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版 第十一集(2 / 2)

治疗完毕后,亚修再也支持不住,紧挨着蝶舞的背部沈沈睡去。

并非他起了色心,而是烦人的蚊虫不会靠近蝶舞身旁,这奇怪的事是亚修在第一夜想保持君子风度离得远远的休息,却在上半夜就被叮得满头包时才发现,当晚下半夜他就把君子风度摆到一旁,不避嫌的贴着蝶舞入睡。

只是这也有坏处,因为贴得很近,所以不时会和蝶舞柔软的躯体相碰触,或是被秀发轻搔口鼻,这些都使他绮念丛生,心荡神驰,差一点克制不住自己,强行忍耐的结果是两夜无好眠。

亚修不由得想起那两头怪物曾说过媚骨天生和与她交欢是蚀骨销魂般的无上极乐这两句话,该不会她天生就拥有使男人不克自持的魅力吧?

这很有可能,因为亚修足以抗拒伊琴丝诱惑的意志,在蝶舞面前却毫无作用。

三天来亚修一直处于理智和欲望交战的状态,所幸还能支持住,但可以维持到什么时候就不得而知了,他衷心的期望蝶舞能在他铸下大错之前就醒来。

殊不知对蝶舞而言,他已经犯下大错。

才刚入睡不久的亚修猛然惊醒,同时伸手握住放在身旁可当作棍子的树条,双眼警戒的望着四方,因为在刚刚,他升起一种被人暗中窥视的感觉。

在四周走了一圈,却没发现有什么奇怪之处,这时蝶舞一声呻吟,缓缓醒转,亚修心中大喜,连忙跑到她身旁。

蝶舞慢慢的张开双眼,初时有些无神、黯淡,不过很快就明亮起来。

那带有无穷诱惑力的媚眼瞟了亚修一眼,她伸出双手在自己的眼前握了握,有些疑惑的自问:“我还活着?”

“对啊,妳昏迷了三天,幸好没事。”

“奇怪,我应该已经死了才对,为什么还活着?莫非是妳救了我?”

“算是吧!”

蝶舞冷冷望着亚修,看得他是大感尴尬,不知所措,才淡淡说道:“算了,我也该谢谢妳,至少现在我已经恢复选择死亡的自由,那么,妳是哪一族的人?”

亚修心中有点好奇,蝶舞谢谢的原因也太奇怪了一点吧?而且她的问题也让人不解。他不禁问道:“这个哪一族是什么意思?”

“不想说吗?算了。”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們不都是人吗?”亚修有些紧张的等待回应,因为他要确定一件事。

蝶舞没有丝毫讶异,点着头说道:“果然没错,除了不知死活的人族外,应该没有人敢救我,也没有人能救我。”

亚修心中一凉,试探性的问道:“难道说除了人族之外,还有其他族类吗?”

蝶舞眉头一紧,疑惑问道:“妳是闹着玩的吗?为什么问这么愚蠢的问题?”

“呃我是真的不知道,妳就告诉我吧!”

“胡说,就算是外地来的也不该这么无知,不过也好,回答妳的问题就是谢过妳,这里有亚人族和兽人族,至于人族以前也有,不过现在恐怕只有妳一个。”

亚修脑袋乱成一片,他终于百分百肯定这里不是落羽大陆,而是在海外的某个地方,黛丝笛儿的地之道标发生了极为严重的失误。

他却不知,这魔法成功得很。

“小心!”亚修猛然一喝,手中的木棍往上一挑,却觉得被一股巨力所击,差点握持不住。

蝶舞同时起身,双手发出耀眼的银芒往前一挥,天环穿过一棵树后回飞入手。

就在她作势要再次击出时,一声沈稳的冷喝传来:“住手,我們不是敌人!”

