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对不起，我能不能和宓儿单独相处一会儿？”落小末看着齐宓儿可爱的吃香，笑得很柔和，没有看安妮，她也有不敢看的心理。

安妮迟疑，在看到齐宓儿点头，她才离开，只是掩上门，落小末猜，她并未离去，应该像刚才的她一样，站在门外，屏住呼吸，静静聆听。不是她不放心，只是她太关心齐宓儿。

“你刚才都听到了，是不是？”落小末看到齐宓儿抽了一张纸巾，擦了擦嘴角的点心，她还看得清楚齐宓儿的睫毛湿过。

落小末点头。“对不起，宓儿，我……”我不知道，不知道白烨喜欢我，也不知道因为我，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你没有错，小末。我们没有一个人有错，我并不觉得爱上一个人是过错。”

落小末摇了摇头，视线落在窗外被阳光透成翡翠的叶子。“我不明白你说的白烨喜欢我。但你说的我在他心里的位置很特别，我相信。”

门外的安妮听到落小末的话，一张好看的脸布满怒气，她好想冲进去将落小末赶出去，不让她伤害齐宓儿，可是她不能，因为齐宓儿一定不希望她这样做。

而此时的齐宓儿，脸上没有了笑容，那被戳心窝的话如同锋芒的匕首毫不留情地刺进去，好像鲜血直流。

落小末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三分歉意，三分感激，三分浅笑，一分严肃，“因为他在我心里一样特别。”

“这么多年，都是他在照顾我，给我很多温暖。他就是那样一个烂好人，就像五一的时候，我任性失踪，他很着急，甚至害得他和你闹矛盾，其实他自己内心过得很艰难，却没有责骂我一句，这样的他，很容易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而我，从来也不过问他的感情生活，因为喜欢他的人太多。但，他对我的好，我从未忘记过。还记得今年年初，他家出事吗？其实是因为我，因为我，严离迁怒。我无计可施，我只能选择最极端的方式，我想，如果我死了，也许事情就结束了。可是我送进了医院，后来，我选择跳车，却只是伤了皮肉。”

落小末不紧不慢地絮叨，就像在讲述一个听来的故事，却把屋内和门口的两个女人吓得不轻。

“我跟你讲这些，不是想通过你让白烨知道。如果可以，我希望他永远都不知道。他可以为我做很多，我也可以。所以我说他对于我，同样特别，重要。”落小末依然浅笑，“我和他的感情，也许看起来超过了朋友的范畴，但你我都明白，我已经结婚了，而今天，你和他结婚。”

“听到因为我，我很内疚，也不知道能做什么。听到你相信他，我好受了很多。我说这些，只是想告诉你，他对你真的是认真的。”

“你是第一个他告诉我你是他的女朋友的人；你是第一个，他说从跟你确定关系就想好了也许会结婚的人；你是第一个，会让他因为你喜欢我写的《尘爱》，跑去连夜看完所有我写的书，然后特地打电话请求我，让我写签名书给你；他并不知道我是末日小雪，是看了小说之后才知道的，我想如果末日小雪不是我，为了你，他一样会帮你拿到的……你在白烨那里，其实已经有太多个数不清的第一了，只是他没让你知道。”

“谢谢你跟我说这些。如果不是你讲，我想我永远不知道。”落小末看见齐宓儿笑了，笑着笑着留下了幸福的眼泪。“原来，在他心里，我远比自己想象中的要重要。”

“宓儿这个样子有点傻乎乎的。白烨像是那种会伤害别人的人吗？他一旦认定，那一定是认真的！没有一丝丝的迟疑。因为他足够爱你，所以才会娶你，选择和你共度一生。”

“小末。”齐宓儿激动地抱住落小末，良久良久，久到消化了这些话，突然跳跃频道，脸颊羞红，声音细若蚊蝇，“小末，问你个问题，你跟你老公结婚这么久，有没有那个？怎么没有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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