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豆和百合依旧孜孜不倦地为王蓉婳扇着扇子,王蓉婳也没有心思看书了,只是看着窗外的风景发呆,忽然之间,她听到一阵急促地脚步声,有些疑惑地回转头去,便看到那董嬷嬷满脸焦急地走进了房间,因着王蓉婳给过她特许,她若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可以直接到她这边来求见。
“董嬷嬷何事如此焦急,先坐下慢慢说。”王蓉婳看着满脸汗水的董嬷嬷,皱了眉头,吩咐绿豆给她倒了杯茶水,示意她莫要着急。
董嬷嬷也来不及喝一口茶水,喘匀了气后,方对王蓉婳说道:“****奶,不好了,候府出事儿了大老爷、二老爷、三老爷都进了宗人府了。”
董嬷嬷此话一出,王蓉婳猛的从榻上站起身来,脸色瞬间白了一下,声音有些颤抖地问道:“嬷嬷先别着急,快快与我道来,候府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大伯三伯和我爹爹会突然进了宗人府?”
董嬷嬷有些担忧地看了看王蓉婳煞白的脸色,咬了咬牙说道:“回****奶的话,这事情发生的突然,也幸好我家的那口子今儿正好要回候府办点差事,才会早早知晓了此事,据说是今日早朝的时候,那宁王殿下递了一份奏折给那皇帝陛下,写得竟是平王府与忠勇侯府意欲勾结谋反,篡夺皇位。”
王蓉婳听后脸色顿时更加白了,拼命稳住了心神,方才又开口问道:“那宁王这加诸于平王府和忠勇侯府这般大的罪名,可有什么真凭实据。”
董嬷嬷苦着一张老脸回道:“****奶,就是因为这真凭实据扼住了候府的咽喉,作证忠勇侯府欲图谋反的人证就是荀少爷。”
王蓉婳放在身旁的手紧紧握成拳,脸色铁青,她早该想到,那许姨娘母子判出忠勇侯府,终会成为候府的心腹大患,却没想到来得这般快,她咬着牙,依旧缓缓问道:“那皇帝陛下是何反应,他……相信了宁王和王卿荀了吗?”
董嬷嬷又是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回话道:“咱们忠勇侯府一门忠烈,本来皇上一直是很器重咱们的,若单单宁王殿下一家之言,陛下定是不会相信的,可是荀少爷毕竟是咱们候府的子孙,他说的振振有词,说当初离开忠勇侯府,就是不想与候府和平王殿下同流合污,但为了国家社稷,还是决定将此事揭发出来,宁王也是在一旁游说,说是平王殿下早就有此野心,与候府布局多年,就是为了窜夺皇位,皇上最近本就被立储之事搞得心力交瘁,自然震怒,下了旨意,将平王殿下与王府众人拘禁在王府之内,任何人不得擅自离开王府,咱们候府的三位老爷连家都没回就直接被请进了宗人府。”
王蓉婳此刻脑中可以说是一团乱麻,怔怔地望着前方,突然外头传来一阵惊雷,瞬间瓢泼大雨便倾泻而下,暴雨带来的大风吹得那窗户噼啪乱想,雨滴连绵不断地从开着地窗户中溅入屋内,滴到王蓉婳的脸上身上,她微微颤抖了一下,看着绿豆百合慌忙地去关那窗户。
直到又是一阵惊雷响起,王蓉婳才猛的惊醒过来,看着董嬷嬷,有些虚弱地问道:“嬷嬷,祖母和母亲她们怎么样了,可是有想出什么对策?”
“老夫人一知道这事儿就进宫去了,现在也不知晓怎么样了,二夫人她也去了平日里与咱们候府交好的那些权贵人家了,希望能找到办法,快些让咱们候府脱离难关。”董嬷嬷一边说着,一边双手合十,似乎是在祈祷着什么。
王蓉婳深深吸了口气,闭眼沉思了一会儿,方才又开口与那董嬷嬷说道:“嬷嬷,我知道了,你先下去,也别太着急了,我相信咱们候府定会逢凶化吉的。”
董嬷嬷应了一声,有些担忧地又是看了眼脸色苍白如纸的王蓉婳,欲言又止了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躬身退下了。
外头依然下着暴雨,间或可以听见轰然的雷声,王蓉婳忽然觉得身子有些微微地发冷,绿豆和百合也是一脸担心地看着王蓉婳,绿豆迟疑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道:“****奶,您也别太担心了,老夫人和二夫人一定会有办法将老爷她们救出来的,而且不是还有二少爷吗,皇帝陛下如此器重他,他一定也会想有办法的,您千万要放宽心,可不能伤了身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