这声音听得出是女子所发。

蝶舞停止攻击,但天环也没有收起,维持在警戒的状态,亚修相信这句话,因为棍上虽插着一枝羽箭,但它的目标却是头顶正上方,没有出手也不会有事,警告的意味十分浓厚。

自树影后走出了一个女人,她的身材比蝶舞矮上一些,赤着脚,身上围着仅遮住胸腹的兽皮,露出的大片肌肤全都是建康的小麦色,给人一种充满爆发力的感觉。

不过,她手上的箭却是蓄势待发,瞄准蝶舞,同时上下打量着她,最后一声惊呼:“天啊,妳是蝶族的人?”

蝶舞突然击出天环,同时向下矮身,女人也不简单,危急中一箭射出,正中一个天环,环箭相交,箭爆成碎屑,天环亦飞回蝶舞手中。

女人眼看避不过第二个天环,却没有丝毫紧张,这时上空突然一箭射下击中天环,逼得它再次退回。

蝶舞在避过女人一箭的同时收回天环,再要攻击时发觉还有另一个人,马上避往树后,伸出手接住第二个天环,作势欲击。

一旁的亚修不知该如何是好时,心升警兆,迅捷的往下一蹲,腿同时向后踢出,他的直觉没有错,一脚就把背后偷袭的人绊倒。

亚修也不多想,一个转身树条就往下挥,但看清楚偷袭的人是谁之后,却怎么也下不了手,因为那是一个外表十三、四岁的小女孩,衣着如同先前突袭的女人一般,该是同伴无疑。

“住手!”第一个被蝶舞攻击的女人猛然喝道:“我們是朋友不是敌人,这就是证明!”

没有任何迟疑,她立刻把弓往前一抛。

“另外一个呢?”蝶舞冷冷问道。

“阿七,把弓抛下来,妳人也下来。”

一阵沈默后,树上传来有些勉强的回答:“是的,队长。”

在亚修难以置信的眼神中,先是一把弓掉到地面,然后树梢一条人影直接跃下,在空中翻滚了三圈后四肢并用的落地,同时背脊高高拱起,瞪视着蝶舞。

亚修觉得头皮发麻,因为那个人的眼睛闪烁着青绿色的幽芒,看起来就像是一只猫一样。

“原来是猫族。”蝶舞道。

“没错,可以请妳先把天环收起来吗?还有也释放我的属下。”被称为队长的女人望向亚修。

“喔,当然可以,真是抱歉,我刚刚太粗鲁了,妳还好吧?”亚修连忙放手,还不断鞠躬道歉,让被打倒的人满脸惊讶。

“愚蠢,居然在还没有绝对制服对方的时候就放掉人质。”蝶舞对亚修显然相当不满。

“呃可是那个她們都说是朋友了。”

“蝶族没有朋友。”

蝶舞双目杀机大盛,纤手微动,亚修立时心中叫糟,她明显不放过这三人。

女人连忙大叫:“有的,因为夏蝶小姐曾经救过我們族长一命,所以我們是蝶族的朋友。”

蝶舞娇躯微微一晃,天环总算慢慢消失在掌心中。

亚修则是心叫奇怪,夏蝶不正是黛丝笛儿的武器名吗?

“很好,妳总算相信我了。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红叶,她是阿七。”说着,女人指着曾被亚修制服的人说道:“至于这个小不点就叫珊,我們是猫族的巡逻队,我是她們的队长,妳是蝶舞吧?”

“没错。”

“那这位呢?”

“我叫亚修,请多多指教。”

红叶点点头看了亚修肿大的手臂一眼,对他上下打量,双眼霎时亮了起来,道:“我們的族落离这里不到半天,要不要到我們那里休息一下,顺便做治疗?”

“妳們敢留我?难道不怕焰魔找妳們的麻烦?”

焰魔字眼一出,红叶三人全打了个冷颤,还慌慌张张四处打量,彷?焰魔就在身旁似的,但惊恐的双眼中,又带有怨毒的眼神。

红叶抚着胸口说道:“怕,当然怕,但是我們如果再不报恩,恐怕就没机会了,妳说是吧?而且大家都同在一条船上。”

“也对,蝶族就只剩我一人。”

红叶苦笑,语气有些飘忽:“其实,我們也快要没人总之,妳答应邀请了?”

