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先换上官服。”师爷是后来才被随从叫醒,匆匆送了官服过来的,这个时候见人又怎么能少了官服呢。
“你随我去一趟!”吴德厚接过深蓝色官服,然后穿戴整齐才让师爷陪同自己出去迎接这个不速之客,而让其他人在这里找寻更多的痕迹。
刚到村口,也就看到了来人。只见一群士兵中间有四位大汉抬着一顶大红色的轿子,轿子旁边,是一位尖嘴猴腮的男家奴,虽是衣着光鲜靓丽,但是咕噜噜转着的眼珠子,与其猥琐的气质倒是很符合。
“来者见了老爷为何还不行礼?”只见那家奴扯着嗓子喊道,似乎是没看到吴德厚身上穿着的官服。这一番话,不管是口气还是用词,气得师爷肺都快爆炸了,“你……”
刚说了一个字就被吴德厚制止了,任谁看了这场景都会气得半死,但是自家大人却是不会计较这些,他性子本来就是这样,不争不抢,一切以人民的利益为主。
也正因为如此,吴德厚这个在朝廷之上没有任何靠山的人,却是在大桑朝的资产官僚阶级组成的小团队里破了一个口子。那些人既看不起他也是忌惮着他,是因为他这个人油盐不进,也没有把柄可以抓,不可以化为己用。
“下官吴德厚知府,不知轿中是哪位大人?”吴德厚微微弯腰,双手作揖礼,却换来轿中人的一声冷哼。
主子没发话,但是刚刚那奴才便是轻蔑地扫视了周围的人一眼,然后直视着吴德厚的眼睛,有意无意地奸笑道:“主子,咱们先到外面的地躲一躲吧,这些个贱民们住的地方不知道有多臭呢!”
埋汰完之后还作势捏了鼻子一把,仿佛这周围真的有奇臭无比的东西一样,这地方多呼吸一口气几乎都要作呕的样子实在是欠揍。
“你……”不单单是师爷,就连一边看热闹的村民们都怒了,但是碍于一群有佩剑的士兵,敢怒不敢言。
吴德厚为人老实敦厚,但是被触碰底线的他也是冷哼一声,厉声说道:“既然如此,那就恭送大人,还望大人勿要到此处,免得脏了你的鞋子。这里头怪病怪虫子多得是,还望大人保重身子才是!”
这里头的话,从吴德厚嘴里说出来,轿中的人只觉得无比刺耳,不用想也知道他这个时候什么神情。“来福,还不快走!”轿中的人一声呵斥,倒是把火燃到侍从身上去了,一大群人顿时灰溜溜地跑了,消失在众人眼前。
百姓欢呼着散了,让狗官吃瘪的事顿时一传十十传百,倒是成了打破百姓们沉闷死寂生活的第一步了。
吴德厚见目的达到,则马不停蹄地赶回刘鳏夫家里,此时他们已经在屋里找到了好几滩已经发黑的血迹。“大概是这几人中起了争执,在屋中打斗起来,然后才留下的血迹。”张龙熟稔地用手抓了一把混有血迹的泥,然后猜测道。
“如果这样,那也就是只有鳏夫同叶闻或者同师徒二人打斗留下的痕迹,师徒二人怕是有危险。”吴德厚脑筋子转得快,说了这个可能,所以当务之急就是找到师徒二人,“你们随我一块去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