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到这里,殿门突然被敲响,两人立刻换了个位置,随后由东宫出言:“进来。 ”
“启禀殿下。 太医院地人来了。 ”
秦姒与东宫对视一眼,东宫起身站到窗边。 与前者离得远远地。 宫女入内,将纱帘薄帐布置好,接着才是众位御医鱼贯而入,向东宫请安。
东宫转首出了殿,等待御医给四姑娘看诊。
逮着空儿,等候在旁地内侍上前,将修补好的玉佩呈交给他。 东宫拿着看了看。 果然补得天衣无缝,连缺失的小块纹样都填平了,不对着日光很难看出裂痕来。
他开心地勾着穗子转了转,立刻发觉这个玉佩眼熟。
“嗯?这不是先生的玉佩嘛?”曹少师时常挂在腰间的那块,似乎还挺宝贵来着,原来四姑娘是发现玉佩碎了,打算要来修补一番再还给先生?
“这个时辰,先生应当还在国子监没出门(早退去茶楼)吧?”东宫想着。 将玉佩一握,吩咐内侍,“你过来,把这个送到曹少师手上,快去!”
没一个时辰,曹寰气喘吁吁地赶来求见。
秦姒才刚服药睡着。 东宫独自出来迎接曹少师。
“这玉……殿下是从何处得来!”
东宫吃惊地看着曹少师,印象里,即使是他偷跑去**楼躲起来,让曹寰捉不到他打板子,对方也没这么失态过。
啧啧,曹少师都快对他用吼的了呢!
“先生这样慌张是为何呢?”东宫故意不回答他的问题,将袖口一卷,负手,得意地笑。
曹寰定了定心神,道:“这块玉佩是臣亲眷地持物。 与臣随身的另一块。 正是一对!”
东宫点头,他就是想起了这点。 才派人去将玉佩送还地嘛,要是钓不来曹少师这尾大鱼,他才会觉得奇怪呢。 “是又如何呢?玉佩纹样相配的,说不定世上还有十好几对呢!”
曹寰解释道:“殿下,这两块玉是圣上赐给臣的新婚之礼,独一无二。 ”
“哦?”东宫拧眉,“那人家修补的玉匠怎会知道缺失的纹样呢?”
“这……”
如果秦姒在场,一定会有许多种说辞选用,比如说人家就是原作者,或者宫中留有图样做底等等。 不过这是在秦姒的脑中才会出现的各种“退一步”方案,曹寰脑子不是这样长地,他说:“殿下,无论臣是否误认,请殿下告知,这块修补过的玉,是从何而来?”
你家秦生拿来的啦!不过这块玉既然是这么重要的东西,而且还不是曹寰身上那块,那么,四姑娘是怎样得到的?
会不会四姑娘没打算告诉曹少师?
——哇呀,那本宫岂不坏事?
东宫额上冒出一滴汗,偷偷回首瞄向东宫殿方向,支吾道:“嗯……这个、待本宫详细调查过后,再向先生说明吧!”跟着秦姒混久了,推拖的功力还是学来了一点半点,是时候拿出来用了。
“殿下?”曹寰狐疑。
为何他询问来历,对方回一句需要调查?
这两者之间有逻辑关系存在么?
东宫逃也似地称忙闪人,曹寰疑惑片刻,决定去找寻****工匠,问问看究竟是谁负责修补这块玉佩的。
“……嗯,去天机坊。 ”
天机坊乃是皇城外围的一个官办工坊,各类匠人都有那么一两名出类拔萃地,在这里候召。 嗯,包括给姬山翁夫妇做木簪的那位机关匠也是在这里上班来着。 今日值守的匠人,正是负责修补玉佩的玉匠。
他一听曹寰的话,立刻摇头:“不是的,回大人地话,小的从没见过这图样,是问过见多识广的好友,才知道它所缺的一处是怎个造型来着。 ”
“你那位好友,现正在何处?”
“大人,听方才通报的说,你就是曹少师吧?”对方不答反问。
曹寰点头。
“唉,我那位好友,如今在吃牢饭呢!只有初五和二十五能见着一面!”
匠人道:“不瞒你说,曹大人,指点在下这图样该怎样修补的,正是你那倒霉的门生,王御史啊!”
“王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