“没错,因为我也想听听夏蝶的故事。”蝶舞的脸上罕见的出现一丝神往的表情,语气既尊敬又崇拜。

“没问题,就让族长亲自跟妳述说吧!请。”

红叶领先带路,亚修和蝶舞跟在身后,阿七以及珊则是走在两人旁边。

不过让亚修觉得奇怪的是,现在的阿七看起来像是普通的小女孩,年纪跟珊差不多,也是同样娇小,先前她奇怪的姿势和眼睛颜色都消失了,亚修不由得怀疑刚刚是否产生了错觉。

阿七相当活泼,先是绕着蝶舞跑了几圈,口中还“啧啧”有声,然后围着亚修打量,最后问道:“喂,妳是亚人七族里哪一族的漏网之鱼?还活着居然不躲得远远的,反而跟蝶族在一起,简直是色胆包天。”

“啊?亚、亚人七族?”亚修好不容易才知道亚人这字眼,还不晓得是什么玩意的时候又迸出一个七族。

“咦,不是亚人?难道妳是兽人七族吗?不可能吧,兽人哪有长这么正常的?再说,除了妖鸟族和猿蝠族外,其他应该也死得差不多了。”

“呃,这个我不太晓得妳在说什么。”

走在他身旁的蝶舞开口说道:“被称为亚人的,共有七个种族,蝶族和她們猫族都是其中之一,同样的,兽人族也是七个种族的概称。”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妳的男人还算不错,只是可惜,跟过妳,我們就没机会了。”

亚修一愣,怎么红叶说话这么直接,不像是一个女孩子该说的话。

“他不是我的男人。”蝶舞顿了一下,改口说道:“不过我也不敢肯定,因为我有三天不省人事,或许他有做过什么也不一定。”

“冤枉啊!”事关两人清白,亚修原本要说连想都没想过,但这实在是天大的谎话,遂大声说道:“三天里,我想呃,不对,我什么都没有做,妳千万不要误会。”

此话一出,红叶三个人全都用不可思议的眼神打量亚修。

看了蝶舞一眼,红叶率先打破沈默,说道:“难怪妳不收他当男人,原来他身体有毛病。”

“我才没有毛病!”事关男性尊严,亚修同样抗议。

“妳的胆子真是不小,居然敢如此侮辱我!要不是念在妳曾经照顾过我,我现在立刻杀了妳!”

蝶舞魅力无限的眼中此刻带着杀气,这番话也让亚修听得不知所以然,久久毫无反应。

一番努力后,亚修把这句话的意思给翻译了出来──因为他对蝶舞什么事都没做,所以蝶舞感到被人侮辱,因此想要杀死他。

再将这句话更往前推回去,就可以得出亚修犯了一个会被杀的错误,而这个错误就是没有对蝶舞做过什么的结论。

亚修哈哈一笑,他认定蝶舞是在闹着玩,虽则她的态度看起来完全不像。

他非这么想不可,因为除此之外,实在找不出蝶舞说这番话的理由。

可惜他不晓得一件事,就是这里是一个拥有自己一套运行法则,很多东西远远超乎他所能理解并且接受范围的魔界。

此地,并非他熟悉的人界!

第六章粉红魔窟[在各处的狼族尸身被丢成一堆,任其曝晒、腐化,地面被黏稠的鲜血染红,所幸才过一天,还不致发出尸臭,但已经吸引了为数众多的吸血蚊虫围绕,密林更深处,还可见到一些体积较大的野兽虎视眈眈,如果不是有猫族的人在,恐怕早就一拥而上,对着尸体大快朵颐。

同时,七、八个猫族少女正把叉有狼人头颅的木桩给插在族落的外围,示威挑衅味道浓厚。

亚修哪曾见过如此血腥的阵仗?肚里一阵翻腾就要呕吐,连忙捂住嘴深呼吸。

在屋子的周围,剩余的猫族人正忙着在空旷地挖掘埋葬尸体的土坑,就连白珍也都下去帮忙。

亚修略微计算一下,猫族果然只剩下不到三十人,走到阿七、珊和红叶身旁开口:“我也来帮忙吧!”

