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雪竹和璇玑,“姐姐,说说吧,怎么和韩认识的,交换条件是什么。”雪竹在一边看着,淡淡地问,“你不觉得现在问,稍微有些晚吗?”我笑笑,“第一,我相信韩;第二,我做事喜欢物尽其用,人尽其能;第三,我总要看过每一个人,才能了解,璇玑姐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那姐姐我是个什么样的人?”璇玑笑嘻嘻地问。“姐姐啊,是个外热内冷心里善的人,否则,不会纵容手下把璇玑楼的产业败光,白白让韩哥哥他们得了便宜手。其实,我认为,金钱交换没什么,或者说,在我们没有过命的交情下,这个关系是最稳固的。”“不妥不妥。”雪绣摇摇头,“仁义礼智信,一个女子掌事,果然……”“果然个什么?”璇玑狠狠地踢了雪竹一脚,“你说你,爱干净,还非要穿个白衣服,穿一次就不要了。你这个混账败家子。”“姐姐,你太纵容他了。我给他找个由头皮屑的小厮,天天给他下大雪,保证给姐姐把雪竹的这个毛病扳过来。”雪竹皱着他好看的眉头,“不要,太恶心。”“那你答应我,我给你穿什么,你就穿什么。”这么个洁癣男,正好可以让他拉风的给我们云逸楼和君家的绸缎庄,当个活动展板。“不要,难看的不要。”“好看的就要,对吗?”“嗯。”雪绣点点头。“完蛋了,这个笨孩子,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璇玑无奈地说,“赶紧走,看见你,我就想起北屋那一桌子的欠条。”“不是只有我一个人的。”雪绣丢下这么一句话,打算去一边站着。“姐姐,你看他啊,好像有点怕高,要不练练帮他练练胆量,晚上去跳城楼玩玩?”我指了指刚吐回来的立秋,谁让他刚才吞吞吐吐的。璇玑摇摇头,向我眨了眨眼,腻声说道,“城楼太低了,还是跳悬崖吧。”“呃……”立秋苦着脸,“不要啊,小姐。”“雪竹来?”我压低声音。“雪竹去。”璇玑同时压低声音说。“缘分啊!”我握着璇玑的手,感动地说。我们俩一起看着雪竹,看得他头皮发麻,雪竹只得拎起立秋就要走。“还有他!”我指了指秋分,“不分彼此嘛!这才叫公平。”看来我需要好好训练一下他们的抗打击能力。送走这三位,我和璇玑一起去密室细谈。刚坐定,我就伸出手,“拿来吧,璇玑姐姐。”“什么东西?”“韩的信啊。”“没有。”“不可能。”“真得没有。”“肯定不可能。”我看着璇玑的眼眸,想了想,“我这儿有韩抄写的《菜根潭》,咱俩换,成不?”“好呀!”璇玑娇笑道。叹口气,“我赔了。”我接过璇玑从怀里掏出的信,静静地撕开信封,展开信来。韩的信很简单,交待了如何与璇玑楼结仇,然后不打不相识,最后决定两边合作,他们出人我们出钱。“璇玑姐姐,杀手其实真是一个最有前途也最有道义的行业。”“为什么这么说?”璇玑在密室里左看看右看看,好奇地紧。“权势大过王法,谁都想在保命的砝码上多一些可以仰仗的东西。更何况杀手只接命令,不问出处。”我把信放在蜡烛上点着一个角,偷眼看着璇玑眼里闪过的一丝惋惜,心底笑了半天。放手让灰烬消逝在铜盆里,我叹道,“只是,我不喜欢看人送命,或者说,我不喜欢搏命式的暗杀。虽然伤亡在所难免,但是我还是要说,人命关天,怎能轻易放弃。”“都是江湖人是过着刀头舔血的生活,但是在心底还是希望自己的亲人过着平静的生活的。”璇玑少有的正色道。“所以轮到你执掌璇玑楼,又碰上这些个只会闷头琢磨不会赚钱的兄弟姐妹们,只得转行是吧。”“他们?别提了,现在我手里还有好几十张欠条没还清呢。”璇玑笑嘻嘻地说,脸上毫无痛苦之色。“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是啊,还是和妹妹在一起好。守着这么个聚宝盆,我就可以无忧无虑地每天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璇玑站起来拉着我的手,“事情说完了,去看看你说得香露。我可知道,你手里有不少稀罕的宝贝。”“是韩哥哥说得吧。”我揶揄地问。“好亲密哦。”璇玑羡艳地说。“还好吧,算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那……”“可惜,我是君家未过门的儿媳妇,韩哥哥就只能是韩哥哥了,上哪儿能找个好嫂嫂呢。”我故作发愁地问,“璇玑姐姐,你说凤竹姐姐如何?”“她?别想了。你若是让孤绣知道,他非得把你的库房从上到小从里到外从左到右,嗖得一下,灰飞湮灭了。”“这么夸张?我还以为龙竹和凤竹是一对呢。”“我也这么觉得,可他俩就是对不上眼。”“凤竹什么意思?”“她?她眼睛里只有针头线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