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懂了吗,季尘离为什么那么生气。”
“易时欢,有本事把他折磨的不成人样,只有你能。”
“我……”易时欢刚说了一个字,就哽咽住了,眼泪疯狂的砸落下来,她艰难的喘息着,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堵在心口,艰难的一口气都喘不匀。
时樾寒见她这个样子,眉眼之间,依旧一片云淡风轻:“你知道外面多少人想要搞他,想要他的命,他都安然无恙。”
栽在易时欢手上,一次两次三次,原因只有一个,不设防。
病床距离她,其实,隔的不远。
易时欢却觉得,怎么也跨不过去了。
她就站在人群之外,看着那些陌生的药剂,打入他的身体里,一团又一团带血的纱布,丢在一旁……那些从他身上流下来的血……
她的双手,紧紧的攥成了拳头,喉咙里压着好多的话,却一个字也说不上来。
眼前突然一黑,她身子笔直的朝前栽去。
……
唐浠宸的伤口看起来很恐怖,流了很多血,其实不严重。
他最有分寸,怎么伤到表皮,却不伤根本,如何做到最痛,却不是最严重……他对人身体的构造,很清楚。
所以,等麻醉效果过后,他就清醒过来了。
莫凉烟一个晚上都不敢合眼,每隔一个小时过来查房。
等到凌晨四五点过来的时候,唐浠宸已经清醒了,靠在床头,上半身裹满了纱布,被子搭在他的腰间。
突然看见他醒来,莫凉烟吓了一跳,转而,悄悄的拍了拍自己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