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emsp;“四百条!”
emsp;emsp;脸皮不自然地抖了一下,冯复感觉自己绝对听错了,这能养得起?!
emsp;emsp;这根本不可能养得起!
emsp;emsp;但是冯复又得承认,这时候不是养不养得起,而是混口饭吃。
emsp;emsp;讨生活,重点就在那个“讨”字上。
emsp;emsp;讨饭才是常态啊。
emsp;emsp;“主席,这样下去,搞不好‘劳人党’在南海,平添一支力量。我想,不如我们抬高一下运费?”
emsp;emsp;“噢?怎么说。”
emsp;emsp;“运一些大宗,只要侵占了运粮的运力,拖延一下粮食靠港靠岸,终究还是要面对缺粮的局面。正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主席,只要姓王的手中没有粮食,任他有千变万化,也是无能为力。”
emsp;emsp;“不错!不错……”
emsp;emsp;摩挲着下巴,冯复认真地思考着这个办法,可行性非常高。
emsp;emsp;“劳人党”和“岭南兴唐同盟”的合作,本来就不是献爱心,冯复想要看到的,是“劳人党”在江西、湖南甚至是黔中搞风搞雨,最好搞过长江去。
emsp;emsp;而之后,“岭南兴唐同盟”收割这些好处就是。
emsp;emsp;真要是“劳人党”跟地方军头发生了冲突,还能鼓噪着“驱虎吞狼”,“劳人党”就是一把再好不过的刀子。
emsp;emsp;这年头,一旦“劳人党”把核心思想扩散开来,冯复相信,这必然是“众矢之的”,怎么可能不围剿“劳人党”呢?
emsp;emsp;“我们……是不是再等等,至少,也要等到王角有了足够的实力,足够让他去湖北、黔中、江西发动各种事件,再下手?”
emsp;emsp;“主席,一千一百斤粮食,只要到湖南,就算是稳住了民心。这可不是说笑的,冬月那些体会过饿肚子的人,都将成为‘劳人党’、成为王角的铁杆,这种事情,一定要慎重……”
emsp;emsp;“唔……”
emsp;emsp;冯复沉默了一会儿,有些犹豫,这种事情,他不是不敢做,也不是怕死人太多。
emsp;emsp;一将功成万骨枯,死多少灾民,跟他冯复又有什么关系?!
emsp;emsp;他担心的,只是一旦王角挺不过这一波冲击,到时候就完全失去了价值。
emsp;emsp;“靖难军”想要转型,就需要有人顶在前面吸引注意力、吸引仇恨。
emsp;emsp;“劳人党”太好用了,王角也太好用了,他有点舍不得。
emsp;emsp;“主席,万一养虎为患,也未可知,‘劳人党’就算损失惨重,但也不会覆灭,只要还有可能,他们肯定是要坚持下去的。”
emsp;emsp;“你说的对。”
emsp;emsp;冯复点了点头,做出了决定,“开会,商讨如何吃掉‘三宝海’的船只运力。”
emsp;emsp;“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