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七十五章 各各与谁相倚偎(2 / 2)

我望着他,他今天应是相亲的原因,竟然西装革履。 穿得很正式,黑色的名牌西装,加上并没有发福变形的身材,俊气的五官,三十岁,对于男人来说,应该是最好的年龄吧。 青涩退去,显得成熟稳重起来。 他站在那里,不时地有女子回头望他。 想现在什么世道,这样地男人都找不到爱的人。

小涵。 你怎么不回答我的问题。 这个问题不好回答吗?

我正在斟酌,答有吗。 事实上是没有,答没有吗,怕让他误会,我并不爱他。

黑少带着阳阳走了,快三个月。 没有一丝半点的消息,既使我不愿意承认,他也是走了。 与我应是没有了半点关系。

那个隆重乡气热闹的婚宴,在我的心中,成了一个最温柔和不同触摸的梦和痛。

我有,我没有?

仍然是说不出,沉默着往前走。

幸好他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我想,我之所以没有完全不搭理他,唯一的原因,只不过他地眉眼有点像黑少,我在他面前找寻黑少的影子,这个梦想破碎后,直觉难堪和无望。

一个商场的电视里正在播入着琼瑶剧,从门口就看得到。 我走进去,站在电视机的近旁,仰头看起来。 好像是陈德容和马锦涛演的梅花烙。

好像马锦涛演的那个人要死了,正被绑着押往刑场。

陈德容演地那个女的在那里痛苦欲绝的在后面追。 整个电视画面,是他们夸张至极的痛苦神情,还有撕心裂肺的对白:

吟霜……快回去……谁要你来的?

吟霜:不,我不走!

马:快回去!……谁要你看这个?

吟霜:我不走,,我要生死都和你在一起!!

马:快回去!我不要你看见我身——首——异——处!

听到那个身首异处,周围的人都哄堂大笑,现在有很多人把穷摇的言情剧当爆笑剧看,我在认识黑少以前一直如此。 任卓在我旁边也在大笑。 对我道,还有很多她的剧都是这样夸张,把肉麻当深情,把书面语当口语讲,有喜剧效果,她也是个人材。

这里所有的人,唯独我,想起和黑少去领证那一天,我要他对我表白,他在网上查到,一字一字很不习惯地念给我听地,小涵,我爱你爱得好深好深,爱你爱得都让我快要发疯了。

当时口中的粥都笑得喷出来,笑他没诚意,他却说,找得好辛苦,几百年没有说过那些话,所以只能学习别人地。 琼瑶剧这么受欢迎,这种话,女孩子应该都喜欢听的吧。

他也是真正的用心。 一件事,如果是爱的人用心去做,总会感动。

所以今天,再抬头看穷摇的电视时,因为带着感情,想起另一个人来,想在清晨的杭州火车站遇见他,他带我进爱情诊所,给我勇气,让我重新振作,到后来,一起出差,他一直细心照顾我,再后来,为了我去救一诺的魂魄受伤,在黄泉救我,给我亲自做饭菜,只为了让我开心起来,让我知道疼我的不只一诺一个,带我走出失去一诺的伤痛,在唐朝的时候,吃杨公子的醋,跟我表白,我带他回家,他孝顺我爸妈,两个人一起成亲,他帮助我爸妈做家务,他给我画新娘妆,为我打开车门,笑着对我道,丫头,我们回家。 在秦广王威胁他的时候,他沉默愤怒,直到他们都走了,才突然抱着我流泪。 在我面前,告诉我要带着阳阳回唐朝,眼睛里尽是心碎。

往事都想起,心疼得受不了,在身边的人看着肉麻的台词爆笑的时候,我却面色苍白,独自偷偷地回了家。

任卓并不知我走了,他大概还站在那里,以为我在他身边吧。

回到办公室,心还是那样疼,没有办法了。 我只有活下去,所以只能坚强。

走到柜台里,哆哆嗦嗦的拿出一瓶爱情止痛片,照着价位把钱进抽屉,吃几粒下去,才止了疼。

松了口气,把药放到自已的手袋里,是这样的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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