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emsp;好在全旭提出了集体婚礼,分给了高岩一套房子。
emsp;emsp;这一套房子确实不算大,主屋长十三米,宽四米三,总面积也就五十多平方,加上左右两间厢间,总面积不到一百平方。
emsp;emsp;高李氏却非常满意,她的手颤抖着,抚摸着用松木打造的大床,崭新的被褥、崭新的柜子,还有桌、案、台。
emsp;emsp;有了房子,有了稳定的收入,婚事就容易多了。
emsp;emsp;后来,经过媒人张罗,老冯家的三闺女就相中了高岩,聘礼没有要钱,只要了十六半粮食。
emsp;emsp;虽然付出了十六斗的粮食,高岩母子二人只剩下不到三斗粮食,可没有钱张罗宴席,也没有钱请唢呐。
emsp;emsp;好在这一切,都被全旭承包了。
emsp;emsp;高李氏眼睛红红的,她望着高岩道:“石头啊,咱们家欠全爷的人情可是欠大了!”
emsp;emsp;“俺知道,俺会好好给他干活!”
emsp;emsp;“不,光干活还不了这个人情!”
emsp;emsp;高李氏非常认真的道:“没有全爷,咱们老高家就会绝后的,要不然,你上哪娶媳妇去?等成了亲,你好好干,一旦全爷有需要,咱就是拼了命,也不能没有良心!”
emsp;emsp;高岩缓缓点点头:“娘,俺知道。金钱债好还,人情债却难偿,不管全爷拿不拿俺当自己人,俺在工坊给他盯着,谁要是手上不干不净,俺一定……”
emsp;emsp;就在这时,一名庄户在门口道:“高岩,高岩!”
emsp;emsp;“来了!”
emsp;emsp;高岩推开门,看着门外的家丁推着大车,大车上装着满满当当的物资:“高岩,提前祝你新婚快乐,早生贵子,全爷赏的,二十斤白面,二十斤大米,两只鸡,两只鸭,十斤糖果,还有花生、瓜子!”
emsp;emsp;高李氏看着屋里放着的东西,眼泪扑簌扑簌就下来了,她看着全旭与二娘沿着街道缓缓走来,高李氏拉着高岩:“石头,走跟着我去给全爷磕头!”
emsp;emsp;“全爷大恩,小妇人只能下辈子做牛做马……”
emsp;emsp;全旭不等高李氏说完,伸手扶起高李氏道:“你太见外了,这是你们应得的,你是叫高……高岩吧!”
emsp;emsp;“是!”
emsp;emsp;“小伙子干活不错,你给我干活,我付你工钱,这很公平!”
emsp;emsp;全旭认真的道:“咱们两不相欠!”
emsp;emsp;高李氏此时都不知道怎么说了,她望着全旭的背影:“好人啊!”
emsp;emsp;事实上,像高岩这样的庄户还有很多。
emsp;emsp;全旭并没有放在心上。
emsp;emsp;他认为老板与员工的关系,就是合作关系,员工付出劳动,他给工钱,义务已经完成,不用掺杂其他的因素。
emsp;emsp;二娘兴奋的道:“戏班子开唱了!”
emsp;emsp;“走过去看看!”
emsp;emsp;全旭请了不止一个戏班子,大大小小十几个戏班子,还有锣鼓队。
emsp;emsp;反正这些下九流在明末,生存艰难,他们唱三连堂会,十几个人,没有出场费,多少随心意,赏口饭吃就行。
emsp;emsp;这是一个唱河南梆的戏班子,用木板搭成了戏台上,随着锣鼓梆子的声响有节奏的响起。
emsp;emsp;一名穿着大红戏服的花旦在台上开嗓唱了起来。
emsp;emsp;当然,全旭对于这种古老的戏曲艺术,实在是欣赏不来。
emsp;emsp;不过,看着二娘兴致勃勃的观看着,他也跟着观看。
emsp;emsp;河南梆子戏,就是豫剧的前身,生旦净丑多用真嗓,高声部分让全旭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emsp;emsp;“好!”
emsp;emsp;全旭随手甩了两枚银币扔上戏台。
emsp;emsp;班主大喜鞠躬:“谢全爷赏赐银饼两枚……爷们们,卖力气唱!”
emsp;emsp;随着一阵激昂的鼓点声响起,身穿武将袍,拿着花枪几名小生上台,在台上翻起了跟头。
emsp;emsp;就在这时,汤邱氏带着几名妇女来到台上,她的眼睛缓缓湿润了。
emsp;emsp;二娘指了指全旭。
emsp;emsp;全旭一脸不解:“怎么了?”
emsp;emsp;“你看!”
emsp;emsp;“大郎!”
emsp;emsp;汤邱氏的声音非常高亢,正在台上翻跟头的一名小生失神,跌到在台上。
emsp;emsp;班主的脸色挂不住了:“废物,今天不许吃饭!”
emsp;emsp;汤邱氏朝着一名小生招手:“大郎!”
emsp;emsp;汤四喜一边吃着糖人,一边朝着小生大喊:“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