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慌失措的莫镜华,已经控制不了自己的躯体,一溜烟地跑到了外面屋子里。而叶老只听到了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传来,然后自己身后就多了一个人。
莫镜华气喘吁吁地说:“师傅,师傅!有事情!”
忽地听徒弟这么一说,叶闻不明所以,这当然是有事情才来这的。
见了众人都被他的话惊到,叶老顿时呵斥道:“有什么就说,别支支吾吾的。”
可不是,吴德厚以及余柱子一干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弄懵了,难不成还真的是有什么大事情发生了?
即使没人说话打断诡异的气氛,但是众人的视线已然都投到了自己的身上,莫镜华讪笑,但是这个事还是让师傅知道就好。
所以,他凑过头去,在叶老耳边说了一句话,虽然话不多,但是叶老却是感觉到,这个话蕴藏了一个大秘密。
叶老的瞳孔不自觉地收缩,捏紧了拳头,要是这是一个阴谋,那么死去的那些人又是何其无辜!
吴德厚眉头一皱,料想这个事或许不会那么简单,他在这个镇上当值的时间,好歹好说也五个年头了,发生了这个事之后,他曾经把府衙的陈年旧籍翻了个底朝天,发现以前的县志里也没有任何关于这个怪病的记载,就好像这个病是凭空出现的一样,而且还是毫无征兆地大幅度扩散。
县志一般会把州郡发生过的事记载下来,但是这几年不但是临川镇,还有其余几个镇都没有发生大灾害,要说有什么大事,也就他上任那一年有一队马贼进城欲要烧杀抢掠,反是被抓,有好几个品行好的还招安了,编入自己的府衙侍卫中。
“真的只是在大祭祀之后才出现这样的病?”吴德厚率先开口问道,横亘在心里的疑问一直没有消退,而他问的却是叶闻最想要肯定的事。
叶老也想要知道这个答案,即使他之前已经问过村长,看着躺地上毫无生命气息的“死者”,叶老不禁又想起了之前那个没有脉搏的死者。
等等,没有脉搏?脉搏,就是这个!
叶老的脑海里回忆起刚刚把脉时候的感觉,这个人的脉搏很有力,不同于别人的“薄弱”,这个鳏夫的脉搏似乎是更加有力而强劲。
“难道……”他还没死?
这么一想,叶闻脸色陡然一变,他疾步走到鳏夫的身旁,然后捻起了袖子,细细地把起脉来。
尺桡骨,桡骨近内侧面处的脉搏若有若有,但是一旦捕捉到脉搏,就能感受到它的力度是比较大的。
看到老者脸色大变,随即又蹲下身去为躺着的人把脉,吴德厚忽然又起了想要摸一下脉的冲动。
余柱子则是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幕,他这个不会医术的粗汉子,早上还真的没摸着老刘的脉,只是略微探了探他的气息,“没气了”==“死了”是余柱子的认知,可是叶老来了之后也说老刘死了的!
“这究竟是咋回事?”余华左眼皮子突然就跳了好几下,然后又恢复了正常。
众人都注意叶老把脉的手了,因此没人看到叶老的前胸里闪烁着微光,而躺在地上的老刘身上缓缓冒出了稀稀拉拉的黑烟,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叶闻把了手上的脉,真心是不能判断他到底是怎么样了,于是微微挪动了双腿,身体前倾然后把右手的食指和中指轻轻搭在了颈动脉处,在这里更加强烈的搏动感通过手指传到了大脑,叶老细细感受着那一阵的跳动,简直是很不可思议!
“他……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