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三月的时间又过去了,此时已是深冬季节,她裹着厚厚的棉衣,坐在书桌前发奋,流绾走进来,拨了拨碳炉,没有打扰她。
冬去春来,因为她一心扑在看书上,倒不觉得这个冬天有多难熬。
春寒料峭,她早早起床,呼了口凉气,看着白烟阵阵,花了大半年的功夫,如今她只用看两遍便能全部理解书上的东西,也因此,心思更加通透。
绕着花园走了一遭,手中握着一册书卷,时而默记上两段,走着走着,来到了武承义书房附近,却见他穿着一身黑色的便衣,迎风舞剑。
武青悠呆看了一阵,突然使劲地拍着手掌,“爹爹好棒!”她第一次看到父亲在她面前舞剑,原来舞剑这么潇洒。
武承义早就发现女儿在旁边,仍是沉心静气地舞完了剑。
他收了势朝武青悠招了招手,武青悠一溜小跑来到他身边,此时她还不到武承义胸口高,必须得使劲仰头才能看到父亲的脸,“爹爹,你再舞一遍给青悠看吧。”
武承义微微一笑,也没说话,又握着剑开始舞动起来,而她则在后面跟着做些花架势。
又舞完一遍,武承义见她学得有模有样,摸了摸她的头顶,笑道:“青悠又想学武功了?”
她使劲点了点头,“嗯,爹爹,你教我好不好,青悠学会了武功也能像爹爹一样打坏人了。”这时的她其实已经不再那么天真,她是真的想学功夫,但却不是为了除暴安良,却是觉得自己缺少安全感,能多学一样保护自己的东西便多学一样。
武承义听了女儿天真的话语,思索了一阵,才郑重地问道:“你真想跟爹学武功?”
武承义一身武功却无传人,生了一个女儿如珠如宝地捧在手心,深怕有一点闪失,虽然有些遗憾,但他更想看到女儿开心无忧地笑。
此时见她自己提出来,他既喜且忧,喜的是女儿想学他一生的武功,忧的却是一个女孩儿家拿着刀刀剑剑的万一割伤划破了怎么办?
谁想女儿却也同样郑重地点了点头,“爹爹,我真想学,我不怕苦,女儿不想一辈子被爹爹护着,女儿也要学会自己长大,将来爹爹老了,女儿也要好好保护你!”
武承义听到女儿一席话,只觉心窝子软软的,突然觉得这一辈子有这么个女儿,什么不要都值了。
“那好,今日爹爹便教你几招,看好……”
说话间,他长剑一展,“唰唰唰”几剑刺破虚空,凌厉且迅疾。一套剑法下来,行云流水,毫不拖沓,却威势赫赫,让武青悠睁大了眼睛。
爹爹这套剑法跟刚刚那套完全不同,刚刚的剑法潇洒飘逸,动作很舒缓,乃是强身健体之用,而此套剑法,却是凌厉无比的杀招。
武承义演习了两遍,武青悠一直在他身后跟着比划,到第三遍的时候已经有模有样,只是气势还不太够。
武承义看到她的动作,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倒是有些悟性。”
武青悠一听,顿时大乐,舞得更加有劲,却又听武承义道:“打完这套剑法十遍,在此扎马步一个时辰。”说完又把扎马步的要点告诉了武青悠才离开。
她舞完十遍时,已经满头大汗,可是她不知疲惫地又舞了五遍,然后才按着爹爹所说的凝神静气,呼吸自然,还要蹲得深,平,稳。
脑中回忆着爹爹的话,又学着爹爹临走前教给她的姿势蹲下,可才不过半刻钟,她便感觉自己腿肚子开始转筋,汗水贴在衣服上,湿淋淋的,像刚从水里捞起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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