三人为一组,没有说话只是点着头表示同意,亚修虽只剩一手可用,但仍找了工具帮忙挖掘。

忙了一阵,好不容易挖开一个半人高、一人长的土坑,然后红叶把一具大约四、五十岁的尸体拖下掩埋,亚修心中一阵难受。

但接下来的事更让亚修瞠目结舌,因为红叶居然掀起衣物,切开尸体的胸口,在体内放置陷阱。

“妳这是在做什么?”亚修惊呼,只觉得手脚发冷。

“看了还不明白吗?当狼族追踪到这里看到同族这种惨状时,一定也会毁坏我族人的遗体泄愤,到时等着它的,就是死亡的陷阱。”

“可、可是这不会太亵渎死者吗?”

红叶一脸疑惑,说道:“为什么?我相信不管是我还是我母亲,如果在死后还有对敌人造成伤害的利用价值,一定很乐意去做的,妳們也是这么想的吧?”

阿七和珊两人同时点头。

“这个人”亚修指着被埋在坑里的尸体,结结巴巴说道:“是妳母亲?”

“当然。”红叶神情自若的回答,然后摇头说道:“算了,妳只有一只手能帮多少忙?还是去旁边休息吧!”然后伸手指了指四周,说道:“不过妳要注意,这范围内妳不能随便进入,因为全都装了陷阱,就连我們也不晓得装在哪里。”

安置陷阱的第一点就是要确认放置的地点以避免误伤自己,而猫族现在如此做,就是准备要放弃此地。

亚修无言以对,木然走开,他很想把眼前的事通通忘掉,因为不管是狼族还是猫族,这里发生的一切都太残忍了。

亚修静静的看着猫族的人工作,却没见到蝶舞的身影。这时,阿七身上掉下了两样东西,她因专心而没有察觉。

亚修连忙上前拾起,并交给阿七,说道:“妳的东西。”

亚修拾起的是一枝吹管和一盒吹针,阿七看了一眼,当下冷冷说道:“我不要,这种针没有办法射入狼族坚硬的皮肤,而且抹的只是麻药,不是毒药,妳要就拿去吧,昨天妳就是被我用这个射中倒下。”

亚修把吹管和吹针纳入怀中,他只觉得心痛,阿七这年纪该是无忧无虑,尽情享受年轻生命的时候,怎会开始为自己的生存挣扎,为族人的血债报仇雪恨呢?

亚修无法忍受,朝着还没有布置好陷阱的另一面走去,心浮气躁的他加快了脚步,彷?这样就能把所有不愉快的事给抛在脑后。

最后走到两腿发酸、大汗淋漓时,亚修颓然坐下,把头靠在背后的树干上,不语不言,他真的希望自己能有多一点的力量来帮助猫族还有蝶舞。

想着想着,他在不知不觉中沉沉睡去。

第十一章月夜蝶舞[下陷阱,如果乱闯,可能永远回不了家。

‘干脆直接到东泽水域去好了。”

亚修低声自语,既然打定主意明天就要分道扬镳,那早一天又有何差别?顶多只是缺了道别的礼数,这也无关紧要,因为日后要相见的机率只会是零,另一个原因是他不想再看到阿七和珊的年轻眼眸中带有的恨意。

‘就走吧,我看看,北边是不会吧!”

亚修看着天上的异象发出惊叹,刚刚透过林叶只看到少部分还不觉得,现在走到较为开阔的地方才发现这美丽奇景。

天空的太阳隐身在一层薄薄的云后,这层云占满了整个天空,阳光透过云层照耀大地,整片天空都是火红一片,当云朵改变形状之时,那种光影层次的变化,就好像一团烈焰。

在亚修的感觉中,整片云海成了火海,燃烧着苍穹宇宙。他从未见过如此炫目灿烂的宏伟奇景,相比之下,里谢尔的光舞之池只算是小孩子的玩意。亚修望得出神,呆呆的看着天空,直至大地陷入黑暗。

‘天啊!”

