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姑娘。 ”雁儿乖巧地应了,命人把糕点奉上,便悄然退了出去。
听着脚步声走远,沉玉“忽”的一声跳起身,跑到密道的那面墙前敲敲打打。 那晚她假装睡得沉,偷偷瞄到江怀闲进这院落来的暗门。 看起来似乎是这个位置,只是不知开关在何处。
足足折腾了小半个时辰,她一无所获,气得一脚踢上那道石门。 硬邦邦的石头让沉玉疼得双眼当时就红了,谁知一声轻响,暗门居然动了。
沉玉喜出望外,顾不上脚上的痛楚,心里雀跃着东张西望,发现四周无人,这才悄悄溜了出去,一路竟然没有碰着什么人,她暗自窃喜,只觉运气不错,也没多想。
当然她不会傻到就这样出府,从下人的房间里摸出一间普通地旧衣,然后在一边脸颊上沾了些黑灰,远远看来就像黑痣,十分吓人。
果真一上到街上,路人纷纷退避,厌恶之色尤其明显。
沉玉不在乎地抬起脸,脚步却不含糊,急急忙忙就直奔萧祈住下的后院去了。 曾听江怀闲提起一回,说是萧大哥常住王府,怕要令人生疑,索性在隔壁收拾了个不错的院落,让他住了进去。
江怀闲买下了后院,前面还是原来的那户人家。 沉玉自称是他们的远方亲戚,硬是进了门去。 守门的小厮不敢强拦,连忙禀报了主人家。
萧祈看见她,有些意外,拉着沉玉就往里屋去了:“你怎么独自一人出现在这里?王爷呢?”
“他被皇帝关住了,说是弑君。 ”沉玉一坐下,顾不上喝口水,便一股脑儿地把事情简略地告诉了他。
他沉吟片刻,苦笑道:“所以沉姑娘跑出来,就是想要去救王爷?凭着你我之力,这事怕是难了。 毕竟皇宫可不是普通地地方,明里暗里的人都不少。 ”
顿了顿,萧祈问道:“阮大人怎么说?”
“他应该会出手,就是怕我搅局,所以什么也没说。 ”沉玉嘟着嘴,阮恒对着自己冷冷淡淡的,始终没给好脸色,就知道极为不喜欢她。
“沉姑娘打算怎么做?”萧祈坐直身,正色道。
她笑眯眯地咧咧嘴:“当然是……偷人了!”
所谓偷人,自然需要月黑风高的夜晚,还有穿上缺不得的夜行衣。
“咳咳……”沉玉急忙捂着口鼻,就怕再发出声音把人引过来。 左右瞧了瞧,没有动静,这才松了口气。 往不远处招招手,萧祈就着树影的遮掩,挪了过来。
她指指角落的小洞,拉着他的袖子就要过去。 萧祈摇摇头,甩开沉玉的手,无论如何他都不要爬进这个洞!
沉玉无奈,又踩了踩原地,作出一个“留下”的口型,就蹑手蹑脚地蹲下身,狼狈地钻入了泥洞里。
萧祈万分后悔跟着她来了,而且不明白沉玉究竟什么时候找出这么个小洞来。 左看右看,洞口那么小,附近也有不少这样地,沉玉究竟如何分辨出,这个就是王爷派人潜入王宫地那人挖出的地道?
殊不知沉玉打小就爱往洞里钻,当年如果不是她想到躲进山里地洞穴中,怕也难逃一劫。 自此之后,她跟着师傅住在山中,无所事事的时候,也就研究坑坑洞洞的。 小动物的窝都被她翻来覆去折腾了一番,哪些是新洞,哪些年份久远,连实的空的也能分辨一二。
围着皇宫走了两圈,这里最是禁军巡逻的死角,加之洞口的泥土新旧混合,不像是天然而成,沉玉很快就找准了洞口。 原本想拖着萧祈进来,给她壮壮胆,谁知人家不愿意躬身屈膝爬洞,她也就不强人所难了。
身上的夜行衣很快就变成灰不溜秋的,沉玉极为懊悔,没戴上蒙面的布巾。 原想着今夜半点月色都没有,不戴那玩意儿也没人认得出她,可惜却未考虑到尘土这茬。
接连把几个喷嚏给强行咽了回去,沉玉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 她来凑什么热闹,说不准阮恒今晚就把人救回去,自己不是白忙一场?
回头一望,她暗叹着。 反正都来到这里了,也不好再掉头走……
好不容易出了地道,摸到了天牢外,用药迷晕掉门前的侍卫,沉玉从他们腰上抢了钥匙,鬼鬼祟祟地踏进了牢里。
宫中守备森严,固若金汤,禁军怕是觉得除非向天借胆,才敢闯天牢劫人,内头居然一个侍卫也没有,让沉玉一路畅通无阻。
当她走到尽头,看见满身血污被吊在水牢中的江怀闲时,震惊得无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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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憋出一章了,今天居然下大雨,都不能出门滴说。 。 。
幸好换了个安静的房间,世界终于清净了,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