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要出去玩玩?这一次,我和你娘说,保证不会罚你。”端亦景打着保证。
端行磊本来是不打算相信的,但是外出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他根本就不想这样读书啦。晚上回来或者是明日早起都可以。一蹦一跳的他跨出了门槛。
只是,没走几步,他又折了回来,探出一个小脑袋“你真的会和娘说,保证不生我的气?”他可是第一次相信他耶,他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和自己一样君子一言快马一鞭?要是他中途变卦,疼的可是他的屁股。
“爹自然说话算话。”
端行磊这才安心的转身,往外走,他们都说自己的爹爹,既然是爹,他一定有几分像自己吧!想到这他豁然了许多。
但是他还是没彻彻底底的放下心来,他特意趁早回来了,走到家门口,他也没敢进去,特意的留心观察了一会。还好家里很安静,没有什么暴风雨。
而且走了进去,娘什么也没说,只字不提。
于是,他相信了他几分,他趁着在娘那里背书的空挡还特意的多瞄了他几眼,其实,他长得还是很帅的啦。
“你做了什么事情,那磊儿今晚上那样看你。”回房,锦瑟问他。
“没什么,他在考验我。”
“他要考验你什么?”锦瑟看着他问。
端亦景却是忽然深情款款的看着她,走了过来,牵起她的手:“锦儿,六年很辛苦是不是?带着磊儿,是不是很辛苦?我什么也没做。”
锦瑟有些心酸,憋的闷闷的,却又不想说:“恩,那你就加倍的还吧!磊儿的那一份,我的那一份。估计你还了这辈子也还不了了。”
端亦景用下巴抵着她的头,本想说下辈子再还,但是谁知道下辈子还是不是此人此物此景,这辈子尽可能的还给他们好了。
端行磊自从和端亦景有了那一次之后,忽然之间对端亦景有了一种革命者般的友谊,好感也油然而生。所以,对端亦景也没有了很多排斥的成分。
但是,最近他又有事情苦恼了,就是于叔和他打赌抓鱼的那件事情,于叔抓的那一条鱼很大,他两只小手都握不住,那么要怎么抓一条同样大小的鱼呢?
他犯难了,有些闷闷不乐。要是不抓到大鱼没办法和于叔学剑法的,可是他很想啊!也想当个英雄。
整个人像是打了霜的茄子——焉了。锦瑟去问他也不说。
倒是端亦景向前去,他吐露了心声,因为自从上一次之后,他刮目相看了眼前的爹,因为他说的话,根本就和娘不同,才会和自己的不谋而合。
“那你是为何抓不住小鱼?”
“我手小。”
“既然是手小,那么想没想过什么东西能让你避了这一缺点。我们要善于利用外物知道吗?而不是一个劲的抓牛角尖,等着你的手一夜之间变得很爹这般大。”
端行磊看着眼前的人,忽然之间高兴的跳了起来,拍着小手:“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说着跑去厨房拿了个贯鱼的簸箕出来,这东西本是用在池塘放水的时候,但是现在未曾不可用一用,虽然河流这样的地方出口很多,但是他还是可以只留一位的。
两只眼睛转了转,他看向还蹲在那里向他微笑的人“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你在家会很无聊的。”
父爱的空缺根本没有办法一瞬之间填补,但是,端亦景觉得此时的眼前的小人儿对自己却是一个进步。
锦瑟帮他洗了澡之后,他一骨碌的爬到了锦儿和自己的床上,然后,圈着被子,盯着正要上床的自己,解释着:“我只是要和娘睡哦!”然后对着锦瑟叫道:“娘,你在干什么为何还不来睡?”
端亦景自然是知道了他口是心非了,若是要和锦儿睡,他可以将锦儿留在他房间里,反正也不只一两次了。
而端行磊这一次也有些不好意思,他是想和他睡,只是好奇而已,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意思哦。
他自告奋勇的说要睡里面,那样他离画中爹就远一点,他也看不出来自己是想和他睡吧。
端亦景躺下,看着里面的两个人,倒是同一次这样看着锦儿和他,床甚至都有些窄,容纳不了三个人,而且他也不愿锦儿和他挤着。他侧卧着,身子都搁到了床沿。
他想起了,那一次他被下药,那时候为了不碰她,他也离得远远的,恍然如梦,想不到今日的自己和她连孩子都有了。
没有睡过去,他伸手去抱锦瑟,动作不大,他不敢惊动了才睡熟了磊儿。
“他睡了。”锦瑟呢喃,也带着睡意。
“恩。”
“其实他今日是想和你睡是不是?”想到这里锦瑟笑了“和你一个样,闷着不说,而且是口是心非。”
他被她一说,有些百感交集,抱得更紧了些,“锦儿,谢谢你生下他。”他离开的时候,根本就不知道她肚子里有孩子,他也是找到他们的时候才知道有行磊的存在的。
“我的孩子我不生下,怎么办?”她早已不是当年的那个锦瑟,说起话来少了很多晦涩,真真实实的。
“恩,是的,磊儿也是你的孩子。”端亦景抱着锦瑟,手伸到锦瑟的小腹。“可惜,没看见你坏她的样子,又是怎么生下他,他又是怎么呱呱落地,怎么学会说第一个字,怎么学会第一个步子的。”
锦瑟看看她手臂下的孩子,又转过身子看了看身后的端亦景。“你想知道,我以后全部都告诉你。”
端亦景靠着她的背点点头,那想必要花很长一段时间去了解了。但是,磊儿应该对他改观了不是,爹这个一个位置到底是无人能取代的,血浓于水,血肉亲情一定是斩不断。他至少认得自己,其实从心里还是接受自己是爹爹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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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这个纯粹是觉得孩子是无辜的,需要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