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角的笑意，她的狠和无情，让他重新认识了乔碧。

他从来不知道有一个女人前一秒能和他缱绻缠绵，后一秒就能笑着给他喂下毒药。

手术结束后，薄景渊被推到病房里，医生说他的眼睛能不能抢救回来还是未知数，而且可能性极小。

如果现在治不好眼睛，以后就更难了，哪怕医术再高也难以拯救。

而——

听到这件事的薄家人已经在路人，第一时间赶来的自然是在医院的方疏凝，当她看到薄景渊眼睛缠着纱布时，她整个人震惊了。

她腿软地走过去，战栗握住了薄景渊的手指，无声痛苦地落泪了，她说不出口一个字。

看到他失明比她自己受苦还痛，而最让她痛苦的，这是她一手造成的。

她没想到乔碧会对薄景渊狠到这种地步，是她失算了，她只是想让他们分开，她从来没想让薄景渊受一点伤害。

他哪怕受一点伤，她都心如刀绞，何况是失明，对他这样的男人来说是最致命的打击。

薄景渊没有任何动容，也看不出痛苦和情绪，而他开口的第一句话不是自己的病情，而是喑哑问，“乔碧呢？”

话音刚落，握着他的手的方疏凝猛然僵在了那里，他的语气竟然听不出一丝恨意和动怒，乔碧弄瞎他的眼睛，他竟手术过后还第一个想的人是她？

那方疏凝算什么，她为他心如刀绞的痛苦算什么？

“景渊……”方疏凝吞下喉咙的腥甜，“是她弄瞎了你的双眼，你还找她做什么，说不定她早就逃离医院了。”

而这时，病房门口敲了敲门，她抬眸望去，只见一个穿着白大褂干净温暖的医生缓缓走进来，“乔小姐刚刚办理了出院手续离开了，她让我给薄先生带一句话，薄先生，自从她八岁那年遇见你的第一眼，她就十分厌恶你，而十几年后的现在她依旧厌恶你，也从来没有爱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