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雄霸来说,一直习惯于掌控所有人,就算不能吞并那颗心,身体也绝对难以逃脱。
他一直在试图侵占秦霜的一切,这也许就是那个过度自负而卑微的心在隐隐作祟。他觉得如今的自己,已经不能再遭受任何背叛了,无论是自己的内心,还是身处的地位。
秦霜近年来,听话到令人震惊的地步,这显然不是一个正常的现象。
他很满意那人匍匐的姿势,乖巧温顺一直都是他灌输的思想。
但是,一个人若是对自己太听话,那只有两种后果,一是,那人对于自己会慢慢的变得没有任何吸引力;二是,自己对于那人,已经完全没有意义。尤其,那人是秦霜。
已经到了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地步。话也越来越少,能不说话,尽量不说话。
这人心里想着什么,自己还是不知道。他的所作所为,也从来不会让自己觉得满意。
因为天山的冬天确实非常的冷,尤其是深夜,吐出一口气,也要结成冰。
所以,雄霸命人在房内生起炉火,整整一个冬天,都那样不间断的往里丢着柴禾,扑哧的燃烧着。有时,映的递柴禾的丫头脸红扑扑的。秦霜说,你别塞了。丫头不理他。
“小心哪天烧了屋子,看你还烧不烧?”
丫头愣了半天,转身出去了。
他进来时,脱了外深色氅衣,抖掉浑身的白雪。
怕床上的人冷了,所以,站在炉火边烤了很久,等身姿暖和了,这才上床,一把抱住床上的人,对着那人耳朵咬了起来,动作轻柔的极。
床上的人背身向里,佯装睡着了,如何弄,都不醒来。
但当火热的手掌伸进内衣里时,还是浑身抖了抖。
“本座知道你没睡着。”手摸上里面微热的皮肤,耳边被吹着热气,那人咬着他的耳朵笑道,“因为你睡着时,可没有这么乖。”
床上的人轻笑出声,眼睛却还是闭着。
“你笑,是因为你开心?”低沉的声音轻轻的。
“不是。”
“那你为什么笑?”
“那我哭?”说着睁开的大眼睛当真闪着泪光。
“那你为什么不开心?”
“因为,我不想待在这儿了。”
这话像突然从门缝里穿进的寒风,彻骨的寒,可是门明明栓的密不透风。搂着他肩膀的手指一颤,慢慢上移,死死掐住他的脖子,男人强忍着怒火,一字一顿说,“你想背叛我?”
谁知被掐住脖子的人反倒笑了,轻松地道,“我和你说笑的。何必当真?”
“你在激怒我?”
“我没有。”
嘴上没有,但那张无所谓的脸上明明就在说,有。
“你到底要我怎么做?”雄霸的脸色不甚好看。
总之,秦霜很难做,太听话,不好;激怒他,也不好。
“…”
心道:我说让你放我走,你又不乐意,又何须再问?于是,叹口气,不愿说话了。
数月之后,听说步惊云当爹了。
雪缘产下一个胖嘟嘟的男婴,取名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