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录做完,警察简单的感谢了他一番,告知他可以回家了,但如果今后有需要还得再来。
郁闷的走出去,晏飞沙看见迟到的记者已经堵在了指挥中心前的大门口。
他从兜里掏出一次性口罩戴上,然后拨开他们就准备走。
胳膊被一只手拉住,扭头一看是个女记者,她连珠炮的发问道:
“请你说说被劫持到获救的细节?绑匪在房间里对你们有没有进行人身攻击?另外听说人质里大多数是年轻女性,这几个劫匪是不是对她们进行了羞辱、猥亵、甚至性侵?请描述一下她们被欺负的详细经过好吗?我们不会透露您的信息……”
晏飞沙厌恶的看了她一眼,扫了一圈眼巴巴等着爆料的几个记者,猛地把手一抖,冷冷的说道:“如果你真的想知道具体情况,我建议你去亲身体验一下!”
说完不再理会,径直离开。
女记者闻言顿时恼怒起来,虽然被抖开的手腕有点痛,不过她没有在意,仍然追着晏飞沙怒喊:“你作为一个公民,就有义务把真相告诉大众么?!而且你的言词已经涉嫌人身攻击,如果不道歉,我肯定会查到你,等着曝光后被人肉吧、你!”
晏飞沙才懒得管她,脚步匆匆,很快回到了事发现场。
娱乐街前,仍然有不少三五成群的群众没有散去,余热仍然在这一片燃烧。
从城上城的旁边巷子口进去,来
到一栋私人小楼,‘噔噔噔’几步窜到四楼,打开门开灯后,首先就是寻找已经长大了一倍有余的灰灰。
而灰灰却懒洋洋的跳下椅子,度着将军步朝自己走来,抬起顶着一大撮毛发的脑袋,‘吭吭’两声,然后引着晏飞沙看向地上的食盆。
空了!
晏飞沙脸一抽,把手里的袋子打开,将半只烧鸭扔到盆里,又把水盆里加满水,撇撇嘴说道:“我不是有意的。”
‘哼哼’
灰灰哼了一声,慢条斯理的蹲在盆前大快朵颐。
心情复杂的看着这只抱回来才二十公分不到,如今已经长得像条半大狼犬,长相非常奇特的灰灰。
也不知道它将来会长成个啥模样!
它已经完全不是一只普通的狗了,其智商甚至和一个小孩差不多。
如果不是它自己愿意,这个简陋的屋子是关不住它的。
但自己越来越没时间照顾它了。
今天从黑西装脖子上看到的文身,已经很确定这次海外之行注定会遭遇到同样的空难。
相应的,自己也会被葬身海底。
说白了,阴谋已经开始……
晏飞沙阴郁的眼神盯着灰灰,突然歉意的说道:“你可不可以自己照顾自己,我要离开一段时间。”
灰灰前爪一推,清空了烧鸭的食盆滴溜溜滑出去,然后舔了舔水盆,这才用两颗彩色玻璃珠一样的眼睛盯着晏飞沙。
看了半晌,灰灰‘吭吭’一声低了低头,走到他身边,用光洁无/毛的身子蹭了蹭晏飞沙的小腿,然后退开两步就纵身一跃,几米远的距离,它准确无误的从窗户飞跃出去。
没得晏飞沙扑倒窗前,它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夜幕笼罩的巷子里。
灰灰走了!
感觉眼角有点湿润,回望空无一物的房间。
晏飞沙又有点后悔。
但留着它却也等于零,自己要出远门,谁来给它买吃的呢?
呆呆的坐在椅子上,抽着闷烟。
……
黑西装突然被暴击昏倒,醒来后发现被捆住了手脚,试着挣扎一下,他就明白这次肯定栽了。
捆绑很结实,一点余地都没有,因为血脉的堵塞手脚已经开始麻木,没啥知觉。
接下来自己肯定被这些人交给警察,等待的将是当地安全机关的审讯,或许自己老实交代后,有可能不会判死刑。
但两国没有签署引渡条例,基本上没有回去的可能。
关键是让黑西装胆寒的是,不管他有没有守口如瓶,只要进过安全局,就已经被自己人判了死刑。
黑西装暗自想到,虽然很多兄弟来到华夏后,都没能活着回到故乡,但他们会不会躲藏在华夏某地,苟延残喘呢?
黑西装眯着眼睛,暗暗打量着被好几个漂亮女人簇拥的晏飞沙,牢牢记住了他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