亚修惊醒时四周已经无法辨识方向,且忽而在远、忽而在近的兽吼,也让他心中发毛,慌不择路的凭着记忆中大概是北边的方向举步。

月娘在不知不觉中悄悄探出一角,羞涩的、缓慢的,把自己的容颜一点一滴的揭露,圆融无瑕的美态,成为了极致的存在。

亚修瞪大眼望着这自小到大不晓得看过几千遍的月亮,嘴唇开始打颤,双脚不自主的发抖。

不论在哪里,天空的颜色、太阳的光芒和月亮的姿态应该都是一样的,但怎么,今天他见到的月亮却是红色的,红得好似要滴出血来。昨天明明还很正常的啊!

具有变身能力的种族、从未听闻过的魔化之法、独树一格的自然法则,还有鲜红的血之月代表什么?

‘这里难道是魔界?!”

亚修急速喘气,他不愿承认,但所见的事实却纷纷指向这个答案。心乱如麻,不知所措正是此刻他的写照。

但在这样的情境之下,有一些东西吸引了他的注意。

一只翅膀闪着光芒的蝴蝶从他身旁飞过,它比萤火虫的提灯还要亮上许多,色彩也更加丰富,在红色的月夜下,显得诡异又显眼。

亚修随即发现,这样的‘月光蝶”并不是一只而已,整个林里,有数千、数万只纷纷闪着不同的光芒朝着某一点飞去,就好像有东西在召唤它們一样。

亚修好奇心大起,跟着走去,渐渐的,密林逐渐开朗,前方出现了一座被树木层层包围的小湖泊,眼前的景象让他永生难忘。

蝶舞站在水深及腰的湖中,身上的彩衣不见踪影,露出了她完美至笔墨难以形容的胴体,晶莹剔透的水珠不断自雪肌玉肤上滑落,湿答答的长发说明了她刚在此地净身沐浴。

亚修出神的望着蝶舞的一切,丝毫不想移开视线。如刀削般的香肩、不盈一握的纤腰、长而柔美的颈项,那种异乎寻常的美丽没有人能不被吸引,更让人觉得错过她,将是此生最大的遗憾,亚修也不例外,体内的欲望蠢蠢欲动,压下了身在魔界的不安。

然而更教人惊讶的尚不止于此,蝶舞仰起俏脸对着红月,身躯竟慢慢的上浮,最后只以足尖点着水面,而同一刻,自密林中飞出的数万只月光蝶纷纷往她身上靠,形成了一个将她紧紧包住的光蛹。

月光蝶聚拥的光蛹持续片刻后随即散开,所有蝴蝶翅膀上的光芒全都不可思议的消失,蝶舞的背后,亦如同化蛹蜕变而出的蝴蝶般,长出了一对美丽的翅膀。

这翅膀由十多种鲜艳灿烂的色彩组成,并勾勒出千奇百怪的图案,而光是一种色彩就有深浅、浓淡之分,十多种的层次组合之多几乎无法数尽,且图案虽繁复,但却左右对称,在眼花撩乱之中,又有一种巧妙的规律存在。

蝶舞翅膀的色彩并非死物,而是将月光蝶的光芒全部吸收,转而散发出属于自己的生命,且忽暗忽明,变化万千,充分衬托出蝶舞裸身的冶艳风情,微微摆动之间,蝶翅竟散出一片片磷光亮粉,朝着四周涌去,慢慢飘向亚修。

