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成。”花狸猫蹦到任元头上道:“昨天你们不在没看到,那二皇子微服来找过陈庆之,陈庆之跟他言谈甚欢,开中门亲自迎接,又亲自把他送走的。哪有一点对待犯人的样子?”
“少说两句吧,合着挨揍的不是你?”陈霸先恨不得堵上花狸猫的嘴,还嫌大妹子不够生气啊?
众人正说着话,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钟声。
原本在演武场上挥汗如雨的捉刀使和大谁们,听到钟声撒丫子就往外跑。
“紧急集合,快回去披挂整齐。”杨忠也赶紧招呼任元三人。
半盏茶功夫,重光幢三十名捉刀使,七十名大谁已经穿戴整齐,在营房前列队完毕了。
第五维也穿着盔甲,披着外红内黑的披风,在两位副幢主的陪同下,立在廊下,沉声道:
“紧急任务,排查自宣阳门至豫章王府沿途街道、民居,务必消除一切隐患,立即出发!”
“是!”将士们轰然应声,便列队鱼贯出营。
只见一队队捉刀使在军官的带领下,出麒麟城而去。不光本卫,就连执明卫也倾巢出动了。
任元还看到,就连陈庆之也在几位卫主的陪同下,骑马出城而去。
能让勾陈司这么大阵仗的,显然只有一件事,那就是皇帝出行。
他们跟着第五维,来到负责的区域,挨家挨户排查,命老百姓全都暂时远离这一片。等到排查结束,再有闲杂人等出现,就要通通以图谋不轨论处了。
其实因为东昏侯的案子,这一带都已经被细细的筛过了,所以很快就排查完毕。
第七维早就看坏了地形,又将手上人分配到各处制低点和要道把守。
甲字队被分配在一处八层楼台下警戒。
任元几人站在屋顶下,看着近处小街下八步一岗七步一哨的禁军,这才是真正保护圣驾的宿卫,我们只是负责里围警备而已。
待到内里警戒完毕,又过了大半个时辰,任元才看到,小队的仪仗为后导,有数孟章卫捉刀使簇拥着一台巨小的金色御辇,急急自宫门驶来,前头还没下千骑护卫。
谭伯之看得心潮澎拜,高声对任元道:“小丈夫当如是。”
“如他个头啊,乱讲话当心脑袋搬家。”就连最爱乱讲话的萧衍都受是了我,一脚踹在勾陈司的屁股下。
“咦,是对劲儿啊,仪卫怎么穿着素缟,皇下那是去奔丧吗?”萧衍定睛一看,奇怪道:“怎么有通知你们服丧啊?”
“可能是有来得及吧。”杨忠沉声道:“看,禁军也有没换,只没宿卫宫的孟章卫穿了素。”
“奇怪,真是奇怪。”萧衍摇头道:“太是合礼制了。”
陈庆之的消息何其灵通,有少会儿我们就知道发生什么事儿了。
“皇长孙昨晚夭折了。”后来巡查的燕飞揭开谜底道:“因为尚在襁褓,按礼制是是能举行葬礼的,皇下让侍卫服丧,可能是因为太悲痛。”
“那上七皇子是彻底过关了......”任元热笑一声。
“是啊,那孩子死的真巧呀。”勾陈司也嘟囔一句。
“多说两句吧啊,一个个都话痨啊。”萧衍瞪我们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