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华哥,我从来都不是谁的东西,也没有让不让这种说法。这件事是我做的不好,我以为爹或者伯父该告诉你了。”
陆其华是真没想到,爹居然是偷偷跟齐伯父商量的,都没有告诉齐思任,这样齐思任肯定觉得自己骗了他。
齐思任深深吸了一口气,又说道:“这件事我不计较,那你回来,我们完婚,我们还和以前一样。”
陆其华沉默了下来,久久没有声响。
电话里的齐思任又喊了好几遍,陆其华才回过神来,苦笑了一声说道:“重华哥,以前的日子是你所喜欢,却不是我想要的。”
停顿了一下,她又下决心似的说:“对不起,谢谢你喜欢我!以后……就不要喜欢了,不然于你不公平。”
说完,陆其华赶紧挂了电话,手扶在桌沿上站了良久……
顾靖安的车到柳公馆门口停下,早早的便有人候在一侧迎接,顾靖安敛去脸上不耐烦的神色下了车。
柳落菘原本百般无聊的坐在大厅里,摇着杯子里的红酒,有几个过来搭讪的人,她连给对方一个好脸色都没有,目光只在杯子上,头也不抬。
晚宴上来的年轻人大多是京城望族的公子哥,柳总长见她这样,皱着眉头责备她失礼。
可柳落菘才不管那些,北平城的公子哥那么多,想攀上她们家的又不在少数,难道她还得一一应付不成。
正烦着她爸爸的喋喋不休,头一转,透过大厅里来来往往交谈的人,她一眼就看到了刚踏进大厅的顾靖安。
他可真是走到了哪儿都带着光,亮的遥不可及,柳落菘趴在餐桌一角,痴迷的望着顾靖安,她觉得顾靖安哪怕连不耐烦皱眉的样子都是那么好看。
顾靖安被一进门就跟同僚闲聊起来,好不容易抽身出来,见柳总长坐在角落的沙发上,笑呵呵的朝他举了举酒杯。
顾靖安笑了笑,朝他走过去问好。
柳总长举着的杯子也没放,只是指了指对面的位子,示意顾靖安坐。
顾靖安阴沉着脸,端了杯酒也不说话,等着对方开口。
柳总长笑呵呵的瞅了他一会,才笑着开口:“不知文卿,前几日跟我们家落菘相处的如何?说来惭愧,我那儿女儿被我宠坏了,你可多担待些!”
顾靖安将杯子里的酒喝尽,才懒懒的看了他一眼,轻笑了一声,说道:“您既然知道,干嘛还非得宠成这么坏?我一个粗人,可还真不敢担待!”
柳总长显然没料到顾靖安会这么说,脸色瞬间黑了下来。
自己的女儿,自己说那是客气,旁人也说,那便是两回事了。
顾靖安看他吃瘪的表情,心里总算稍微顺了气,勾着唇角等他下文,反正只要他不着急,总有人比他沉不住气。
“文卿到底是年轻人,说话也是爽快利索。”陆总长盯着顾靖安阴阳怪气的说道。
顾靖安才懒得跟一个老头子打官腔,便直截了当的说:“柳总长有话直说就是,这些面儿上的话,留着以后用得上的时候,再拿出来就是了。”
“好!那我们也省些功夫。我就想问,落菘的心思,文卿打算如何安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