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静连忙说:“行、行、行。”
我一喝多她们就都听我的,把我当小孩子来哄。
我扯着缀缀的头发说:“缀缀放我下来,快点!”
“不碍事,我不累。”
我又加大声音吼了一声:“快放我下来。”余婷君和边静一左一右的按着我。我说:“不行,快放我下来。”缀缀加快了脚步,我肚子里一阵波涛汹涌之后,把刚才吃的东西如数吐了出来,而且全吐在缀缀的身上。
“你想吐你倒是说出来啊。”要是在平时,缀缀二话不说先撸起袖子揍我一顿。但是现在,就算她敢,那余婷君和边静也不会同意。余婷君把我的嘴巴擦干净,边静继续背我。边静对我说:“好姐姐,吐之前打声招呼啊!”我现在肚子里烟波浩渺天高云淡的,想吐也没得吐啊。边静瘦了很多,大一那会儿多壮实啊!爱美是每个女人的天性,我想边静恐怕也是因为追求魔鬼身材而减肥的吧。
到了寝室余婷君把我扶到她的床上,边静接来热水把我的脸擦干净。然后我就沉沉的睡了。不知道是因为喝多了还是因为余婷君的床太舒服,很快就进入了一个又一个梦境中。
早晨我睁开眼,看到两个眼珠子在盯着我。离得很近,近得都能见到她眼睛里的我。缀缀面带微笑地说:“亲爱的,你醒了?”我眨巴了一下眼睛,她又温柔地问:“酒醒了没有?”我又用力地眨巴一下眼睛。然后她把手指头摁得啪啪响,面带微笑地说:“那好,咱是不是该秋后算账了?”直觉告诉我,我可能要挨揍。
我好声好气地说:“好姐姐,酒后失态是可以被原谅的。”她立马冲我吼:“因为你的失态我变得更失态,我身上的酒味男生宿舍整栋楼的人都闻到了。现在还有十几个人给我发QQ说要和我比酒量呢。”
“那你就喝呗,巾帼不让须眉。”
“滚你丫的,昨儿的衣服还没有洗呢,得了空把它搓了晾起来。”我本想摇头但看到她把眼睛瞪得跟猫头鹰似的,我就情不自禁地点头了。原来我对她的惧怕已经变成了条件反射。她走出两步突然一个转身,指着我严肃地说:“不许用我的洗衣粉!”
每天吃饭上课睡觉,我就这样度过我所剩不多的大学生活。缀缀说我们总是要从一个地方走出来,然后再走进另一个地方。经历不同的事,看见不同的风景。在不知不觉中我们就成长了。
我们拿这句话共勉。尽一切努力,长成理想中的样子。并激励自己,去战胜生活中所有的寒冷。
可是,谁又能预言谁的未来呢?
周末的时候程爽约我去逛街,特别嘱咐我要把边静也带上。还有约会要带电灯泡的,真新鲜。爸给我的卡里还剩下很多钱,实在不知道该给王羲文买些什么。有些东西怎么可能用物质就能来弥补。
到了地儿才发现堵雪军也来了,直觉告诉我我被利用了。主要是堵雪军想约边静捎带脚地带上我。我总是把自己当成主角,可很多时候我只是个配角。
程爽告诉我堵雪军苦恋边静都快要拿刀抹脖子了,再不让堵雪军见边静一面,估计咱们学校得出人命。
“让堵雪军自己一个人约不就行了吗?咱俩儿凑什么热闹啊。”我比任何人都纳闷。
“你姐妹你还不了解啊?跟上辈子堵雪军欠她多少钱似的,堵雪军对她再热情她也无动于衷。”说真的我还真不知道边静是怎么想的。
堵雪军怎么着也是个英姿飒爽、玉树临风、物美价廉的品牌帅哥,多少大一的妹子成天跟在他后面寻死觅活的。本以为边静会跟捡了个大便宜似的撒丫子跑去和堵雪军牵手,可生活就是生活,没有几十年的经历你看不透它。
逛完北京路就逛上下九,人头攒动挤得跟七十年代拿着饭票去买肉似的。一路上我都在琢磨到底要给王羲文买些什么好。总不能光买吃的吧,万一把她养得跟个肥猪似的,常喜不得把我打得枝折花落。堵雪军给我出的意见是买一套姐妹装,等王羲文穿上的时候跑到她面前一口一个姐的使劲儿喊,这样她不认也得认。哦,我想起来了,以前堵雪军追边静用的就是这招,先制造yu论,然后让对方处于被动。
但是这套方案立刻就被程爽给否决了,因为这年头哪还有二十多岁的姐妹俩穿一样的衣服。无奈我只好想其他的办法。
在咖啡小屋里,我们四个人规规矩矩的坐着,跟官方开会似的。程爽给我递个眼神,让我先探一下边静的口风。
“堵雪军的表现你都看到了,给个评价呗!”我拿着汤匙轻轻地搅咖啡上的奶油,奶油慢慢的就融化在咖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