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丰面色惨白,一句也接不下去。
李欢的笑容里又带了点邪邪的神色,拿着报纸,手指在芬妮大幅照片上轻轻一弹,转向萧宝卷他们几个:“你们说,是芬妮漂亮,还是冯丰漂亮?”
众人面上的神情都是——这还用说嘛。
“哈哈,如果有这样的美女,你们是选择她,还是选择一个曾经背叛过你的普通女人?”
萧昭业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口水:“这个……”
众人的目光又看向冯丰,见她的脸已经毫无血色,一个个都说不出口,突然觉得李欢这个男人怎么这么像一个恶棍?
冯丰已经忍无可忍了:“李欢!”
李欢惊恐的表情,耸耸肩膀:“冯丰,你不会离婚后要我对你负责吧?我可没有叫你离婚,是你自己要离的!”
她的牙齿咯咯作响:“李欢……”
他收敛了笑容,眼神变得无比的残酷:“冯丰,你太高估自己的魅力了,你以为我李欢是什么人?会找一个和别的男人同居过的女人做妻子?我只是在等待,等待看你如何被抛弃!这口气,我忍了很久了,忍了快三年了!哈哈,今天,终于痛快了……”
她几乎颤抖着挤出一句话来:“李欢,我并没有想要嫁给你!”
“你敢说你和叶嘉离婚,不是仗着我做后备吗?”
他“霍”地站起身,上前一步,冯丰不由得立刻后退一步。她面上加深的惊恐,刺激得他哈哈大笑起来,“冯丰,你真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典型的吃着碗里,惦记着锅里!有今天,是你活该,活该……”
耳朵里嗡嗡作响,眼前乱冒金星,冯丰只看得对面的那张面孔那么狰狞,一再的放大,嘴唇,一张一翕,恶毒的言辞滔滔不绝:“你看看你自己,要钱没钱,要貌没貌,一个卑贱的孤女,脾气还大得很,没有教养,身上一丝女人气息也没有!我常常在怀疑,这样一个女人,何以会那么自我陶醉的高估自己,以为别的男人会一辈子对你死心塌地?和你走在一起简直就是丢人,难怪叶家始终不要你登门!和芬妮比,简直是云泥之别。当然,芬妮是云,你是什么你自己知道……”
往日曾经和蔼和亲的面容,曾经柔声细语的安慰,如今,都变成了冷冷的利箭,一支一支,直射胸口。她想狠狠给他一耳光,手抬起来,却落不下去,软软地垂着,连打他的力气都没有了。
一众少年被这一变故惊呆了。心想,就算有了新欢,也用不着这样对“旧爱”呀。报复,也用不着这么过分呀。
萧宝卷看不下去了,愤然道:“‘遥控器’,你太过分了……”
李欢冷笑一声,目露凶光:“你是不是还想尝尝遥控器的滋味?”
几个原本都愤愤不平的人,立刻噤声。
他恶狠狠地看着众人:“你们知道什么?这个女人给我带了两三年绿帽子,我忍她到今天已经算对得起她了……”
众人面面相觑,原来是戴了“绿帽子”,难怪这么凶残。
冯丰听得“绿帽子”三个字,气得浑身发抖,伸手就掴了过去。李欢一把抓住她的手,将她推得后退一步:“冯丰,你最好收敛点,今后我再也不会对你客气了!”
她收脚不稳,几乎跌在地上,萧昭业立刻拉了她一把,她才勉强靠着墙壁站住了。
“冯丰,你走吧,今后再也不要出现在我的视线里了!忍了你三年,如今,再多看你一眼,我就想呕吐……”
她一句都没有回答他,只是慢慢地走出小店。
走到门口,踩着一个小石块都不知道,脚步踉跄着收不住,跌在地上,手心擦出血来。
萧昭业大叫一声“姐姐”,忍不住要跑出去扶他,李欢厉声道:“站住,你找死!”
她慢慢地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走过街对面,也不顾车来车往的危险,在路中间就拦车,终于上了一辆出租车……
她的背影已经完全消失了。
李欢的嘴角还挂着那样得意洋洋的残酷的笑容。
萧宝卷仿佛是第一次见到他,冷哼一声:“李欢,你天天道貌岸然地教我们做人,原来,你才是最卑鄙的暴君……”
就连胆小的高纬也忍不住结巴了一句:“真是……男人的耻辱……”
“住口!”李欢暴喝一声,“你们给我干活,就要服从我的命令!”
刘昱冷冷的:“我们是姐姐的伙计,不是你的。”
萧昭业指着墙壁上的营业执照:“你看看,老板是冯丰,不是你李欢。”
李欢一耳光就挥了过去:“兔崽子,你们今后再敢替那个女人说话,我用遥控器伺候了……”
一缕鲜血从萧昭业嘴巴里滑落,他愤怒地要扑上去,却见李欢立刻摸出“遥控器”,几人吓得浑身发抖,原来,他是早有准备的!李欢冷哼一声,“好好看店,若有差错,一个也跑不了!”
然后,他得意地大笑一声,扬长而去。
等他上车,开走,萧宝卷才吐出一口气来:“妈的,这世界上竟然有如此无耻的人!”
众人立刻附和着纷纷辱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