世俗束缚女子的枷锁,是古往今来所谓的圣贤为女子筑起的高墙,为何非要活成他们规定的样子?你可以温良恭俭,也可以随心自在,可以端庄雍容,也可以天真烂漫,这些都没有错。”
云葵微微愕然,还有些脸红:“你会不会对我太宽容了?”
萧祈安摩挲着她的脸颊,“你率真良善,是非分明,这两点已是世间难得。”
云葵:“那......当皇后还能像以前一样,随心所欲?我还能像现在这样,时常出来逛街,听说书吗?还能去逛园子,吃遍大街小巷吗?”
萧祈安蹙眉,总觉得她开始得寸进尺,但还是说道:“不过分就行。我娶你,并非想用那些条条框框来约束你,自然是希望你快乐。”
云葵兴奋得搓了把他的胸肌,“我现在就很快乐!”
温存片刻,她又隐隐担忧:“你不会后悔吧?当真不要三宫六院,只娶我一人?往后见了比我更美,更好的女子,你真能不动心?到时候再来劝我大度,我可就生气了哦......”
萧祈安倒是来了兴趣,“如何生气?”
云葵咬咬唇道:“休了你!”
萧祈安眉头直跳。
“然后找一百个比你更英俊,更壮硕,还有八块腹肌的男人轮流服侍我!”
萧祈安恨得咬了口她锁骨下的软肉。
云葵痛得嗷嗷叫唤。
才掀了裙摆想给她一个教训,屋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怀竹在门外道:“姑娘,大人派人来催了,让你速速回府接旨。”
云葵忍着痛朝外道:“就来!就来!”
又泪眼汪汪地推推压在她身上的男人,“今日就算了吧,谁让你火急火燎地派人去宣旨……………”
萧祈安无奈,还是默不作声地加快了进程,可等到他全部释放,也是半个时辰之后了。
云葵扶着腰起身,好在衣裙被他扔下榻,没染上脏污,出了茶馆,踏上自家马车,紧赶慢赶终于赶在天黑之前回到了府上。
盛府门外看热闹的百姓被禁军拦在几丈之外,却也不肯就这么散了,足足等了小半日,就想趁机一睹未来皇后的风采。
只是众人从一开始的好奇期待,等到时间一点点过去,又慢慢开始替这位未来的皇后娘娘担忧。
“这盛家小姐究竟什么来头,敢如此大胆晾着宫里来的人,让纳采使等她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