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她想起了妈妈了吧?
忽然,二胡的声音从小酒馆外传来,吴明顺着窗外看去,在街头果然见到了一个好像是瞎子的老头。
瞎子。
一个在街头而且是大晚上拉二胡的瞎老头。
“这个老先生在我小时候就见过,还是个会算命的人。”秦牧月说道。
“算命?”吴明呵呵笑了两声,他对这些可是一点都不信的,他不相信有谁能算出自己的命来,如果能算得出来他这些年辛苦的岂不是都在做无用功?当然,确实都是做了一下无用功。
“你不信?”秦牧月今天的话貌似有点多,“小时候妈妈带着我算过一次,这位老先生说我,说我有父有母却如无父无母,而婚姻也,也是镜中水月。但,老先生还没说完,我妈妈就气氛的离开了。结果,结果不都灵验了么?”
“镜中水月镜中水月”吴明有些苦涩的笑了笑,转头观察起来了这个瞎子老头。
一个瞎子并没有什么好看的,一个在街头拉二胡的瞎子更没什么好看的。
可是,吴明已经足足看了他一个小时,连头都没有动过,他忽然感觉到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说不上来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忘了时间忘了脖子的酸痛。
而秦牧月也有些惊讶吴明的反应,但也没有打扰他。
让吴明认真观看的另一个原因就是这个盘子里竟然放着的十几张百元大钞。
一个拉二胡的瞎子的盘子里面有着十几张百元大钞,岂能不让人好奇?
吴明心里充满了无比的好奇,他想要看看,这个瞎子凭什么让人放下这么多的钱,更想知道的是,有多少傻子会放下百元大钞。
夜渐深,风渐紧。
瞎老头依然在荡气回肠的拉着不知道是什么的曲子,脸上带着自我陶醉,即使微凉的风拂过他那干瘪的脸颊,即使街上几乎没什么人走过,他都兴趣盎然。
这时候吴明已经从酒馆里出来了,就站在瞎子老头的不远处,还是静静的看着。
在吴明守候在瞎老头身边一小时的时候,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中年男子不知道从哪里出现了,掏出钱包,用修长的手指轻轻的夹起两百元,放在瞎老头的盘子里面,用石头压住,手是那样的灵活自如,脸上的笑容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的诡异。
吴明的嘴张成了“0”字,眼睛争得铜锣那么大,这年头,真的有那么多的傻子?真的有人给瞎老头百元大钞?
怪不得网上老有那些外国人麦肯基给中国那些拾荒者,难道外国人现在直接送钱了?
瞎老头盘子里面的百元大钞在冷风中哗啦啦的响了起来,这种心旷神怡的钞票声音,却好像在蔑视吴明的无知和无能。
中年男子蹲在那里,听完半曲,注视瞎老头良久之后,才脸带微笑对瞎老头说:“老先生,有没有你们中国的十面埋伏?”
瞎老头的二胡声嘎然而止,停止的瞬间似乎刺破了大街的宁静,拉二胡的右手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脸上却毫无变化,淡淡的说:“你是外国人吧?十面埋伏是琵琶曲不是二胡。要不我给你拉一首‘二泉映月’吧,这首曲子婉转惆怅,很适合现在。”
中年男子摇摇头,带着几分笑里藏刀的神情,用标准的中文说:“可惜我只想听二胡的‘十面埋伏’,我相信你会,也知道你一定会,对吗?”
瞎老头脸色毫无变化,平淡的就像是一潭死水,似乎完全没有听懂中年人的话。
中年人又诡异的笑笑,击着节拍,轻轻的念道:“十面埋伏,我们废了五十年才围住了你。现在不更适合吗?”
瞎老头叹了口气,扭头跟完全听不懂的吴明说:“你听了我的二胡,也应该回去早点休息了。还有这位小姐,我们似乎见过。”
吴明惊讶了,脱口而出道:“你看得见?”
瞎子摇了摇头道:“我心看得见。”
外国中年人的脸也转了过来,看着不远处的秦牧月的和吴明,有点疑问的说:“你们是?算了,反正你们也走不了了。”
吴明神情一怔,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淡淡的说:“其实我们是路过的,无聊的的想看看哪些傻子给瞎老头百元大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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