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emsp;公输仇却听的一愣,像是没反应过来,等顿了顿,他才面露讶异,似被吓了一跳,他道:“他是高手?”
emsp;emsp;苏青掸了掸袖子,漫不经心的回道:“谁知道呢,我只是好奇这所遇敌手皆身怀绝技,即便他为大秦丞相,又怎敢这般有恃无恐?呵呵,君子六艺,那小圣贤庄的三杰可都非同一般,何况,儒家如今辈分最高的可是荀子,连那韩非都是高手,这李斯、”
emsp;emsp;话到这里,他蓦的一住,然后温言一笑。
emsp;emsp;“不过,我反倒希望他能藏着点东西,至少能让我意外,乃至刮目相看,如此,才有意思不是!”
emsp;emsp;公输仇若有所思的听着,等听完,才见他笑眯眯的问:“不知国师大人如今有何打算?”
emsp;emsp;苏青转身。
emsp;emsp;“夜深了,本座乏了!”
emsp;emsp;……
emsp;emsp;“墨家机关城竟然就这么破了?”
emsp;emsp;“墨家众人惨遭秦军围剿,节节败退!”
emsp;emsp;“大秦国师力挫墨家几大统领,逼退鬼谷传人!”
emsp;emsp;“燕丹再现!”
emsp;emsp;……
emsp;emsp;有太多太多的消息于一夜之间传向天下四方,有的人惊,有的人讶,有的人则是恐,还有人喜,有人愁,亦有人怒,各方云动。
emsp;emsp;当然,都是因为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苏青。
emsp;emsp;这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
emsp;emsp;他们都如是想到。
emsp;emsp;而苏青呢?
emsp;emsp;他只是在等。
emsp;emsp;秦兵每追袭墨家一截,他便跟上一截,然后适当出手,并非杀,而是伤,就像是张开一张大网。
emsp;emsp;足足追了三天三夜,这其中,那盖聂几人曾与他交手数十次,可每每交手必是以负伤败逃为结局,到最后,连带着“流沙”众人竟也暗中出手为敌,不但如此,儒家弟子也多有暗中相助,连带着各国余孽都时有现身。
emsp;emsp;伏尸无数。
emsp;emsp;可惜,普天之下,若非孔孟再生,仙神降世,能与他这尊人魔为敌的又有几何?
emsp;emsp;“老师,即是想要铲除他们,何不痛下杀手,给他们个痛快,这般戏耍实在有失体面!”
emsp;emsp;车辇中,扶苏老毛病又犯了。
emsp;emsp;苏青神情平静,只吩咐道:“降者不杀!”
emsp;emsp;他这么一说,那墨家众人瞬间人心溃散,不少人当场就跪拜下来,可谓是兵败如山倒。
emsp;emsp;这一天。
emsp;emsp;就在追袭的第四天清晨,车辇路过一条清溪时,过不去了。
emsp;emsp;但见那湍湍流水之上,有一老者负手顺水飘下,宛如江上浮叶,更似无根浮萍,不系之舟。
emsp;emsp;可车辇一停,那老人也停了,看似无根之势,刹那落地生根,竟凝立水上,不沉不浮。
emsp;emsp;而就在老人停步顿足的瞬间,他脚下溪水竟是轰然倒流,而后腾空翻起,如那飞瀑直泻,在空中高挂不落,朝车辇落来。
emsp;emsp;霎时间,剑意冲霄,剑气纵横。
emsp;emsp;“此路不通!”
emsp;emsp;老者悠然说道。
emsp;emsp;车辇中,苏青慢声一笑。
emsp;emsp;“献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