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可以离开吧……

也挺好的。

水柔柔抱着这具无头尸体，觉得很温暖很温暖，静静地静静地很舒服，从未有过这种感觉，自己方才睡着都是因为很舒服啊。

可是……

他提出的条件，我怎么可以答应，我要怎么答应，又怎么说的出口？

水柔柔闭上眼睛，整个身子都被眼前这个男人看过，更是肌肤之亲都有过，算是也没了清白。

就这样吧，也挺好的。

抱紧这幅马上就被侵蚀的尸体，越来越紧越来越紧，水柔柔留下最后一滴泪……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整个脸全部被沙子侵蚀却依旧有着意识，难道脑袋都已经是个摆设了？

莫飞从未觉得自己的身体会有这么大的秘密，可是那种瞬间钻心的痛苦实实在在。

“主人，您需要回忆当初得到劲风老师认可的时候的感觉，您需要融入沙的意志，看清楚沙的去向！”木灵一直在提醒莫飞，不让他失去方向。

水柔柔此刻怀抱的的确是一具尸体，莫飞的头部已经完全被沙子侵蚀殆尽，就连莫飞的精神更是顺着沙子流进这无穷无尽的沙子里面。

它们从何处流向何方？

是一个循坏，没有一个尽头？

回忆起当初劲风老师的感觉，他记起当初的感觉，此刻的我。

就是沙子！

我来自何方，我去向何方？

我这样做的意义何在，我这样生生不息为了什么？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莫飞恍惚在一片汪洋大海，四周都是一样的，哪里还有别的，只有黄色的沙子，它们一直在随波追流，顺着本来就流动的方向一直流淌。

它们何来意识？

它们只是不能所致？

是吗？是这样吗？

莫飞就是这千千万万的沙子中的其中一个，四周都是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伙伴，它们没有任何思想，顺着上一个接着下一个，就那么向下流动着。

谈何意志，谈何目的？

莫飞看着别人像是在看着自己，我为什么要跟随自己，我为什么偏偏顺着河流，不逆流而上？

可能吗？

只要回头望一眼，就被身后的自己推向前方，谈何逆流？

我吗，本该就应该这般一直流淌？

去向何方，来自何方？

回头看，看不见以往，怎么看得清自己何方。还记得吗，我来自哪里？

不记得不记得！

向前看，看不见远方，怎么看得清自己前方。还知道吗，我去向哪里？

不知道不知道！

我是谁？我来这里做什么，我要做什么，我来自哪，我去向哪？

不知道不明白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