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邛看到了陈源,就在坡坡边上。
牛邛答应后,见这男生还没下车,所以有些尴尬的说道:“我跑不了的,你知道的。”
在亲戚里的青壮年合力将棺材抬起后,姑姑握住了夏心语的手,带着她送爸爸妈妈最后一程………
而且他要做的事情,有不能说出来的理由。
“心语?”转过头,陈源有些困惑。
“不喝酒不喝酒,开了车来的。”见夏心语这边亲戚有人敬酒,牛邛连忙摆手,然后恭敬的双手端起一杯茶,“我以茶代酒哈,不好意思。”
“那就麻烦伱了。”牛邛不好意思的摸着头,笑盈盈说,“看这事整的,嘿嘿。”
“……”
人没有变,是最好的。
这小孩虽然气势凌人,但好像本质并没有那么凶狠。
我想着是三年之前,而且人都去世了,应该很难查所以才……
“这样就好了。”
重重吞咽一口口水,牛邛感觉到了肉疼。
废话,当然不合规。
“别……”紧张的吞咽一大口唾沫,牛邛转头看向陈源,哆嗦的请求道,“别搞的这么大……这么重要的日子,把警察搞来就不合适了……”
夏心语继续摇着头,罕有的如此倔强。
更别说我那个半天憋不出一个屁的儿子了。
“可以。”
他不解,放下了窗户。
况且,你不是本人去你能查到?这个合规不合规啊?
这时,陈源才徐徐打开车门,下车。
大概就是八万的样子,医保外地就医报销了百分之三十,总共五万多。这也是他为什么能够很快就把钱还给自己,毕竟他本就只花了一半,凑够剩下的就行。
尽管如此,陈源还是要做。
“酒席结束后,无论怎么样都要把牛邛留下来。”提出后,陈源还直接给出了解决方案,“跟姑姑说,他随礼太多,希望再留他吃个下午饭。”
“啊好好,我去。等下再过来,芳芳你先喝。”
最后,牛邛想到了这样一个办法——破财免灾。
“这是敲诈。”
夏心语摇着头,有些不安的看着陈源,恳求的说道。
“……”夏心语不知道陈源想做什么,是否是关于还钱的事情。但是,他此刻眼神如此坚定,自己哪怕有了一些些不同意,但也要选择支持,“嗯好。”
“小时候我咋觉得他俩一般大啊。”
“是敲诈。”
牛邛想也没想,就这样拿着钥匙出门,坐上了车,把车往他们指定的不远处一个极其适合垂钓的下坡开。
“到时候找我就好,我来照应。”
“哈哈,没有没有。”牛邛摆了摆手,“我牙老子我要带在身边,但我媳妇又跟他住不到一起,所以就给他买了个步梯房一楼。我跟我老婆住在先前的房子,还有一套我给儿子当婚房。”
而且,他家里人绝对不知道,因为他跟自己说过:老牛,千万别告诉我老婆孩子啊!
还有,实际上,当时他也没用十万。
但‘彼此的现在’中,姑姑感到了一丝话题的冒进。
“你儿子才多大啊,就当婚房?”夏芳吃惊道。
完了,彻底完了。
所以他知道自己借条搞丢后,没有任何的怀疑,直接就还了。
“这个嘛……还行,够呛能上一个一本。”牛邛说完后,又作出好奇的问,“心语她,是不是也要高考了?”
我到底想做什么?
我想让心语好好的,不要被任何恶意所伤害。
“走了,最后送一程爸爸妈妈。”
“牛邛哥你记错了,你比我哥早一年有的小孩,当时你还跟我们说,要早点跟上呢。”
这是审判!
一句话,就让牛邛将自己鄙视到尘埃里。
就像是在审问一样,男生突然开口。
“所以,大学了吗?”夏芳好奇追问。
“我会回来的,下午就回来,不必担心。”陈源安抚道。
而且,用力的握紧了。
这样能查到流水吗?
当时他跟哥哥在一起的时候,哥哥都是沉闷的那个,而他就负责交际,与人沟通。
他也没想过勒索夏心语,从来都没动过这种念头!
但如果能有心语这么好的儿媳妇……
毕竟牛邛哥也是自己的朋友。
僵硬的愣着,他不知道说些什么。
“哈哈,我忘性是大。”牛邛连忙点头,抿了一口茶,品味了一会儿后,作出不经意的说道,“我还跟我儿子说了,让他考夏海科技大学,到时候跟我最好哥们的姑娘在一个城市,也能够互相有个照应。”
然而,对方就像是中了法律的毒似的,说出了这种话来。
“牛叔叔。”就在这时,在外面收拾的夏心语走了进来,看起来挺有心事的牛邛说道,“你把车挪一下吧,前面那里有一个下坡,停在那里比较安全,不会被剐蹭。”
突然的,夏心语拉住了他的手。
“吃饭啊?可是我还要回市里啊。”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谈心语有些多了……
“好,我去取钱。”
这么漂亮,性格又好,成绩还那么好。
不过,一般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的人,是不会清楚这个冷知识的。
牛邛接过这个空包,错愕抬起头,支吾道:“多,多少?”
但解决这件事情,仅仅用挂是不行的。
“三年前10月8号的16:43分,你收到了一笔十万元的转账,清楚吗?”
“……”嘴角僵硬的抽动,牛邛人都傻了,只是看着银行流水,并不敢碰。
我想让心语爸妈能好好的离开,不要看到这糟心的一幕。
但他,不敢不从。
他重重的给自己摔了一巴掌,然后捶了下方向盘,脸红的已经不正常。
“你肯定跑不了,我录音了。”
完了,全完了。
而这句话,已然超越了审问。
他如果不依不饶,自己还真的没有办法。
牛邛喝了口茶,回答道:“之前在星沙做了几年工程,虽然那里是大城市,但毕竟不是家里。所以,这两年在韶乡市区买了几套房。”
但到底是几点,这谁记得过来?
而且他也不记得是8号还是6号,只知道是这两天之一。
牛邛的脸色瞬间涨红,脖子都热了起来,被吓得就跟背后有针在扎一样,刺挠。
既然这男生都这样说了,那肯定就是8号吧!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
并在关门前,最后的说道:“取完钱回来后,给她爸爸磕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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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还有四千还有四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