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未置可否,只是微笑着注视着黛静。 语音温柔地说:“看来他变得朴实了呢。 ”
这句话很厉害,立即把黛静说怔了。 这句话既没有透漏任何信息,又透漏了所有信息,还加上了对黛静的贬低。 黛静忽然感到火冒三长,一时间气得喉头发干:朴实了?什么意思?意思是他变老土了?跟我恋爱就老土了。
王子正在和几个大臣谈话,一扭头忽然发现黛静不见了。 朝四面一张望,发现她正和阿滋芒面对面,一副像要对峙的样子,连忙走过去把黛静拉了过来,微有些仓皇地笑着:“你怎么在这里啊?我介绍几个人给你认识。 ”
黛静气恼地看了他一眼——不知为什么。 她现在对他感到非常生气。 想质问他到底和阿滋芒怎么回事,嘴唇动了动。 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过几天又是游园会。 黛静越想她说地那句话越觉得气愤,决定几天后一定要盛装打扮一下,就算比不过她也不能输了气势。
如果阿滋芒和王子是正常分手,黛静还不至于如此愤懑。 但是王子是“被阿滋芒甩掉”的,因此感觉大输了一道,非要和她比个高低不可。 女人哪,无论是怎样的对决,都要在仪容上比拼一下。 与其说是一种特性,倒不如说是一种愚蠢。
第一次被黛静命令置办礼服,善于逢迎的使女固然有些惊讶,也因此格外殷勤。 黛静选中了一件看起来很张扬新潮的衣服——她对此时的“时尚”并不很了解,因此就接下来的失误打下了伏笔。
她不清楚,使女可是很清楚。 提醒似地对她说:“这个衣服和束腰**衣是配套的。 ”黛静只是毫不在意地问应了一声。 使女也就不便再多说什么了。
衣服很快就做好了。 黛静试穿地时候才发现事情不妙。 因为这种礼服,并不是根据人的尺寸贴身制作,而是等比例的做那种把肉全挤到胸上的束腰,然后再根据束腰的尺寸做礼服的腰。 黛静平时只穿那种微微挤肉地束腰。 这种摧残身心的标准束腰可从来没穿过。 黛静看到衣服之后就有些为难,忽然想到如果连衣服都不敢穿还和阿滋芒比个什么,一咬牙就把束腰往身上捆。
黛静穿上礼服之后那可真是“蜂腰美人”。 只是腰间和胸口都快要憋炸了。
第二天便是游园会。 黛静早上起来穿上,还没走到园子就觉得快受不了了。 王子见她特别装扮,只是高兴地朝她多看了几眼而已,并没有什么隆重的反应。 黛静颇有些不满:我都作了这么大的牺牲,你竟然像没看见一样!
其实王子没有作出特别的反应完全正常。 他又不是女人,更没穿过这种**衣,哪里知道它如此摧残身心?