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动容是假的,薄景渊却知道她停留越久,他就会要求更多,“你看到了,可以离开了。”
听罢,乔碧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问,“那你的眼睛呢?”
她知道以薄家的势力和万贯家财,不可能没办法治好他的眼睛,除非他自己不愿意。
薄景渊以前熠熠生辉的黑眸,此刻空洞无神,没有了以往的高高在上,仿佛从天之骄子跌入了尘埃,而那个让他跌入尘埃的人就是她。
乔碧抬手懒洋洋地轻抚他的脸颊,温柔说,“顾潋说去德国有百分之六十的几率治好你的双眼,怎么不去?”
其实她知道的,他执着的原因。
没有想看的东西,怎么会有想治好双眼的冲动,而这样的他,让她怎么安心互不相欠,再无瓜葛?
薄景渊喉结滚动了一下,粗哑低道,“我有我的理由。”
“你的理由,是不是我?”乔碧顺着他的脸颊,指尖划过他脖颈的喉结。
薄景渊下意识沉声,握住了她不安分的手,“不是。”
“真的不是我,嗯?”乔碧在他耳边故意呵气如兰,半年不见,她勾男人的功夫更上一层楼了。
薄景渊却纹丝不动,但呼吸暗沉地警告了她一句,“乔碧。”
下一刻,乔碧懒洋洋地蹭入他的怀中,感觉到他身体的微僵,她得意地勾唇,“薄先生的身体比话更诚实。”
“你到底想做什么?”薄景渊没有推开她,也没办法推开。
“我想陪你去德国治疗你的眼睛。”乔碧安安静静地躺在他怀里,轻声道,“景渊,就算治不好也没关系,往后我愿意做你的双眼,一辈子留在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