对于亮粉,亚修不闪不避,还深深的吸了一大口,他只觉得一股甜甜的、有如花蜜的气味冲入脑门,全身说不出的舒服受用。

他的意识突然之间变得有些朦胧,除了蝶舞展翅的形象外,其他一切景物都慢慢模糊、远去,终至消失,天地间只有他二人存在。

吸入的甜味突然化做一股热气冲向小腹,进而涌向四肢,本已蠢蠢欲动的欲火经此撩拨,终于高涨至如脱缰野马,不受控制。

亚修喉咙发干的踏入湖中,走到对外界毫无反应的蝶舞旁,贪婪的看着她无瑕的玉体。

亚修的脑海中仍有一股理智在告诉自己不可以,但他的身体却已被欲望之弦操控。

缓缓的,亚修伸出一根手指接近蝶舞的脚背。

碰触的刹那,他只觉得脑门轰然作响,一股强烈的快感传遍全身,连灵魂也为之发抖,全身上下都能感受到蝶舞娇躯的柔软和体温,他从未有过如此奇妙的感受。

一根、两根,很快的,亚修已经用上整个手掌,而且从脚背、足踝慢慢的往上抚摸每一?肌肤。当手越过小腿,袭向那毫无多余赘肉,曲线曼妙的大腿时,他整个人靠了上去,以嘴唇轻轻碰触,再用舌头舐去腿上的水珠,感受着肌肤的甘美。

蝶舞背上的翅膀仍不断洒下光粉,数万只将光芒和生命献给蝶舞的月光蝶在此时终于耗尽精力,纷纷坠入湖中,色彩丰富的蝶尸漂在水面上,形成诡异离奇的景象。

此时,亚修的欲望早已超过所能忍耐的界限,单纯的肌肤相触再也不能满足他,他要更多更多。

蝶舞似乎感受到了这强烈的欲望,慢慢的沉入水中,整个玉体全都靠在亚修胸前,不但没有抵抗,反而主动迎合。

亚修的最后一丝理智终于崩溃,眼中燃烧着炽热的情欲光芒,右手粗暴的在蝶舞娇软的肉体上大力揉捏,留下怵目的痕迹,火热的吻如雨点落在她的脸上、唇上、肩上和每一?肌肤。

突如其来的占有欲上涌,亚修在白皙的肌肤上用力一咬,留下两排深深的齿痕,渗出殷红的鲜血,蝶舞吃痛嘤咛一声,不但没有躲避,反而贴得更紧,喉间发出满带春情的呻吟。

这就好像挥军千里的帝王,每征服一个城市就竖立属于自己的旗帜,亚修正在蝶舞的身上留下标记,象征她已被征服!

亚修伸出舌头啜吸着伤口,血液的味道在嘴里扩散,体内欲望翻滚澎湃如浪,就如千万只蚂蚁在啮咬,这痛苦几乎让他发疯,但蝶舞的肉体却将这痛苦转化成强烈数百倍的快感,把他带到前所未有的迷幻境界中。

亚修无法控制自己,就算是露比把他的心填得满满的也是如此,因为他刚刚吸进的光粉是魔界中最可怕的春药!

这春药会带来剧烈的痛苦,但同时也让人更加敏感数十倍,所以亚修虽只是轻触蝶舞的肌肤,但那感受却是无比强烈。

而在这种情形下与蝶族的女人欢好,痛苦将会升华成难以想像的销魂快感。

每一个尝过这种滋味的人,以后再也没有女人能让他感到满足,更甚者,就连内心也成为蝶族的俘虏,只会一次又一次的拼命追寻同样的快乐。

而当欲望无法满足时,那种深入骨髓的可怕煎熬会让人丧失一切理智,成为最疯狂的野兽。

蝶弄血战的起因就是在此,十年前的蝶族世居幽谷,由于不常和外人接触,并不晓得她們的能力如此强大。

但当迁移外界并发现时,蝶族以此迷惑无数人,然后看着他們为了和自己交欢而相互残杀。得胜者,可以在尸堆中得到她們的宠幸和满足欲望。对自己特意造成的伤亡,蝶族从未感到不妥。

结果是一名在尸堆中存活下来的人族男子,因为欲望的煎熬而变成疯子,进而施展魔化之法,导致岭南之地被无数鲜血染红,并使得今日的蝶族、猫族面临生死存亡危机。

游戏人间最终犯下大错的蝶族,该不该为今日染血的岭南之地负责?

那么,无端被卷入的亚修呢?当与蝶舞的欢愉过后,他的未来会起何种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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