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emsp;“你明白了吗?小安。我以为,北苍省是我的福地,现在我知道,我错了,北苍省,不是我的福地。”
emsp;emsp;“大唐!”
emsp;emsp;“才是!”
emsp;emsp;“大唐才是我的福地!”
emsp;emsp;双手高举的纪天霞,双目紧闭,像是接受着圣光普照一般,那种诡异的气氛,让一向胆大的小安,都是喉结耸动。
emsp;emsp;这样的纪天霞,他第一次看到。
emsp;emsp;“那么,问题来了,我一个银行家,不去操纵财富,不去投机潜力,应该选择什么呢?”
emsp;emsp;“……”
emsp;emsp;“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emsp;emsp;纪天霞又笑了起来,“我悟了,我曾经以为,财富,就是财富。原本的观点,并没有错,但是,格局太小了。舞台,也太小了。财富,不仅仅是财富。财富,是资源。山林水泽、飞禽走兽,或许有一天,连我们呼吸的空气,都是财富!”
emsp;emsp;“一切的资源,谁能调动最大的资源,谁!就是主人!”
emsp;emsp;“谁掌握了最大的资源!”
emsp;emsp;“谁!就掌握权力!”
emsp;emsp;“我要东边产大米!我要西边挖金银!谁说了算,谁就是主人!谁就大权在握!”
emsp;emsp;“形式不重要!过程不重要!”
emsp;emsp;“结果……”
emsp;emsp;双目血红的纪天霞,咬着思咖烟,十指弯曲,然后缓缓地攥成了拳头,“结果!才是……最重要的。”
emsp;emsp;“我调动资源的身份,是一个银行家,还是一个革命家,很重要吗?有必要吗?”
emsp;emsp;“没有!”
emsp;emsp;“为民众服务!”
emsp;emsp;“这种高尚的情操,这种三代圣王一般的高洁,我也可以有!完全可以!并且,真心实意!”
emsp;emsp;“演戏的最高境界,就是入戏!”
emsp;emsp;“我,纪天霞,要入戏!”
emsp;emsp;“我要举家相助,以资变革!”
emsp;emsp;“变谁?革谁?”
emsp;emsp;“谁是大多数,我就变谁!”
emsp;emsp;“谁是少数人,我就革谁!”
emsp;emsp;“将少数人手中的财富、资源,抢过来,重新分配,给大多数人,这是不是一件非常伟大的事情呢?”
emsp;emsp;“你有答案吗?小安?你有的。每个人,都有的。”
emsp;emsp;“但是,谁在这个过程中,奉献极大,付出极多呢?”
emsp;emsp;“而谁,又是分配财富的专家,使得人们信服,且愿意将这份权力,委托出去呢?”
emsp;emsp;“这叫什么?你知道吗?”
emsp;emsp;“这叫口含天宪!这个‘宪’,是大多数人的口,承诺出来的!”
emsp;emsp;“我要的,就是这个‘宪’!”
emsp;emsp;纪天霞说罢,将口中的思咖烟取了下来,深吸一口气,然后鼻腔中喷吐出两道浓烟,片刻之后,他将思咖烟熄灭,然后一脸正色地看着前方:“小安,最近十天,闭门谢客。我要闭关。”
emsp;emsp;“啊……啊?!”
emsp;emsp;“除了钱镖,我谁都不见!哪怕刘亿,哪怕王九月!”
emsp;emsp;“呃……是!”
emsp;emsp;纪天霞闭关要做什么,小安不知道,但是可以想象,应该不会是什么简简单单的事情。
emsp;emsp;到现在为止,他都没有搞懂,为什么王大郎的事情,会把纪先生刺激到这种程度,明明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地方。
emsp;emsp;甚至钱镖这个老师,似乎对自己的弟子,除了震撼之外,也没有别的表示。
emsp;emsp;之前纪天霞发狂发癫一般的自言自语、自问自答,小安只能明白其中的一小部分,只能听懂一小部分。
emsp;emsp;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纪先生是打算纾困革命?
emsp;emsp;入戏?
emsp;emsp;也就是真的要革命?
emsp;emsp;可是入戏的目的是又不是为了入戏……
emsp;emsp;这岂不是有点精神分裂?
emsp;emsp;脑子不会串吗?!
emsp;emsp;小安想不通,索性也就不想了,反正,自己也没必要多去琢磨这些事情。
emsp;emsp;在纪天霞宣布闭关的第二天,钱镖就到访了,听说纪天霞闭关,钱老汉也没有遮掩,直接问小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emsp;emsp;犹犹豫豫的小安,想了想,还是把纪天霞当时的“症状”描述了一下,钱老汉听了之后,下意识地掏出了连发铳,几乎还是在扣动扳机的一瞬间,猛地另外一只手摁住了自己的手腕,这才只是打伤了小安的一条腿。
emsp;emsp;钱老汉那一瞬间的杀意,让见了刘亿都敢对喷的小安,竟是半点反抗之力都没有。
emsp;emsp;更离谱的是,他都不知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