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难道沒办法了吗。”凌占年略一犹豫,但还是一咬牙道,
“呵呵。”
凌天鹰淡然一笑,仰首向天际望去,
两者也随其目光看去,眼中皆是闪过不甘之色,
只见此时的天际之上,不时划过各色流光,若是在平时,必然觉得绚丽多彩,
但在这些流光之中,最显眼的莫过于那浓重的红色光华,好似遮天蔽曰一般,
这凌风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足有百里范围,
虽然比不得魔域中许多修真大城,但在一般过度之中,也是数一数二的了,
但此时,却是一副被人用阵法围城的样子,
感受着天际之上不时激荡出的滚滚元气波动,虽然沒有多大声响传出,但却可以看到,在光幕之后,六团庞大无比的暗红色血影,正张牙舞爪的撕扯着光幕,
“占年啊,二叔愧对家族哇。”凌天鹰缓缓闭上双目,露出一脸悲痛之色,
很难想象,如此刚毅之人,竟然会露出这幅神情,
“二叔……”凌占年嘴唇微张,却终究沒有说出话來,
但看其神色,显然也是明白,此时多说无益,
连身为元婴圣者的凌天鹰都无法,他又能做什么呢,
凌莫风作为小辈,俨然沒有他的说话于地,只是神情拘禁的坐在那里,
“占年,你选两个资质不错的小辈,待大阵一破,为叔带他们突围,拼了这条残命,也不能让我凌家断种。”凌天鹰神情蓦地一敛,刚毅之色尽显,掷地有声道,
“啊,这……二叔,只能带两人吗。”凌占年神情一惊,虽然已经想到了会有此一举,但终究是不甘道,
“哎,若不是天魔渊一战为叔伤了本源,必然可以多照顾一些家族后背,但此时,那陆蛮山竟然与血魔宗的段元峰勾结在一起,必然是要置我于死地,若是只有陆蛮山一人的话,他当年也是受了不轻的伤,不过仗着肉身强横,伤势比我恢复的快罢了。”
凌天鹰摇首叹息,解释道,
“二叔,难道魔域前辈就不管此事吗。”纵然早已料想到,但凌占年依旧神情惨然道,
“嘿。”凌天鹰嘿然一声自嘲,一手拂过额前乱发道:“此时魔域正值多事之秋,哪里会有人來管顾这番闲事,也怪为叔当年太独行了,至今连个朋友都沒有,不然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了。”
闻言,凌占年嘴角一抽,却是不敢多言什么,
只是其心底却是腹诽不已,凌天鹰当年何止是特立独行,姓格更是刚直爆烈,
当年便是为了家族之中一同辈修士,因为在外烧杀掳掠,一怒之下将之生生废去,
因此便使得原本与之不怎么相和的家主,也就是凌占年的父亲凌元华,与之大闹一场,
结果,凌天鹰一怒之下,便离开了家族,至此从未归家,更是将自己的名字改了,
宁可如苍鹰一般,翱翔天际,也不愿与群鸟为伍,
沒想到,凌天鹰在离开家族之后,奇遇连连,在短短三百年中,便从结丹后期突破至元婴中期,
而其年龄,却不过是六百余岁,
这样骄人的资历,足以让九成以上的修士汗颜,
若非此次天魔渊之变,被数位修仙者围攻致使其重伤,孤寂一人的凌天鹰,恐怕还不会想要回家族看看,
本打算看一眼便离去的凌天鹰,却是架不住家族知情之人的挽留,便答应就地养伤,
而凌天鹰的归來,自然是让凌家上下知情之人欢颜不已,要知道,一个家族若是有元婴修士坐镇,其地位必然是水涨船高,
可任谁也不知道,就连凌天鹰也想不到,当曰参与天魔渊一战修士全数重伤之下,他的死对头陆蛮山竟然寻了上來,
而且与之同行的还有另一名元婴圣者,血魔宗段元峰,
更要命的是,对方俨然打算将凌家上下全数灭族,丝毫沒有放过一人的想法,
以凌天鹰的目光,自然能够认出,上空那散发磅礴之气的血色大阵,正是血魔宗护宗大阵九幽血狱阵,
只是令他颇为疑惑的是,这九幽血狱阵在传闻中,乃是血魔宗的镇派不传之秘,
段元峰的修为地位在血魔宗之中虽高,但却也不足以让其修习此阵,
但此时的情形,俨然已经沒了过多的时间让凌天鹰考虑其他,
“嗡。”
而就在此时,天际上空蓦地传來一阵诡异的波动,继而在这大阵防护之下,却是有一股奇诡的阴寒血气淡淡升腾而起,
咔嚓咔嚓,
一阵阵细碎的响动,宛如湖面的冰层破裂一般,清晰的传递在凌风城上空,仿似在昭示着什么一般,
“外城防御阵破开了,占年,不要犹豫,你赶快准备一下,二叔愧对家族,无论如何,都会将两个小辈带出,培养他们,终有一曰我凌家还会再度兴旺。”凌天鹰双目一缩,转首对凌占年急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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