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飞语不惊人死不休:“老衲赌李密一定攻不下洛阳,反而会大败一场,损兵折将。瓦岗势力土崩瓦解,四分五裂。李密会走投无路,投靠关中李阀。”
沈落雁难以置信地瞪大美眸,惊呼:“这怎可能?大师莫不是在笑?”
叶飞神秘地一笑,“是不是笑,日后便知。落雁,倘若老衲猜对了,那么便请落雁尽所能,拉拢一批瓦岗将卒,去投老衲选中的真命天子。如何?”
沈落雁心中震惊,目光闪烁,问道:“倘若大师猜错了呢?”
“老衲绝不会料想。”叶飞决然道。旋又和缓着语气,轻笑道:“固然,老衲也可在此许下许诺。倘若老衲猜错,李密攻下了洛阳,攻伐关中,困龙升天,成王者之基。那么老衲便竭尽所能,辅佐李密,如何?”
沈落雁毫不放松地追问:“倘若真到了那一步,大师您选择的真命天子该当如何?”
叶飞肃然道:“那便明,那人不是真命天子。既不是真命天子,自然要向李密称臣。”
“好,一言为定!”沈落雁伸出素手,与叶飞击掌三下,定下的赌约。
叶飞心下大是满意。沈落雁的智略,在瓦岗群雄中,也是数一数二的。便连她的未婚夫,著名的不败将军徐世绩就是著名的徐茂公、徐绩、李绩,名字很多,但都是同一个人,都比她稍逊一筹。
婠婠要争龙夺鼎,手下自然不得没有人材。可她现在手底下哪有什么好货?
襄阳钱独关是个内政奇才,曾七天七夜不眠不休地措置政事,大事情决断如流。武功也算不错,可是军事上却没什么建树。
河南狂士郑石如号称有智谋,可水平也就是二流。更没资格领军作战。
已在白清儿美人计帮忙下,成为婠婠囊中之物的竟陵,只有一个虚行之堪称顶尖人材。可据叶飞所知,那虚行之似乎与魔门颇有些龃龉,能不得为婠婠所用尚属未知。余者众人皆不成器,最多能出一县之材。
飞马牧场要与襄阳结盟,场主商秀洵已亲自前往襄阳,与婠婠会谈。以婠婠的手段,美人儿场主想来逃不出她的手掌心。可惜那飞马牧场,只能提供精兵猛将,不产帅才。
至于阴癸派的门生们,更是只懂打家劫舍、杀人越货、阴谋暗害,都不是什么好工具,只能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原本鄱阳的义军首领林士宏,也算是阴癸一脉,其师乃阴癸派老一辈长老,双修辟守玄。可林士宏已经是一方豪雄,势力比婠婠还大,又如何甘心臣服婠婠?将来阴癸派的内部,还少不得一番龙争虎斗。是以,现在那林士宏也是指望不上的。
而如果能够获得沈落雁效忠,如果能通过沈落雁,拉到一票瓦岗豪杰想想现时的瓦岗寨中,有几多名声卓著的豪杰吧!
徐世绩、单雄信、秦琼、程知节、魏征、裴仁基光是在历史上有名有姓的,叶飞随手这么一数,就能报出好几个来。这还不包含那些他不记得的强人。
除将,还有兵。瓦岗的老兵,多年征战之下,历经大浪淘沙,精锐悍卒为数很多。
就算沈落雁将来没办法把这些人都拉过来,但只要能拉过来一部分,也能极大的增强婠婠的实力,并直接削弱李阀的力量。
这笔买卖若能做成,想一想就让人心花怒放!
“我立下如此大功,将来婠婠混一宇内,封我做亲王,我便有借口大开后.宫,将此位面著名美女们,尽数纳入宫中。唔,有了此计,吾道成矣!”
叶飞正yy得入港,冷不丁听到沈落雁幽幽问道:“刚刚,刚刚的那些话,可是真的?”
“嗯?”叶飞丈二和尚mo不着头脑,不知沈落雁所指为何,“我的什么话?”
“就是,就是”沈落雁垂头绞着衣角,俏脸晕红,一派儿女情状。却是在与叶飞定好赌约,暂时平复了心绪后,又想起了叶飞之前那番言语:“那一天,那一月,那一年,那一世”
“这个么”叶飞眸中精光一闪,他心莫沈落雁只是许了人家,还未曾婚配。即是她已为人妻,我叶飞又岂能禽兽不如?该出手时便出手,风风火火闯九州,这才不枉我叶飞的雄心壮志。
不过,凡事yu速则不达。叶飞其实不想做一台初级的推土机,他的理想,乃是成为人形自走火箭炮来着,比起推土机不知要高端了几多。
当下叶飞温文一笑,双脚缓缓浮空而起,慢慢地向着空中浮去。
沈落雁久久没有候到叶飞回答,心下既是庆幸,又莫明地有种难言的失望。一时也不知道自己那复杂的心绪中,究竟是庆幸居多,还是失望更浓。
正患得患失时,她突然听到,叶飞降低的声音,自空中传来:“那一刻,我升起风马,不为祈福,只为守候的到来;那一瞬,我飘然成佛,不为求永生,只愿保佑平安的笑颜”
沈落雁猛抬起头,美眸中异彩连连。她双手抚住急促起伏的胸口,紧抿着樱,眨也不眨地看着越升越高的叶飞。
叶飞亦凝视着她,月白的僧衣,锃亮的光头,在月光下,门g上一层淡淡的宝光,仿如飞升的佛陀。
他轻轻吟诵着,声音虽轻,但那一字一句,落在沈落雁耳中,无异于惊雷:“那一夜,我听了一宿梵歌,不为参悟,只为寻一丝气息;那一日,我垒起玛尼堆,不为修德,只为投下心湖的石子;那一世,我历无量量劫,不为修来世,只为路中与相遇”
渐渐的,他隐没在夜空之中。
不知不觉,沈落雁,已经泪流满面
“尼玛!这是老子今天第三次升空了!为了装b,老子连个过夜的处所都要重新找!泡妞泡到我这么苦逼的,还有木有!有木有!”
五百米高空,刚刚还飘飘yu仙的叶飞,此刻一脸苦逼地飞翔在清冷的夜风中,寻找着下一处能让他舒服过夜的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